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之恒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投向远处的海岸。
“也没什么可难过的,就是傅霆寒那点破事。”
“他又欺负你了?”江守问。
“不算。”陈之恒摇头,“就是突然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江守问。
陈之恒眉心微皱,“就是发现傅霆寒这人吧,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江守不太懂陈之恒的意思。
“我跟傅霆寒订婚,本来就不是因为喜欢,感情什么才在一起的。”陈之恒望着远处的海岸,看着潮水起起伏伏。
“商业联姻,为的就是两家更多的利益。”
“所以,傅霆寒喜不喜欢我不重要,能维持两家人表面的和气,还有生意就足够了,但傅霆寒犯了忌讳。”
陈之恒的眼神变得冰冷,“我以为他是不喜欢我了,但他只是不在乎我,把我蒙在鼓里利用。”
“他为了他的利益可以完全不在乎我,他既然不在乎我,又怎么会在乎陈家,又怎么会在乎陈家的利益?”
“我可以容忍他的不忠,他的为难还有羞辱,但他不能这么目中无人。”
潮水拍打着海岸,哗啦哗啦的声响,陈之恒望着远处,江守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合作伙伴。”陈之恒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必再合作了。”
江守双眼透着迷茫,表情有点难以形容。
“所以……你们是把婚姻这种东西当做生意?”江守摇摇头,“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最好不要理解。”陈之恒从引擎盖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离海边更近些。
“我这种人,无利不往,你千万别学我,以后结婚一定要找个喜欢的,找不到也别勉强,自己潇潇洒洒也好。”陈之恒望着那片海湾,海风吹过他长长叹口气。
江守又问:“那……你要退婚吗?”
“嗯。”陈之恒点头,“不过还得等段时间,两家人利益纠缠,贸然退婚,对陈家没有好处。”
江守站起来,走到陈之恒身边,“那你退婚后,还会找别的订婚对象吗?”
“不一定,找不到合适就不结咯。”陈之恒倒是很无所谓。
江守听完他的话,想到个好玩的,玩笑道:“考虑考虑我呗,毕竟我是个beta,不能标记你,你可以在外面乱搞。”
陈之恒回头,他想起安言川说的话,脸上瞬间充满嫌恶。
“你果然听到了!乱搞什么乱搞,别恶心我了!”
“哈哈哈哈……”江守捂着肚子笑起来。
这次是真的觉得好玩,开心爽朗的笑。
——
“滚!”
王助理路过陈之恒的办公室,听到陈之恒的怒吼。
他站在门口,正疑惑怎么了?
下一秒傅霆寒就被陈之恒赶出来了。
连带着一束花也扔出来了。
陈之恒脸色微红,他站在门口指着傅霆寒,眼底隐忍着怒火,“你敢拿信息素压制我!?”
“我没有!”傅霆寒解释道,“我只是看到你控制不住信息素,那信息素不是为了压制你,是……”
“勾引?”
因为气愤和信息素,陈之恒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不是……”傅霆寒还想狡辩,“我只是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那你以前怎么控制住了?”
以前傅霆寒不仅控制住了,还能演出十足的嫌弃。
现在陈之恒才明白,傅霆寒有多虚伪,对他喜欢归喜欢,但他为了权利,可以无情地利用他,等到目的达到,又回过头来含情脉脉地对待他。
说到底,傅霆寒心里权势最重要,而他只是傅霆寒满足欲望过后的消遣。
陈之恒又气又觉得好笑,伸手把门关上。
“砰”的一声巨响,一旁的王助理身躯抖了一抖。
傅霆寒站在门外,抬起手想敲敲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傅总?”王助理用这个称呼叫傅霆寒,还有点不习惯。
“您又带花来看陈总?”王助理问。
傅霆寒点点头。
王助理笑了笑,“您,难道不知道陈总不喜欢花吗?”
“什么?”傅霆寒不耐烦地皱眉,“他怎么会不喜欢花?”
傅霆寒完全不信,以前他也送过花,陈之恒很喜欢啊,这助理在搞什么?乱说什么东西?
王助利叹气,还是告诉他真相,“您送的花,陈总都扔了。”
傅霆寒还是不信,“你在说什么屁话!”
他羞愤不已,狠狠地瞪了助理一眼,转身就走。
他第一次送陈之恒花时,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只记得陈之恒一脸惊喜开心,当时陈之恒说过什么吗?
好像是说……
”是花啊?嗯……没关系,你送的我都喜欢。”
是啊,当时陈之恒看到花眼底闪过失望,但因为是自己送的,所以陈之恒是开心的。
想到这儿,傅霆寒懊恼不已。
他一抬头,迎面走来一个人,是江守。
江守穿得很简单,白色上衣宽松牛仔裤,他拿着一张表往陈之恒办公室走。
两人对视,江守撇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与他擦身而过。
傅霆寒冷笑,咬紧了后槽牙,一个司机那么狂?
不过他放不下身段跟一个司机计较。
江守敲了敲门,看到周围没有人,边说:“之恒哥。”
“进来。”
江守开门进去,看到陈之恒拿着空气清新剂在喷。
浓浓的空气清新剂中夹杂着一丝桂花香,江守立刻捂住鼻子皱紧了眉头。
陈之恒回头看到江守捂鼻子,便放下了喷雾,“这屋子全是傅霆寒的信息素,我喷一下去去味,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啊?”
说完,他打开窗子透气。
江守摇摇头,“不是……”
就是那股桂花香让他胸闷。
不是难闻,是这股桂花香充满了攻击性,让江守神经紧绷起来,他觉得很危险,下意识进入攻击的状态。
“怎么了?”
陈之恒看到江守的表情不对劲,有种要抄家伙干仗的样子。
他走到江守面前,问:“你怎么了?”
江守没说话,死死地盯着他,凶狠得像匹恶狼。
“怎么了?这么凶?谁得罪你了?”陈之恒温柔一笑,伸手撩了撩江守额前的碎发。
江守回神,收敛了凶狠的表情,小幅度偏了偏脑袋,清冷的墨香包裹住他,如清风过境卷走了他身上的不适。
好舒服的味道,江守察觉到这味道是从陈之恒身上散发出的,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靠。
好香……好好闻……想再靠近一点。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啊?”陈之恒忍不住皱起眉头,满脸疑惑。
江守被吓一跳,终于清醒过来,什么桂花香,什么墨香,通通消失不见,只剩薄荷味的空气清新剂。
“呃……”江守的脸慢慢变得通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此失态。
“我想请一天的假。”江守把表交给陈之恒,“需要您签字。”
“请假?”陈之恒接过表,拿起笔签了字。
“你请假去干什么?”
陈之恒把表还给他。
江守不太好意思说,“就是……就是……要去参加个比赛。”
“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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