王一博终究还是劝不动肖战。
只是几天下来,肖战的状态明显变差了不少,他的体重开始往下掉,人也跟着憔悴起来。
剧组的人都在夸肖战现在的外形十分贴合时影病怏怏的样子,可王一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心疼的不行。
他只好暗戳戳的做些小动作。
王一博知道肖战有低血糖,所以每天都会在自己的口袋里备上一块巧克力。
一旦看到肖战的状态不对劲,立马就上前把巧克力掰下来一块喂到他的嘴里。
有时候穿着戏服不方便放巧克力,王一博也会让自己的助理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天,肖战拍的戏份有些复杂。
是和王一博的对手戏,剧情是王一博所饰演的疯批徒弟谢允在给时影送药时故意欺负时影。
见时影不反抗便变本加厉,深知试图对时影做出一些违背伦理、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而性情刚烈的时影,在谢允走后,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断崖旁,坠崖自尽,谢允发现不对赶过去,只来得及抓住时影的一片衣角。
随着打板的声音响起,谢允端药走进了房间。
“师尊,该喝药了。”
时影躺在床上,因为身子虚嘴唇白的吓人,他一动不动的看向窗外,眉头紧皱。
仿佛与他说话的不是平日里捧在手掌心的徒弟,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谢允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也不气,面色平静地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走到时影床前,一把捏住的下巴,将人强硬地转过来看向自己。
“师尊,这药是我专门为你熬制,可别辜负了徒儿的一番心意。”
时影冷笑一声,你的心意?
“我本可以好好的与人双修,是你在大婚之日将我劫走,如今我身子弱成这样,又岂非没有你的功劳!”
想起那日大婚,谢允便疯狂起来,他双手捏着时影的肩膀,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时影硬是没有喊疼,他早就知道这个徒儿对他存的什么心思,只是碍于门派颜面,没有公之于众,选择与一人结亲断了他的念头。
没想到这一举动竟是让彻底疯狂,不计后果的与整个门派为敌也要将自己劫出来,锁在这一方天地。
“那你就与我双修啊!我的术法都是师尊相传,定然契合度更高!”
时影吐出一口黑血:“孽徒!”
又是这句话,谢允被这抗拒意味极强的话刺激到,彻底没了耐心。
“师尊,你这样可真是伤了徒儿的心呐。”
“师尊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将这药灌进您的嘴里了。”
面对威胁的话语,时影没有理会,缓缓闭上了眼睛。
“啪”的一声,瓷碗被砸碎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自从时影对谢允表现出疏离,他的脾气便越来越差,变得偏激、执拗,所以他怎么能允许别人违抗他的命令呢?
谢允有些疯狂的仰天大笑,而后看向时影:“孽徒?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孽徒!”
他那冷似冰窖的双眸渐渐燃起了浓烈的兴奋感,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时影的唇,强烈的不安感袭来。
时影想要挣扎,可奈何病重的身躯早已被谢允牢牢地固定住。
“师尊,你现在别动,只需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嗯?师尊,你现在抖得好厉害,是徒儿的技术取悦到您了么?”
时影此时只能尽量不去听谢允说出的浑话,忽略掉如今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动作的人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的事实。
谢允吻的久了,邪笑一声:“差不多了呢。”
他将时影整个身体调转过来,一阵强烈的刺激感袭来,提醒着时影现在发生的一切。
可偏偏他的内心无比抗拒,嘴角还是溢出了谢允期待的声音:“唔……”
谢允走后,时影像是被抽走灵魂似的趴在床上,泪水顺着双颊不住的往下流……
整个房间都在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如果,自己消失了,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时影机械般的披上衣服,朝后山的断崖走去,他环顾四周有些不舍。
这里是他之前教小谢允练剑的地方,小谢允天资聪颖,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对他的功课,时影一向是亲自检查,谢允也没有辜负师尊的期望,成为同一辈中的佼佼者。
时影苦笑:如今这一身本领竟是全用来对付自己了……
他站在断崖边喃喃自语。
“我不行了……”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方才的事就像是噩梦一般反复播放在时影的脑海中,他怎么也挥不掉,只能被折磨的无比痛苦。
为了断了这份痛苦,他终于鼓起勇气将身子前倾,穿过层层白云往下坠落……
而谢允也在下人的禀告下来到了这里,可惜时影跳下的太过决绝,谢允冲到山崖边时,只来得及触碰时影的一片衣角,亲身感受着时影离他而去……
偏偏导演在这段场外喊了一句:“他是你的师尊啊!”
王一博影帝的称号真不是白来的,导演喊停之后,他躺在地上许久还缓不过来神。
肖战从道具组搭建的假山跳上来,一脸关切的询问王一博的情况。
“一博,你还好么?”
“一博,我是肖战!”
“……”
重来一世,这可能是肖战主动与王一博说话最多的一次了,王一博抽着鼻子将肖战紧紧拥入怀中,他害怕失去肖战。
王一博本来的情绪是可以收放自如,只是刚刚肖战跳崖的时候,他太过入戏。
满脑子想的是如果真的失去了战哥怎么办?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如果再次经历,他一定会崩溃掉。
成年人的世界里都说“谁离开了谁都能活”。
可王一博在一场戏中确认“其实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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