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好声好气的哄着他:“我的小祖宗你慢点跑,就算是他想爬床又怎么样,你可是高贵的灵植师,祁队长肯定不会背叛你的。”
少年猛的停下脚步,冷笑一声:“不会背叛我?你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说话也不听,家也不回,谁知道天天在哪里鬼混!”
他们太吵,沈安瞥了眼两人,那是一个比较瘦小但很漂亮的少年,一双眼睛是特殊的翠绿色,明晃晃的说着他的身份。
灵植师,竟然被他在这里看见了。
女人无奈道:“这……队长他这也是太忙了,昨天他也是在写任务汇报表,肯定是没时间来找你。”
“没时间?我怎么看见他去找他救回来的那个姓末的了?”少年问。
女人一愣:“这……”
“他果然给我劈腿!”
“你别激动,这末日里,有个外面人都很正常……你也别太……”
沈安收回目光,看到了一个还不错的私人委托,抬手准备接下任务。
“正常?”少年声音气的都快劈叉了,他狠狠的剁着脚,提高声音,“行,既然这样,我也找一个!”
“可…这样队长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我就是让他生气。他都可以劈腿,我为什么不能找个更好的?他要把我逼急了,我就离开你们队伍!反正想要我的人多的是!”少年冒着火噌噌噌的快步往里走,女人跟在身后陪笑。
“这哪里行呢,秦淌可,小可,算我求求你了,消消气,消消气。”
秦淌可充耳不闻,实在是被气急了,他推开上来拉他的女人,抬眼看见了一个身形极为好看的背影。
那身形消瘦且笔直,纤细白净的手指捏着一张私人委托撕下收好,随后转身,一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似有所感的看过来。
少年当即停下,大喊:“我就找他了!”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义正言辞,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沈安:?
他看到秦淌可快步走过来,堵在他身前:“帅哥,处对象吗?”
沈安见过奇葩的,但还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他就来接个委托,脸都被挡干净了,还能遇到有人搭讪。
“不处。”他冷冰冰的说完就要离开。
秦淌可赶紧拦住他,不敢置信的指指自己的眼睛:“喂,我可是灵植师啊!”
沈安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你是觉醒者吗?”他问。
“普通人。”沈安同样回。
“啊?”他的兴趣立刻少了很多,不过他想着自己是为了气他,便也勉强皱着眉头道,“普通人就普通人吧,你同意跟我,我会给你庇护!”
沈安:“抱歉,灵植师大人我自知配不上你,我先走了。”
说完,他真的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少年。
秦淌可不堪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对女人道:“我的魅力原来这么差吗?”
女人:“……咱们还是聊聊队长的事吧。”
沈安才出任务厅,就又被人拦住了。
那是一个以觉醒者为首的人,他们看守在任务厅门口,一眼就看中了他这个好欺负的肥羊。
男人笑的满脸褶子带着一群人走过来堵住了他的路,抬手想抢沈安的单子。
沈安用力攥紧,男人一抽竟然没有抽出来,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他身后的人见状立刻道:“你一个普通人,还敢违背觉醒者?”
觉醒者也笑道:“看你长的不错,别累死累活的做任务了,跟着我们往床上一躺,什么事都不用做,有吃有喝的多好。”
沈安没搭理他们的话,他松开单子,任由觉醒者抢去,一双没有波动的眼睛淡淡的盯着这个觉醒者的右腿,他的右腿比一般人更粗壮些,看来他异变的是这个区域。
“单子给你们了。”沈安道。
觉醒者嗤笑了声,一步步靠近他,直到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暧昧的左右滑动时才道:“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我们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单子,别在这给我装傻!”
说到最后一句,男人手下猛的用力,沈安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阵剧痛,但他只是环顾下四周,并没有一个人看他们,可是附近的人太多了。
“行,我跟你们走。”沈安道。
大概是看他一个普通人,这群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提防的,只有一个女人看着他后面背着一个长条形状的东西问:”你后面背的是什么?”
“铁棍,我的武器。”沈安道。
女人并不信他,冷哼一声:“以后你拿着这个也没用了,拿来!”
沈安垂眸,把东西取下来递给她,女人拿到手挥了挥,感觉重量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在外面,她怕就算是好东西也会被人惦记便没打开。
看他如此识相,觉醒者更是得意了,他几乎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他来到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房子,打开里面臭气熏天,房间里挤满了被褥,根本下不了脚。甚至在角落里,他还看见了一个不知道生死的人,没有穿衣服,只露出了白花花的肉体。
沈安不用他们多说,顺从的进来,顺手把门关上,随后抬手拍了拍觉醒者的后背,力道很轻。
觉醒者一回头,一股冷意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亮的刀尖。
血液的力道吸住了匕首,一时半会拔不出来,沈安索性松开刀,在众人谩骂声和扑过来的武器里扼住了又一个人的喉咙,手指用力,喀嚓一声。
再抬眼,是几个人狰狞的面孔和几把锋利的刀。
鲜血溅到沈安的眼睛上,糊住了他的睫毛,他强行睁开眼睛,血液从眼睛里流淌,将半边脸映的通红。
他起身,右手的绷带已经脱落,沈安撕开衣服用布条重新包裹住右手处,把自己的陌刀收好,又费力的拔除他的匕首,顺便把几个人的家当也收回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去看了那个倒在角落的人,是个女人,身上各处都是凌虐的痕迹,下体不忍直视,脖子处一道深紫色的痕迹,是被掐死的,显然没救了。
沈安走到卫生间,用水清洗了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后他才发现他的脸颊处有一道划破的口子,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被刮破的,刀口不深,只微微的渗着血。
戴好口罩,他离开前又把那委托单拿走,私人委托单上已经被血迹污染,只能看见上面大概写着的需求,隐约的,能看见里面的“刘滑”两个字。
在沈安出门的这一会,余祟已经来到了探昀地下基地的最上层,也是第一层。
第一层接近地面,空气质量也最好,无论是空间、设施、亦或者是环境还是安全系数都是最优的。能在这地下建造出这样的基地,难度也是非常大的。
他来到最中央的房间中,敲了敲门。
“进。”
余祟推门而入,对面的人抬起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眨眨眼,手里的酒杯浪荡的随着他的手指轻转,对他来了句:“小余来的真准时,说说吧,你要毁了哪张床?谁的床?”
余祟头疼的叹了口气,他反手关门:“我哥呢?”
“临时出去了,我可是留下来特意等着你的。”男人笑,“不要岔开话题啊,什么床?不会是那个沈安的吧?玩这么开了?”
“周北说的吧。”
“知道还问,那小家伙可藏不住嘴。”
“……嫂子,这事情八字没一撇,现在说太早了。”余祟道,“说起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男人把酒杯重重一放,收敛了表情:“自然是查到了点东西,关于你……之前经历的那件事情的。”
余祟脸上的笑容一收,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也收敛了笑意,微微坐直身体。
因为这时候的余祟是他也陌生的,漆黑的眸子里似乎呈满了冰冷的煞气,煞气又凝聚成疯狂的、血色的恶意,当他这么看过去时,简直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
“哦,那的确值得我跑一趟。”
沈安回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聚众清理,讨论的沸沸扬扬,地点定在广场。
恰巧他们的住处就在广场附近。
等到他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下午,余祟还没有回来,沈安便洗了澡,准备晚饭。
晚饭做了一半,余祟回来了。
他还是往常一样笑着喊他,沈安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在想他是不是心情不愉快。
随后他坐到他身边,无声的陪着他坐着。
倒是余祟看他的时候,发现了他脸颊侧边的伤口,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看:“动手了?”
沈安道:“嗯,已经解决过了。”
余祟说不来的烦躁,他没发现自己现在对沈安是越来越关心,且控制欲越来越强:“你以后跟着我吧,防止再受伤。”
沈安保持沉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复,余祟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拿了药轻轻的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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