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恒跌跌撞撞地往电梯口走去,刚刚他不小心闻到了江守朋友的信息素。
alpha强势的信息素直冲天灵盖。
那人肯定不是故意泄露信息素的,是处于发情期的陈之恒太敏感了,一点点信息素也能叫他头晕目眩。
他强忍着不适,跟江守说了几句话。
陈之恒用力地喘息着,勉强抬起手扶住墙面,慢慢蹲下去。
他靠在墙边,抬头看看不远处的电梯口。
就快到了,加把劲。
为了把这个项目完成,陈之恒一直服用药物拖着,压抑着,刚刚签完合同,所有的压力释放,他也放松了警惕,压抑着的发情期瞬间到来。
昨天注射的抑制剂在发情期面前不堪一击,根本起不到作用。信息素隔离贴也没用了,他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得散发着。
现在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
陈之恒心中懊悔,昨天应该多打一针,但医生嘱咐过他,不能多打,会出问题的。
“唉……”陈之恒叹气。
麻烦死了。
他撑起身子,往电梯口走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之恒惊恐地回头,他希望来的是个omega或者beta,若是个Alpha。
“好浓的信息素,你发情期到了?”那人捂着鼻子问道。
陈之恒点点头,手哆哆嗦嗦地去拿包里的手机。
他想叫助理回来。
他身边的这个人是个……是个Alpha。
陈之恒心慌,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在心里祈祷着,这个Alpha跟傅霆寒一样嫌弃他的信息素难闻,然后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离开。
但Alpha没有遂他的愿,反而笑盈盈地走过来,“需不需要帮忙?”
陈之恒往后退一步,“不需要,这位先生,请您离我远一点!”
这个人不是诚心想帮他。
“别装了,你现在想要得很吧?不然,也不会在发情期的时候来酒店。”Alpha轻浮地笑着,抬手摸着陈之恒的脸。
“这么想要标记,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帮帮你。”
陈之恒静静地望着他,“别碰我,不然我弄死你。”
Alpha面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欲擒故纵吗?我挺喜欢的这种小把戏的。”
陈之恒的拳头渐渐握紧,这个Alpha再敢靠近,他一定……
“啊——”
江守听到尖叫声,立马加快速度冲过去,看到捂着鼻子痛叫的Alpha,旁边是扶墙喘息的陈之恒。
“滚!”陈之恒怒吼着。
江守走过去,扶住陈之恒的胳膊。
陈之恒吓一跳,反手打过去,转头一看是江守,拳头停在半空,他松口气。
“是你啊。”陈之恒侧身靠在他怀里,语气里带着庆幸。
“妈的!臭傻逼!”Alpha看着满手的鲜血,气得想冲上来打他。
江守给他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电话号码,“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Alpha心虚,恶狠狠地瞪了瞪他们,不甘心地走了。
“陈总,没事吧?你住哪个房间?我送你上去。”
江守扶着陈之恒,陈之恒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喘气。
“在十七楼,麻烦你送我上去。”陈之恒面色潮红,身躯在江守怀里轻轻颤动。
这次的发情期异常凶猛,陈之恒知道,是他用了药物一拖再拖的后果。
现在他双腿都是软的,走不动路。
“要不……我抱您上去?”江守小声地询问道。
陈之恒转头看他,点了点头,他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江守把人打横抱起,正好电梯来了,他抱着人走了进去。
江守是beta,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信息素。
额头上冒出汗珠,陈之恒缓慢地眨眼,汗水从他额角留下,流到眼睛里,辣得他睁不开眼睛。
“陈……之恒哥,要不要去医院?”江守看着陈之恒的状态不太好,很难受痛苦的样子。
陈之恒摇摇头,是很难受,但不至于去医院。
电梯停在十七楼,江守问:“哪个房间?”
“1721。”陈之恒有气无力地说道。
江守迅速找到房间,“房卡?”
“在包里。”陈之恒伸手摸出包里的卡,把门刷开。
江守抱着他走进去,将他放在床上。
他转身想给陈之恒倒杯温水,陈之恒却拉住他。
“帮,帮我……”陈之恒脸上飘着红晕,眼底深藏着欲望。
江守顿时就慌了,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是个beta,怎么帮你啊?”
陈之恒:“……”
江守脸都红了,整个人羞得快要挖洞钻进去。
“我的意思是帮我拿一下抑制剂。”陈之恒忍住难受,一口气说完。
现在轮到江守沉默。
“呃,那什么。”江守挠挠头,左右看看,“抑制剂放哪儿呢?”
陈之恒指指自己的行李箱,“箱子里,帮我拿一下,谢谢。”
江守转身去找抑制剂,红着脸一脸尴尬,小声吐槽自己:“想什么呢你?你就是个beta,居然还有这种想法,该死!”
行李箱里有好几种抑制剂,口服的,注射的,喷雾的。
江守没用过,但他也听说过,注射型的抑制剂对身体伤害最大。
所以他没有拿,只是拿了口服型的抑制剂。
他倒了温水,拿着抑制剂端到陈之恒床边。
陈之恒看到后,愣住了,转念一想,算了,就吃这个吧。
发情期耗尽了陈之恒的力气,手颤颤巍巍地伸向水杯。
“我喂你吧。”江守把药片掰出来,控制自己的力度,温柔地把药片塞进陈之恒的嘴里。
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陈之恒的嘴唇,柔软的触感,江守耳根红了又红。
陈之恒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细节,身体里的火快要把他烧没了。
江守只能坐在床边,让陈之恒靠在自己怀里,扶着他的头慢慢地喂水。
药片混着水咽下,江守让陈之恒躺在床上,他看着陈之恒身上板正的西装。
“需要,换衣服吗?”江守问着,耳朵尖也红了。
药效发挥了作用,陈之恒稍微清醒了些。
他看着江守红透的耳朵,摇了摇头,“谢谢。”
江守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不用谢,举手之劳,那什么……”
他转身在陈之恒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宽松的衣物,放在床头。
“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也住这个酒店。”
陈之恒怔愣片刻,随后温柔一笑,“谢谢。”
陈之恒勾起的嘴角让江守头晕目眩。
“需要我帮忙的话,叫我就好,我会来的。”江守说完,连忙低头退出房间。
他站在,门口,双臂微微摊开,臂弯处还残留着抱人的感觉。
陈之恒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江守想着想着便红透了脸,活像只蒸熟的螃蟹。
他……还没抱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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