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alpha信息素,陈之恒打起精神,倒还可以抵御。
但近距离靠近一个不收敛信息素的alpha,陈之恒实在撑不住了,双腿一软直接往地上跪。
江守单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胸口一拉,陈之恒靠在他的怀里,勉强稳住了身体。
陈之恒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除了发情期外,他还没有出现过闻到信息素就腿软的情况。
他想,自己和江守的契合度一定不低。
“哥哥,你好香啊。”
江守抱着他,痴迷地说着,江守的脑子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他依旧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
陈之恒被他的信息素搞得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
他强撑着精神,用双手抵住江守的胸口,想把他推开。
“放开我。”陈之恒无力地说着,“你,收敛一下你的信息素,快点!”
江守歪着头,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信息素?”
“你的!”陈之恒焦急地用手捶了一下江守的胸膛。
他和江守的契合度一定不低,绝对不低!
陈之恒咬住口腔中的软肉,死命地咬,直到尝到血腥味,那股疼痛,痛得陈之恒不敢沉迷在那甜腻的信息素中。
精神还未沦陷,肉身却是诚实的,陈之恒能清楚地感觉到,腿间液体的溢出。
他满脸通红,羞愤不已,低下头,不敢看江守,怕被发现端倪。
陈之恒在心中唾弃着自己,也痛恨omega天生敏感的身体。
“我的?”江守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丝毫不懂陈之恒在说什么?
陈之恒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装什么傻?!”陈之恒气极,没忍住吼了出来,“你明明是alpha,却一直伪装成beta!”
“我不想知道你伪装成beta的原因,只要你现在收敛自己的信息素,放开我,我什么都不会追究,什么都不会说。”
陈之恒的话传到江守耳朵里,就变成一团浆糊,咕咕噜噜的,江守一点也听不清,勉强能听到一些关键词。
“信息素?我没有信息素,我没有。”江守认真地回答。
陈之恒看着他,也觉得江守没有说谎,但江守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信息素,明晃晃地昭示着江守alpha的身份。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现在的江守,完全被陈之恒的信息素俘获,他现在闻到信息素是真真实实的,不是梦境制造的虚无缥缈的幻觉。
那清冷的墨香褪去了江守身心所有的烦燥。
高度契合的信息素,让江守很舒服,可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看到陈之恒后颈的隔离贴,他虽是一个beta,但他也知道,后颈的腺体是散发信息素的地方,是信息素最浓的部位。
但现在被隔离贴隔绝了大部分信息素。
江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撕掉了陈之恒的隔离贴,全然不顾陈之恒惊恐的眼神和警告。
陈之恒浑身都在抖,江守好像疯掉了,完全不听他的话。
江守的手指从脆弱敏感的腺体滑过,陈之恒便止不住地颤抖。
“江守!你是不是有病?”陈之恒合理怀疑江守现在是发病了。
江守看着他,竟真的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大概吧……”
陈之恒真的忍不下去了,抬手,肘击江守的面部,江守吃痛松开了陈之恒,陈之恒腿还软着,江守一松手,陈之恒跌跌撞撞又要往摔到地上。
江守捂着被打的鼻子,伸手扶住陈之恒。
陈之恒害怕,站稳后,迅速抽回自己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与江守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是不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陈之恒问道,江守的第二性别一直都是beta,怎么会突然变成Alpha?
一定!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守摇摇头,茫然无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陈之恒叹气,他觉得心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尽快去医院看一看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陈之恒喘出一口粗气,“我就先走了。”
陈之恒现在很难受,倒不是因为江守的信息素,恰恰相反,因为高度的契合,陈之恒处在江守的信息素中,是很“舒适”的。
但他不能沉迷于这种舒适中,他要反抗自己的本能,要忍耐反抗,这是他难受的原因。
“我走了?”陈之恒往慢慢往后退着,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江守现在这个状态很危险……
江守一听他要走,抬头失落地看着陈之恒,眼睛还含着泪光,可怜巴巴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你赶紧去医院看看。”陈之恒转身扶着墙往前走着。
却不放心地回头看看江守。
江守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眶里含满了泪,眨巴一下眼睛,眼泪珠子就滚下来,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可可怜怜的,却又什么都不说,就那么望着你,让人觉得心疼也愧疚,像是被自己抛弃了的小奶狗一样。
陈之恒不由地停下脚步,默默叹口气,他妥协了。
他回到江守面前,“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江守垂着头,听完陈之恒的话后,才缓缓抬头,原本楚楚可怜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之恒看清江守的眼神,顿感不妙。
上当了!这小子!是个会演戏的。
某些食肉动物的捕猎方式很阴险,他们会伪装成猎物的样子,让猎物以为是同类,从而放松警惕,然后乘其不备,现出原形,咬断猎物的脖子。
江守就是这样的食肉动物。
“啊!”
关门声响起,走廊回归平静,没人知道门内的Alpha会怎样对待那个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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