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寒下楼,小O见他来了,抹着眼泪,委屈巴巴地凑到傅霆寒身边。
“傅少……”小O委屈地抱住傅霆寒的胳膊。
傅霆寒皱起眉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问:“你又怎么了?”
“我刚刚碰到您的未婚妻了,您未婚妻好凶啊,上来就打人家。”小O 越说越委屈,双眼蓄满了泪水。
“他还想开车撞我,傅少你的未婚妻也太凶了吧。”
他越哭,傅霆寒就越烦。
“他看到你了?”傅霆寒不悦地皱起眉头。
小O抽泣着点头,“我已经尽量躲着他了。”
傅霆寒抬手甩开小O的手,面无表情,满眼的冷漠。
“我说过什么?”他问。
小O还没搞清楚状况,嘴巴一扁,委屈地靠上去,却被傅霆寒一把推到地上。
“傅少~”小O委屈极了,含着泪望着他,“你弄疼人家了。”
傅霆寒也不跟他废话,“联系我的秘书,他会给你一笔钱,拿了钱就给老子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小O呆呆地看着傅霆寒冷漠的样子,他上前去抓住傅霆寒的裤腿,含着泪问他:“傅少!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
傅霆寒冷笑一声,“你跟我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要让我的未婚妻看到你。”
小O哭哭啼啼地狡辩,“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傅霆寒抽回自己的脚,小O不死心,连忙求道:“傅少我错了,您别不要我啊。”
“滚!”傅霆寒转身上车。
小O趴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车渐渐离去。
等到车彻底消失不见,小O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眼角的泪,拍拍身上的灰,拿出手机给傅霆寒的助理打电话。
他小声吐槽一句,“滚吧你,反正老子也伺候够了。”
——
陈之恒看着桌子上的手镯,眼底的冷色愈发浓重。
助理进来了,“陈总您找我什么事?”
“这个。”陈之恒指指手镯,“下个月五号,你把东西送到傅家。”
助理看着那个镯子,很眼熟,他看过镯子的设计稿,这是陈之恒给傅霆寒母亲准备的礼物。
不久就是傅太太的生日,陈之恒让自己去送镯子,而不是亲自去……
“嘶~”助理好像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手镯,“好的,陈总。”
陈之恒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力感深深席卷着他。
虽说他与傅霆寒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也无所谓,利益还在就好,但傅霆寒不顾及他的感受,在外面花天酒地。
真是…… 撑不下去了。
陈之恒在心里暗骂傅霆寒这狗东西,他就不该对这狗东西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
助理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陈总!”
陈之恒皱着眉抬头,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他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傅公子来了。”助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陈之恒冷笑一声,“来就来,你慌什么?”
助理意识到自己失态,调整了一下状态。
傅霆寒也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盆兰花。
陈之恒看了他一眼,低头打开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
“我来都不欢迎一下?”傅霆寒笑道。
他把兰花放在陈之恒面前,“喜欢吗?”
陈之恒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兰花,没有分给傅霆寒半分眼神。
傅霆寒见陈之恒不搭理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不理我?嗯?生气了?”
明知故问,陈之恒突然觉得没意思,不想跟傅霆寒废话。
“我很忙。”陈之恒淡淡地说道。
傅霆寒不爽地“啧”了一声,还是那么无趣。
“今天那个小omega我让他滚了,你别生气了,他以后不会再出现你面前。”傅霆寒好声好气地说着。
温声细语像是在哄生气的恋人,陈之恒只觉得好笑,但他没说话,不太想搭理傅霆寒。
傅霆寒见陈之恒冷冰冰的样子,觉得没有意思,懒得跟他说话。
“行,你不搭理我,那我就走了。”傅霆寒起身离开。
陈之恒抬手扶额,他只觉得脑袋疼。
傅霆寒拉开门,转头提醒:“陈之恒,我真走了!”
陈之恒闭上眼睛,他在爆发的边缘忍耐着,他不想开口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骂人的话。
傅霆寒看着陈之恒没有动静,不甘心地又问一句:“我要走了,真不留我?”
以前的陈之恒不会这样无视他的,每当自己来陈之恒的公司看他,陈之恒都很高兴的,见他要走了,还恋恋不舍地问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看得出陈之恒眼中的不舍。
这一次却无视它,连他要走了也不睁眼看他?
这家伙给他脸了是吧?
“哼!”傅霆寒冷笑一声,“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傅霆寒毫不在意,他只觉得这是陈之恒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傅霆寒走后,陈之恒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可淤积在心头的那股气还折磨着陈之恒。
“王利!”陈之恒叫着助理的名字。
助理匆匆忙忙跑进来,“陈总,怎么了?”
“把这盆花拿去扔了。”陈之恒隐忍着怒火。
助理犹豫了,“这是傅少爷亲自带过来的,也要扔?”
“对,扔!以后他来,也别让他进来。”
助理见陈之恒真的动气了,立马端起兰花就往外面跑。
陈之恒扯开自己的领带,他总觉得闷得慌,起身走到窗前,感受着窗口吹进来的风,他还是觉得闷。
索性出去转转。
他刚把门打开,就听到瓷片碎裂和助理惊呼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走去,看到手足无措的江守,还有一地的碎片,娇嫩的兰花被江守踩了一脚,混在泥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守满脸的歉意。
助理气愤道:“你看着点走路啊,你知道这盆花多贵吗?”
“我赔,我赔,对不起真对不起。”江守愧疚不已。
陈之恒看着碎掉的花盆,心口淤积的怨气烟消云散了。
他笑了笑,“一盆花而已,碎了就碎了。”
“让人打扫一下,碎片多装几个袋子,别划伤手。”陈之恒的语气都轻快许多。
江守还是很愧疚,“陈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之恒的嘴角慢慢勾起,“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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