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的小溪流等久了。”
在南宫翎半呆滞被展羽领出去后,夏之贺抓着溪流腰上的貂裘,手一收就把人提到自己腿上。
“主,主子!快放溪流下来。”
溪流又羞又急,水汪汪的双眼立刻氤氲一片。
空旷的院子,目之所及一片雪白,连刚才那两滩雪也被处理了,可是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溪流儿让我好好抱抱,我有些累。”
夏之贺了解溪流,只要她示弱溪流一定会顺从她,她乐不知疲的折腾他一晚上就是这么得逞的。
她称自己为“我”,不是“本将军”更不是“本王”,听进溪流耳朵里肯定奏效。
果然溪流停下了推搡她的动作。
夏之贺刚穿来那会儿浑身是毒,为了保命她有做过一些了解。
原身绝不会在侍卫和部下面前自称“我”,她在治军打仗上能力出众,也一向自视甚高,就算在军中吃穿用度也是极好的,从不委屈自己。
在尊卑等级上更是容不得有半点差池,她对近卫没有感情,对悠然的书信却欣喜至极。
听说原身最真情流露的看书信时间,也通常让近卫们回避,所以近卫们都以为原身和悠然感情深厚。
这也是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悠然的重要原因。
“溪流儿刚才你一直没有声响,是怪我还是怕我呢?”
埋脸在溪流毛茸茸暖烘烘的肩窝,夏之贺一直绷着的神经缓缓放松,声音也变得懒懒的,变相的参杂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溪流怎么会害怕主子呢?”
溪流僵直着腰身,语气却放松许多,他的手交叠在夏之贺身后,手指不由的轻轻在她背上轻抚。
夏之贺清楚感受到他情绪上的转变,他的小侍卫关心她但总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对思想保守的古人老说,无论是认知或是地位上颠覆性的转变,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夏之贺理解他。
最主要的是夏之贺起床后一直没能停歇,此时确实有些累了,她笃定溪流不会将她推开,她似乎也只有在溪流身边才会身心松弛。
皇家说她装死立军功,可其中的凶险没人比她清楚,遇袭时她故意受的伤,她预料那剪头有毒,所以事先服了解毒丸,可她没料到那箭头上淬的毒是寒毒。
寒毒是毒界响当当的剧毒,不仅难解,解毒过程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身处边关十年历尽寒凉,解寒毒九死一生,两世的风雨血腥早已磨灭了夏之贺对任何感情上的期待,溪流的出现撬动她心底早已封尘的柔软。
她锁骨下方那道箭伤深可见骨,依旧未来得及愈合,当时的她其实无比虚弱。
溪流承受剧痛宁可咬破嘴唇呜咽抽泣,也没伤害当时神志不清的她,伤口流下的血与他们结合时撕裂流出的鲜血汇至一处,如今闭上双眼一回想仍觉得触目惊心。
溪流这小侍卫是上天送来补偿她的。
她的小侍卫只能属于她。
想法一经出现再也挥之不去。
溪流跳动的血管在嘴边,夏之贺像渴了千百年的吸血鬼,她不再满足于拥抱,溪流心脏跳动的声音和清新的体香蛊惑着贪婪的她。
她张嘴亮出獠牙轻轻啃咬唇边的血管、细腻的肌肤、漂亮的锁骨……
“主……主子。”
溪流身子被夏之贺固定,心中大骇的他只能不断缩起脖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恩宠,太羞耻了。
溪流随主话更少,他难得安静任由她抱着已经算不易,在外头欺负他他肯定不会答应,夏之贺当然懂得审时度势。
“我都忘了我们可都还空着肚子。”
她从溪流颈窝里出来,细心的替他整理衣襟。
寒气袭面,风雪迷眼,溪流羞得把自己藏进毛茸茸的貂裘中,夏之贺饶有兴趣看着他,溪流在她的眼神下害羞不已,夏之贺却越看越满意。
“我们先回去。”
说罢不等溪流反应,夏之贺抱着人离开了亭子。
暗处的展融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撇撇嘴,秀!
栖云轩属于将军府后院,却比悠然之前居住的茗香园更大更精致,是将军府后院主位院落。
暗卫不可擅入后院,这一处院子溪流等暗卫没来过,所以当夏之贺把他放下来时,他吓得差点双膝下跪。
这尊位可是未来将军夫人的院落,他怎么可以入住?
“主子溪流不能住这院子,溪流可以回去原来的小院。”
“起来说话。”
夏之贺一把将他提起来,溪流退后两步,确定她伸手不及再次跪了下去:“主子,这院子溪流不能住。”
作为现代人她没有那么多讲究,她把溪流安排在栖云轩首先当然是因为她看中了栖云轩的环境和格局。
她在哪溪流肯定得跟着,所以把人安置在栖云轩没什么不妥,只是她低估了溪流作为阶级等级森严下,培养出来的小侍卫的顽固思想。
“溪流儿,你这是在违抗本将军的命令么?”
“溪流不敢,”
溪流低下头腰杆挺直,就是不看夏之贺,夏之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弯腰向他时,溪流扭着屁股往后推“咚咚”磕头两下:“请主子收回成命,这是后院正主的院落,溪流万万住不得。”
他和非沙的厢房有个小院的,他对那非常满意,住这真的太吓人。
“还说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溪流儿,”
夏之贺一把钳住他精致的下巴,溪流被迫仰着脸,惊恐又倔强的眼神被夏之贺尽收眼底。
“……你不愿意做将军的人?”
溪流的眼神不知触碰了夏之贺心底哪一个隐秘角落,她的眼神立刻变得阴翳异常,连声音都变得粗粝暗哑。
溪流被夏之贺的狠戾神情吓的愣住了,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儿,低下头小声道:“溪流此生都是主子的人。”
小东西,不吓一下不听话。
夏之贺起身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在弯下腰想把溪流提溜起来,谁知溪流竟然扭着身子连连后退。
可惜他没能退两步就被捞了回来。
夏之贺搂着他,把他固定在身侧,另一只手朝周围一晃,说:“瞧,这院子清净,将军记得溪流儿说喜欢清净的地儿。”
此清净非彼清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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