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后来自己开店当老板,所以从小经济上也算得上优渥。
一进家门,母亲张舒云就笑着迎了上来,“怎么样?见着了吗?”
肖战沉默地点了头,没有说话。
张舒云知道,这个儿子一向话少,从小不跟自己住,也少了些亲近。早年间,自己是想再婚的,所以自然是不能带着他,后来生意忙,更是没时间带着他。
这一次,她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对象,这个优秀的儿子,或许能帮自己这个忙。
“战战,你平时和他多交流,争取和他做好朋友。”张舒云的眼神里满是希冀。
肖战看看她,有些欲言又止。心里纠结了几秒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妈妈,你结婚这件事,真的不用考虑我,再过一年我就上大学了,以后也不会干扰到你的生活。”
“你知道的,王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结婚这件事,他要是不同意,可能就没希望。”
“我知道了。”
一直以来,肖战都是跟外婆住的,她似乎从来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儿子。原以为,这次接他回来,是为了母子情分,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了。
夜晚,橘黄色的护眼灯下,坐姿端正的少年,正在低头刷题。这世上本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成功,天赋是只是加分项,努力才是通往巅峰最终的法门。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墙上的时钟还在不知疲倦的转动,时间永不停歇,转瞬即逝。
肖战摘下了眼镜,伸手捏了一下眉心,此时已经十点半了。轻微的近视其实并不严重,不过写作业的时候,眼睛容易劳累。
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放空一下书山题海的脑子,突然间,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空白处,让他眉头紧锁。
“王一博…”
呢喃出口的名字,音色有着淡淡的惆怅。母亲的期许,并非自己所想,而那个桀骜的少年,今日一见他便知道,这件事似乎是很难办到的。
肖战现在的住所,离学校不远,出门就是公交站台。提前五分钟等在那里,是肖战长久以来保持的良好习惯。
万事有准备,从不急躁慌张,他是个自律的人无疑。
只是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例外,打破你所有的原则,还让你乱的心甘情愿。
清晨的公交车总是意外的忙碌,上去便是没有位置的。
肖战带着耳机,里面播放的是机械又冷漠的英语单词,他一只手拉着头顶的把手,站得笔直。长身玉立,十九岁的肖战已经风华初现,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车子到了一站便缓缓停下,这时车上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多了少许。初秋的天气,车里没有空调,肖战后背洁白的衬衫,已经被薄汗浸湿。
不过这样嘈杂的环境,却不曾影响他分毫,脸色从容,没有不耐烦,没有急躁,如出淤泥不染的莲花,他依然遗世独立。
王一博上车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今早起床就和老头子大吵了一架,被没收了车钥匙,银行卡,以及可以纸醉金迷的一切财产,绝情到令人发指。
于是,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大少爷,只能纡尊降贵来坐公车上学了。
“…同桌。”声调扬起的瞬间,便伸手拽下了那人的耳机,近乎调戏的浪荡模样,倒是显得肖战有些过分纯良。
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干净,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此刻与他对视的瞬间,那里面的内容是——惊讶。
在这个地点,看见王一博,显然他很意外。
紧张得舔了下唇,他音色低沉地开口,“你好…”
没有因为被突然打扰,而生出不耐的情绪,他像个绅士一般,有风度却也疏离地打了招呼。
扯开的耳机还握在王一博的手上,他毫不客气地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这一听顿时嫌弃地直蹙眉,“还真是个无聊的人。”
肖战看着他,没有反驳,只是像个局外人般的平静。这一刻的王一博意识到,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好脾气,但实则内心防线极重。
他会温和有礼态度好,但是他不会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是王一博还是路边的花草,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少年不悦的模样毫不掩饰,肖战嘴角微勾,与笑容有些差距,但是总归表情比刚刚看起来有温度。
“你今天怎么坐公车上学?”一句没什么技巧的搭讪,肖战说出口后,有些紧张地攥紧了上方的安全把手。
他的世界里,多得是想认识他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几乎很少需要他主动搭讪去结交朋友,这是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你能坐我不能?”
“……”
王一博的反问,让肖战有些错愕,看吧…他是真的不擅长主动。
这样的话题终结者,让他再也没有开口的欲望,眼睛飘忽地看着窗外斑驳的树荫,心里感到有些无力。
王一博其实刚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对面的人,不是平时身边那些个插科打诨的俗人,他是…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坠落凡尘的谪仙,让人不忍亵渎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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