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太阳已经挂到半空许久,你才慢悠悠地醒过来,“嘶……”你难受地皱眉,浑身像被碾压过一般酸疼,整个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牢牢地,偶尔有一丝阳光被放进来。
你拥被坐起,白皙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露出深深浅浅的红印。卧室倒是挺大的,到处都是红艳艳的囍字,衬得偏深色单调的装饰多了一丝喜意。
你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昨夜里对你索要无度的陈默群不在房间里,你强惹着不适,去浴室淋浴。
热水澡很好地缓解了你的酸软,你换好衣服就准备下楼。
陈默群的住宅是几年前买的,偏小洋房类型,一共三楼,还附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只不过杀戮果断的陈默群对这些完全不敢兴趣,家里请了烧饭的李妈和平时打理的丁叔,平时都由他俩操办。
你下楼后,有些疑惑地看着楼梯口站立的李妈,摸约四十来岁,圆盘的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不过此时的她,眉头紧锁,时不时地看向厨房的方向。
明亮的厨房里,传来物品碰击的声音,还夹杂的一股食物烧焦了的味道。
看到你出现在楼梯口的身影,李妈急忙上前几步,“太太,先生一早就进厨房了,说要给您炖个鸡汤补补身子……”她迟疑了几秒,欲言又欲止。
大早上的,先生就问她给太太补身子用什么好,虽然他素日里不苟言笑,李妈硬生生的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心虚,在看到他脖子上遮挡不住的抓痕时,李妈瞬间懂了。
倒是个会疼人的,李妈想了想,“炖个鸡汤吧。”陈默群点点头。
于是,李妈眼睁睁的看着陈默群拎着家中的老母鸡进了厨房。接着,厨房里一顿鸡飞狗跳的 ,受到惊吓的老母鸡奋力抵抗,偏偏陈默群又抓不住它,最后在李妈的协助下这只鸡终于躺到了锅里。
李妈终于看不下去了,也想为先生在太太面前博个好感,帮他处理好了一切,告诉他只要守着灶台烧火就行。
陈默群倒是老老实实的在烧火,只是他把火烧的太旺了,又长时间的没有掀起来看,有些烧糊了。李妈是原本是守在外面的 ,闻着味进来掀盖一看就道不好,汤水少,鸡也粘锅糊了一些。正巧听到你下楼的声音,她急忙忙的迎了出去。
你冷着脸坐到餐桌上,慢条斯理的端起碗小粥喝了起来,你对所谓的鸡汤没有任何兴趣,等你的粥喝到一半时,收拾好的陈默群出来了。
你放下粥,优雅的擦擦嘴,转身上楼。陈默群伫立几秒后也跟着你上去了。
你正准备关门,一双手抵住了门,陈默群闪身进来。他拉住你的手,低低的道歉,“昨日是我的不对 ……”
你收回了被拉的手,背对着他,对于一个昨夜欺辱你的人的道歉,你并不想听,一看到他就想到昨天你的无助。
陈默群从身后抱住了你,他放柔了声调,带着点温柔和坚定,“念念,我把命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军校刚毕业那会儿可能还有些残余的善良,进入军-统后,善良就成了奢侈品。
因为仅存的那一点善良,他被背叛过,腰背上还留着当初的伤痕,于是,他舍去了它。
敏锐的洞察力,过硬的手段,让他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站长,在权力和野心交织的官场,他的荣誉是拿一次次以身试险换来的,他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他的心变得坚硬,冷酷 。
习惯了运筹帷幄、怀疑、独来独去,他的沉稳、他的冷静,他骨子里的骄傲和他的能力,让他始终站在顶端俯视着其他人。当他对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苏念起了非分之想后,他贫瘠的情感让他只会顺着他平日的方法去夺取。
过程不重要,他只要结果。
他亲自去调查,当得知苏念是一个共◎党的外围成员,他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不是立马抓捕,而是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熟练地用她的软肋去威逼利诱,看着她走投无路后落入他的掌控,陈默群鸦黑的瞳里透着沉沉的欲,嘴角溢出满足的笑,是我的了。
他给出了他最重的承诺。
只是,苏念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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