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醒来的时候,他的手正搂在肖战腰上,下身也紧紧贴着。怎么会...没等他反应过来,下身先一步微微抬起了头,他赶紧挪开一些,以免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人。
他想有什么用,很明显,肖战不喜欢,如果强行,恐怕会令人更加讨厌他。如是想着,他竟然有点沮丧,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卫生间打手冲。明明人就在身边,他居然还要靠手打出来。
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都不行,枕边这个人到底是会什么法术,令他这样隐忍自己,他一瞬间怀疑肖战是小狐狸成精,会下蛊。
这不合身的卫衣穿得多少还是有些难受,他给管家发消息,让人买些衣服送来换上。坐在卫生间,感觉嗓子有些痒,咳了两声,身子都有些软,像是生病的前兆。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开电脑想处理些邮件,肖战睡得很死,看起来很蠢,不知道是梦了什么好吃的,嘴还时不时努一下。他的目光被那两瓣唇吸走了注意,肖战的唇薄而漂亮,右下侧还有一颗唇下痣。
不得不说,这小狐狸真的长得很漂亮,王一博掐了掐指节,才将那歹念压制了下去。
处理了几封邮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合上电脑,躺下来想再睡会,可入睡就没那么容易了。于他而言,失眠才是常态,昨晚睡得倒是很踏实,只感觉抱着什么,心里很安定。
刚合上眼,就听到肖战的闹钟响了,他也没什么力气,更不想爬起来对肖战讲什么关照的话,那不像他。果决一点,做自己该做的事,他也相信肖战自己能做好,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他婆婆妈妈的关照。
朦胧间,感觉有人凑近了他看,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脸上,随后就听到了包拉链拉开的声音,肖战把什么东西放在他床头柜上,就出门了。
他睁眼看,是感冒冲剂和龙角散,没有纸条没有微信,就那么放着,示意他吃。明明就是关心,还非要用这样硬绑绑的方式,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他坐起来,冲了杯喝了下去,感觉难受确实舒缓了些。打开微信,发现梁家小姐发来了信息,约他吃饭。
其实父母早有授意,想要他和梁家小姐联姻,梁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如若能和王家联手,那就是锦上添花,互惠互利。
再加上梁家小姐本来就对他有几分喜欢,两家人催得急得很,要不是肖战的事突然发生,就连王一博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坚持抵抗多久,所以某种意义上肖战算是解救了他。
正想着回绝,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喂,一博,今天梁家小姐有空,我和你爸定了VIP制包厢,很私密,你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下一年后结婚的事情。”母亲向来强势,从小便是如此,王一博习惯了逆来顺受,只是在原则性问题上他绝不妥协,比如让他娶梁小姐。
“好,在哪里,我现在过去。”王一博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叹了口气,因为知道说再多也是徒劳,所以干脆免除了多费的那些口舌。因为生在王家,他失去了很多选择的权利,但他懂得知足,他知道财富和权利需要用自由换取。他好像永远理性,从不失态,对生活拥有超强的掌控力。
到了餐厅,所幸梁家父母不在,只梁家小姐一人来赴约。王一博坐下,礼貌一笑,想着赶紧将这一餐糊弄过去。
“一博,梁小姐真的特别懂事。你看看你,弄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结婚,人家梁小姐气度大,不记较,还是愿意在你离婚后和你成婚。这种媳妇,你去哪里找哦。”母亲拍拍他,眼神示意他赶紧说些甜言蜜语,把王氏即将用亲儿子换来的“粗大腿”给哄高兴了。
“咳....梁小姐,非常感谢你。但我目前不清楚什么时间会离婚,舆论并未散去,过早结束这场婚姻,会令人觉得我不仁不义。如果我再在短时间内与你成婚,甚至会让人有一种你是第三者插足的感觉,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利,对不对?”王一博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话说得漂亮,又不至于将人得罪个彻底。
“哼,没人会记得那个什么战的,我们会把你和梁小姐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母亲是铁了心要他娶,确实有些棘手。
王一博无奈间嗓子就有些痛,他从兜里掏出龙角散来吃,含了一片,心情竟然舒缓了不少,竟不自觉地想那个家伙了,也不知道想他什么,反正是想了。
“北晶遭遇近五年来最大台风,风级高达8级,市区中心地带风感强烈,预计将持续到明天下午六点。请市民朋友们尽量避免出门,注意做好安全工作!——北晶电视台肖战报道。”
王一博一下眼睛都亮了,包厢的电视上正在放天气转播,肖战穿着一件粉色的雨衣,虽然风雨大到发型都有点凌乱,可他的脸上却是有一点开心。
不是笑意,而是那种眼神里透出来的直达眼底的光亮,好像一瞬间照进了王一博的心里,与这饭桌上的压抑氛围相差甚远。
“哎哟。”在镜头被拉远时,他听到了这样一声,随后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但画面切回了新闻演播厅,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了。
是摔了吗,这么大的风和雨,那样的环境下,如果摔了好像也很正常。那个声音像肖战,也不像,但就算是肖战摔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意识到自己有了一点越界的关心,王一博捏了捏杯子,强迫自己冷下来。假结婚而已,那么入戏干嘛。他吃味地笑了下,端起酒杯第一次主动和梁小姐碰了杯,桌上的气氛这才算是缓下来。
肖战结束了转播,虽然身上淋得全湿,但心情却飘飘然地好,这是他的第一个正经任务,圆满完成!
回酒店的路上,他开心得踢了几个水塘,然后想到王一博可能还在房间里,又不高兴起来。昨晚王一博把他搂得好热,手还无意识地在他背上和腰上磨蹭,摸得也起了感觉,后面都流了水,也不敢动弹。
这人真的好讨厌,半夜还咳嗽,把他咳醒。
但讨厌归讨厌,路过一个药房,肖战还是买了一瓶支气管炎药丸。只是回到酒店,哪里还有王一博的人影,只有一堆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那儿,估计是留给他淋湿了换的。都那么商务的风格,他肖战才不要穿呢。
肖战把药瓶搁在床头柜上,进浴室洗了把澡,打开空调,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衬衫,舒舒服服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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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从未如此满足,又从未如此空虚。
王一博从他身上起来,也没有一个事后吻,就匆匆去卫生间冲洗。
“这个是买给我的吗?”许是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支气管药丸,他听到王一博开口问道。
“哼...丢了也不给你”肖战根本没力气睁开眼去看,有气无力地说,竟然有几分娇嗔的味道,他听到有人摇药瓶的声音,随后是轻轻的笑和一阵脚步声。
他被人吻上了耳垂,有一句小声的话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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