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菩萨吗?傅池安这样的人都敢心疼。不过傅砚初不打算说原因,郁安这张纸,要是染上了色,那就变得不是他了。
傅砚初说道:“离傅池安远点。”
alpha最能明白alpha的心思,傅池安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了。
他只能确保郁安在傅家的时间里,相安无事,离了傅家……不归他管,出于好心,他提醒了一下。
结束了没头没尾的话题,郁安半懵半懂,上了楼。
三楼视线最好,阳光充足,郁安每次上三楼前,都会感叹一声,大佬这个人真会享受。
郁安抬头,发现他的房间前站着傅池安,傅池安换了一身家居服,少了几分肃杀气,更显温润。
傅池安用手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朝着他的方向笑笑。
郁安呆滞一瞬,缓慢上楼,挪到傅池安面前,再三确认房间门没有被打开过,松了一口气,“你好,傅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傅池安适时地退后几步,留给对方一个安全的距离,“想来认识一下,顺便道一声谢。”
傅池安说得很随意,听起来真想和他交朋友一般,但是郁安听着总感觉怪怪的。
他和傅砚初接触时,也没有出现这样奇异的排斥感,在一楼时郁安没有这种感觉,等到单独相处时,郁安才感觉到,浑身细胞好似都在排斥他的靠近,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热,在给郁安警示。
不要离他太近,他的气息闻起来很危险。
郁安回绝的声音也是温和的,“道谢就可以了,认识就不用了,我不想和傅家的人有太多的联系。”
傅砚初来得无声无息,刻意收着脚步,注意到傅池安的视线正在往他的身上瞟,停下来抬眼看着上方的场面。
“好,那打扰了郁先生了。”傅池安松弛有度,知道钓大鱼,就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不过他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清楚了傅砚初在郁安心里的位置。
好像……不高,没他心中所想的要高。
“我好像说过,无关人员不要进入三楼,出差一个月就忘了?哥,你这记性——该多吃点药了。”傅砚初缓步走来,面色如常,好像没听见郁安刚才那句话般。
傅池安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最近记性有点差,确实忘了。”
傅砚初和傅池安的身高差不了多少,郁安暗自比了比,发现傅砚初的身高要高一些。
傅砚初睨眼看他,薄唇轻启,在郁安看不见的角度,小声威胁道:“把你的小心思收好了,我对傅氏集团没兴趣,但如果你非要作妖,那我说不定,哪天就来了兴趣。”
傅池安转身时,带着浓重恨意瞄了郁安一眼,随后压了下去。
傅砚初靠在扶手上,故意抬高音量说道:“人呢,要看清自己的地位。”
“还看?”傅砚初没走,在原地观察了郁安一会儿,第n次想把他的脑壳撬开。
郁安收回打量的视线,对着傅砚初尴尬一笑。
傅砚初看得刺眼,总是联想到郁安对着傅池安那狗东西笑着的模样。
他无理要求道:“以后在傅家不准笑。”
要笑也只能对我笑。
郁安:“?”
他心里万分疑惑,但秉承着“不能得罪大佬”的人生准则,点点头,同意了。
郁安一个早上,进了两次修罗场,他边嘀咕着“大佬今天怪怪的”,边进了房间。
钱钱吃饱喝足,扑了上来,郁安揪住它的脖颈,塞进怀里,拉开窗帘。
只有他在的时候,窗帘才是拉开的,平常是不拉开的,钱钱聪明并且不听话,容易被人发现。
郁安撸着狗,给它添狗粮,“钱钱,你最近在房间里都不要乱叫,傅家的大少爷回来了,是个alpha。alpha警觉性强,听觉灵敏,我怕房间隔音不好,你被他发现。”
鬼知道他在看见傅池安停在他房前时,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紧张得不行。
钱钱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郁安揪着它的耳朵,“听见没有?你最近没有偷跑出去吧?”
钱钱的目光躲闪,像是在心虚。
郁安晃了晃它的狗身,“你信不信我断了你的狗粮,让你每顿饭只能啃馒头?”
钱钱“汪呜”几声,天地良心,它就跑出去两次,其中一次被傅砚初逮着了。
“小声点。”郁安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现在四楼住人了,三楼也不安全,你要是被傅池安逮走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钱钱气得哼哼叫,跳下去,钻进了自己的狗窝。
他对傅池安的初印象还是好的,接触后,就感觉没这么好了,对他的感觉,郁安形容不上来,说是讨厌也不像是讨厌,反正就是不喜欢,尤其是闻到傅池安身上的气息。
郁安觉得这种感觉很无厘头,傅砚初讨厌他,总不能因为他在傅家就和傅砚初最熟,所以也跟着讨厌傅池安吧?
钱钱从狗窝里钻出来,用屁股对着他,爪子指了指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告诉他该努力工作赚狗粮了。
以前周末在家时,他写新闻都是这个时间点,久而久之,钱钱也就记住了,这次时间段,是主人最忙碌的时候。
郁安看了眼时间,才发觉今天是周末。
在傅家咸鱼太久,活得竟然不如一只狗。
他撕开一包全新的冻干水果,从中挑了个头大的草莓干,塞进钱钱的嘴里,“行了,不生气了,喂一颗草莓哄哄你。”
钱钱默默举起两只爪子,我要俩。
郁安被逗笑了,“我觉得你应该叫草莓,后悔在起名的时候,没有叫你草莓。”
钱钱不高兴,挎着一张狗脸,你可荒唐?!哪有男孩子叫草莓的?
郁安摸摸它的狗头,“哪有男孩子喜欢吃草莓的?”
·
钱钱狗懒觉多,吃饱就睡,睡醒后扑到郁安的怀里,开始折磨郁安。
郁安睡着没几分钟,正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被钱钱这只狗给砸醒了。
他拎起钱钱,往旁边一扔,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别闹,让我睡会。”
发布的第一篇新闻很重要,郁安查看了不少公众号火爆的新闻,结合当前热点,才确定写什么内容。
当前最火的话题,无疑是他和老爷子,热度经久不下,都在讨论他这个自甘堕落的omega的原因。
写他自己的新闻肯定不可能,先不说写着时很膈应,光是想到发布会那天的照片,他也觉得傅州不配,他怕写着写着,一篇下来,全是带有辱骂性的文字,把郁家和傅州骂了个遍。
他在众多爆炸性的新闻话题中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傅州在住院期间还包养omega作为中心话题,图片没有,但是通常情况下,直接用一张傅州的社交图代替就行。
删删改改写了一中午,才把新闻写好,轮到能睡一会儿时,钱钱出来捣乱。
眼看钱钱又要伸爪,勾着他的衣角,准备钻进他的衣服里和他闹着玩,郁安眼疾手快,反手把钱钱摁进被子里,“再闹我可就打你了。”
郁安在它的屁股上,装模作样地打了几巴掌。
钱钱是个狗,是个有尊严的狗,当场骂了几句郁安听不懂的话,然后翻身跳下床,进狗窝后还在骂骂咧咧。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他视线不清,揉揉眼,迷迷瞪瞪地去开门,显然忘了钱钱是个见不得人的主儿。
郁安睡眼蒙眬,“谁呀?”
“是我。”傅砚初的尾音带着哑意,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郁安穿得是灰色polo领毛衣,领口的纽扣就是装饰品,根本挡不住锁骨,但是和现在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只能浅浅地看到个锁骨印,和钱钱闹了一通过后,已经完全露出清晰的锁骨。
很美妙,这让傅砚初想得更多。
“啪嗒”一声,指尖夹着的香烟掉落,郁安清醒了,本能地去捡,没想到让傅砚初看到了更多。
很白,很粉。
皮肤白里透着粉,不过没有那两处地方粉。
傅砚初庆幸,那支烟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中把玩。
郁安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勾人,他把烟递给傅砚初,见傅砚初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眼睛眨巴着,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无辜。
真他妈的纯。
傅砚初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错乱,虽然他找不到原因。
郁安:“有事吗?”
傅砚初:“吃晚饭了。”
“哦。”
郁安刚要走,被傅砚初拉住,“衣服。”
郁安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大半个皮肤都露了出来,他出手理了理,傅砚初没忍住回头一看,皮肤染上红,看起来更可口,想一口吞了。
郁安发现傅砚初没有跟上来,而是转身进了房间,问道:“你不吃了吗?”
“不饿。”丢下这句,房间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当晚,傅砚初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一个omega在做很亲密的事情,就是那张脸,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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