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清鹤、慕清云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凤衔之的房间,他们环顾四周,松了口气,还在王府。
慕清云重新遮上面,“你快去看看王爷,我得回去了。”
清鹤点点头,运起轻功就往凤衔之卧房赶去。
到时正看到凤衔之在穿衣服,只一瞬间凤衔之就遮上了,但清鹤还是看清楚了。
凤衔之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锁骨处还有个明晃晃的牙印!
清鹤愣在了原地,一时也忘了要回避。
凤衔之见有人进来,赶紧拉上了衣服,“清鹤你先出去……”
他声音有些沙哑。
清鹤听了只觉得心中难受,立马跪到地上,“是清鹤没有保护好王爷,让王爷受如此羞辱,请王爷容许清鹤自杀谢罪!”
她说着没有犹豫,抽出腰间匕首,就向自己心脏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凤衔之及时出声制止:“住手,事已发生,你死了也于事无补,下去吧,我不喜血腥味,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清鹤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伤口早已结痂,但因她的动作现在又裂开了,她身上血腥味异常浓重。
见凤衔之皱眉,她连忙起身,也不纠结死不死的了,赶紧去洗澡。
凤衔之在她走后,又缓慢起身,别扭的走到一盆清水前,看着倒影里的自己,冷白的皮肤上满是爱痕,眼尾泛着红,嘴唇红艳艳的,脸上还有淡淡“水渍”,淫乱至极……
凤衔之紧咬着下唇,感受到有什么液体从自己下体往外流着……
他霎时羞红了脸,手紧紧攥着衣服,咬牙切齿道:“洛淮尘!你竟敢如此放肆!你最好别让本王逮到,不然本王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凤衔之整理好衣服,扶着自己酸疼的腰走到门边,喊了声:“柳吴”。
柳吴从屋顶跳了下来,“主子。”
“叫下人备好热水,我要沐浴。”
柳吴应了声“是”闪身离开。
凤衔之又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躺着,仰头看天花板,不经思考起自己为什么要把卧房的人赶走,这也太不方便了。
很快下人就准备好了热水,凤衔之泡在温暖的水里,艰难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不时发出几声悦耳的轻哼。
等终于清洗干净身体时,凤衔之已经无力的趴在池边,脸颊泛起潮红,微张着嘴喘息。
不时还骂上几句:“洛淮尘你个登徒子!本王下次一定毒死你!”
洛淮尘则从回到公主府开始,就一直打喷嚏,他只抱怨:“公主真……阿嚏!麻烦,谁骂我!阿嚏!”
洛淮尘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鸟鸣声,他不慌不忙的戴上人皮面具,露出一个标准假笑,出了房间。
来人是太子李景舟和李思羽。
李景舟见洛淮尘自己出了房间,上下打量了下他,啧啧两声:“皇妹你这眼光也不好啊,这小白脸样,能经得起一拳吗?”
李思羽抱臂,高昂着头,“太子哥哥这就不用你管了,我就好这口不行吗?”
李景舟被她话一噎,而后又反击道:“本太子好心关心皇妹一下,皇妹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本太子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到时候一定拿你去和亲!”
李思羽一听怒气冲冲抽出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地上的枯叶被抽的乱飞。
“李景舟!你信不信我告诉父皇,让他废了你!”
李景舟也不怂,“有本事你就去啊!父皇让我当太子没让你当,这还看不出来吗?”
李思羽气到结巴:“你!你!你给我滚出我的公主府!”
李景舟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走就走,我还不稀罕来你这破地!你娘就是个下等平民,你也好不到哪去!”
李思羽一鞭子就向他抽去,李景舟加快了速度往外跑,边跑还边嘴贱:“我要告诉父皇去!你敢打本太子,等着被父皇打吧!”
李思羽也不甘落后,一边挥鞭,一边大喊:“李景舟!父皇要罚也是罚你!你给本公主站住,跟我去父皇面前,我要让父皇砍你脑袋!”
两人越跑越远,洛淮尘看戏的依着柱子,见人走了,悠哉悠哉的回屋。
“隔三差五就能看见,真是聒噪。”
他朝不远处的桂树看去,“去帮帮公主,让那废物太子好好回家躺着,没事别出来瞎晃悠。”
桂树一晃,一个黑影闪身而出,很快便消失。
一场闹剧结束,洛淮尘又开始想凤衔之这会在干什么,越想越不可描述,最后干脆躺床上……咳咳!
而被想着的凤衔之正趴在浴池边,眼睫微垂着,冷白的皮肤被水雾染上了一层薄红,他触了触自己的脸颊,有些烫,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在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外衣披上,脑子却越来越昏沉,在要失去意识前,喊了声“柳吴”。
听力极好的柳吴听见了,立马开门进来,就看到晕倒在池边的凤衔之,他好似习惯了般,熟练将人抱起,往房间走。
并像身边清鹤道:“去找府医来。”
清鹤焦急的看了一眼,就去了,甚至忘了她自己也会……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到了府医门口,只好将刚醒的府医抓着往凤衔之房间去。
府医揉着眼睛,下一秒就在屋顶上飞檐走壁了,他吓的抱紧自己,嚷嚷道:“女侠你慢点,慢点!王爷估计是又染风寒了,真的不急!”
清鹤没回他,继续在屋顶间跳跃,一会的功夫就将府医带到。
府医摸着自己的胡子,弓着身子喘气,“老夫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们折腾废,起开起开,别打扰我给王爷把脉。”
府医推不动柳吴,只好吹胡子瞪眼的绕开他,看凤衔之的气色,他就猜出了个七八分。
一把脉,果然又是染了风寒,凤衔之身子骨弱,一年能得风寒不下50次,府医已经疲劳了。
他收回手,拉长了音慢慢讲:“唉,王爷……王爷……”
一回身看见两个煞神般的人,正盯着自己,立马怂了,“王爷没事,只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热,我这就回去熬药!你们用温水给王爷先擦擦身子!”
他说完,提着药箱就溜,真是折寿,等王爷醒了,一定要和王爷说说,下次找下人要找温柔点的,瞧瞧干那事给自己都干病了!然后还得我来治!
睡梦中的凤衔之并不安稳,柳吴给他擦身体时,他几次都挣脱开,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放开,放开,父亲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柳吴对此心知肚明,又梦到那时候了嘛……
清鹤站在门外,黑沙遮着面,让人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但眸中的阴沉却是意外明显。
她耳朵动了动,再一抬头,一只雪白的鸟出现在她视野中,她抓住小鸟,取下了它脚上的纸条,没有打开,放在了腰间锦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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