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炎症让肖战持续高温，两天以来，休息少，一路为了早点见到王一博奔波劳累。
加上昨天在马路上游荡了一整夜。
此刻肖战已经精疲力尽。
如果不是心里那个一定要挽回王一博的声音持续在脑海里盘桓，他可能已经再次倒下了。
虚弱的身体，让他再连被王一博按在水里，都没有一丝力气去推开上浮。
只是任由王一博拉扯，拽出水面。
“肖战，你倒是说话啊！”王一博着急拉扯着肖战的肩膀。
可肖战的视线，却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一博……”肖战用手，去摸王一博的脸，喃喃道：“你好像瘦了……”
是瘦了。能不瘦吗？
几天以来，几乎不吃不喝。
能熬下来已经是奇迹，瘦了十几斤，不脱相就算不错了！
就连剧组的导演都抱怨，这样瘦下去会不接戏的。让王一博赶紧多吃一点……
可现在王一博根本不要关心这些。
他需要一个更清晰的解释。
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说不在乎！
为什么！
“肖战，你是要急死我么？”王一博无力地拍打着他们之间的水，发泄着内心的愤懑。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一搏，我好想你。怎么办？”
肖战烧得人有些迷糊，将内心的真实想法直接脱口而出。
这几天的煎熬和失联让他真的太渴望来到王一博的身边了。
如今想见的人就在眼前，他恨不能直接钻入他的身体里，像一个挂件一样扒着他。
可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王一博措手不及。王一博分不清这是真还是假。
这是肖战的真情流露。
还是他惯用的计量。用来让自己再度跳进全套的手段……
“你说的都是真的？”王一博忽然冷静下来，近距离看着肖战，企图以此来判断这件事的真实性。
肖战点头如捣蒜：“都是真的。非常真。”
王一博心头微微颤动，他也很想相信肖战的话。
可理智让他对四年前的事，依旧保留着警惕。
“好。那你证明给我看……”王一博脸上挂着水花，瞳孔中倒影着肖战的影子。
“让我看到你足够的真心。”
“你想我怎么做？我都可以……”肖战眼巴巴地望着王一博。
“都可以？”
“嗯。”
“好。那你现在打电话给华姐，说我们要我们公开我们的关系。让他再举办一次发布会。这一次我会亲自到场出席……”
没等王一博说完，肖战就捂住了王一博的唇。
“除了这个。除了这个以外……我都依你。行吗？”
果然……
王一博心头似乎刚止血，又被深深刺了一刀。
他内心的痛，成吨的来袭。
“所以说，你的真心，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所以说，你的喜欢和想念都是有前提的么？”
“为什么，为什么四年了。你一点也没有变！为什么！”王一博几近咆哮。
“四年前你就如此，四年后，还是！”
“肖战。你真的好恶心！”
“让我想吐！”
“不是。一博。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没等肖战开口解释，啪的一声，王一博一巴掌甩在肖战的脸上。
肖战原地愣住了。
“我改变主意了……”王一博直接从浴缸里站起来，缓缓跨出，水从他的后背流淌而下。
“你不是很喜欢出卖自己来换取利益吗？我成全你……”
“出来吧……我们玩个够……”
“好。”这一次，肖战甘之如饴地跟了上去：“你想怎么，我都陪你……”
王一博冷笑：“刚才你也是这样说的……可我才说，你又玩不起了……”
“不会的。除了那件事，我什么都会配合你的。只要你高兴……”
“好。你说的。可千万别后悔……”王一博回头看着肖战，全身滴水在地毯上：“我记得我们曾经有一个约定。就是如果有人犯错，要给对方做人体刺身……”
“你还记得吗？”
肖战重复道：“人体刺身……好像有这个印象……”
“既然你有印象，那就再好不过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几年前，王一博和肖战曾聊过这个话题。
“哇，我觉得这个什么人体刺身，真的太不科学了，让一个人去当什么……哇，真的完全是精神虐待啊……”肖战看着电视里的说明频频皱眉。
“是挺虐的。很难想象，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完全不喜欢的人面前，会是什么心情……那感觉，很想死吧……”王一博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肖战捕捉到了王一博话里的漏洞，转头看着他道：“不对啊，王一博。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为了喜欢的人，就是心甘情愿并且觉得享受么？不也还是很痛苦么？”
王一博想了想：“如果是跟喜欢的人，那只是情趣吧。”
肖战摇头：“不会，我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觉得难堪的……会想，他在怎么看我，他现在眼神扫过我的……那里……他到底看的是吃的呢？还是我的身体呢？”
王一博笃定的接话：“是啊。如果是对方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给我享用，我觉得作为欣赏的一方，还是挺快乐的啊！”
两人话不投机，各执己见。
“行，你觉得快乐的话，下次你做错事，我就让你来做这个，给我品尝，行不行？”肖战气不打一处来地质问道。
“没问题啊。”王一博忽然眼睛一亮，转头看着肖战：“如果要是你做错事，我的意思是说，很严重的那种，你就用这个办法来挽回我，求我原谅你……”
“行。一言为定。”
笑声中，是曾经很久远的话语。那时候的二人还是如此轻松惬意。
可如今，一切的谈笑，却统统成为了现实。
烛光照耀在肖战那张略显得苍白的面庞，和他那孱弱得让人心疼的身体——一层淡灰色的透明薄纱，缠绕着身体脊背，刚好能够若隐若现地盖住两颗蜜桃和一条长蛇的部位。
很冷。
这间房间里的温度，被刻意调低了。应该只有五六度。
再加上肖战身体的周遭，被之前刻意的喷了水，此刻在这种温度下，已经凝结成了细碎的冰花。
肖战的眉毛，还有唇角，还有身体下部的毛发，此刻都凝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他在不住颤抖，手指尖轻轻伏在地上，一步一挪靠近。在他的身边，一盘盘精致的小碟子里摆放已经承好的食材。
琳琅满目，各式各样。
“对、对不起……”肖战艰难发声。
“你想吃什么……我就帮……帮你拿来……”
王一博从浴缸出来，面色微沉，也只裹了一条单薄的浴巾，简单的缠绕身体。
他赤足走在地毯上，一路留下一排细密的水渍。
肖战用胳膊支撑身体，缓慢爬到王一博脚边，抬头挤出一个笑容。
可笑容中，他的唇角在不住颤抖。
王一博眼神空洞，内心复杂，尽量让自己的意识不跟随肖战摇摆，他别过头：“去……我想吃……”
王一博指着远处的一小碟日本豆腐：“那个。”
“好。”现在的肖战有求必应，他似乎愿意去为王一博做任何事。
虽然有几次差点跌倒，他又艰难地撑住身体，从新爬起来，跪着一边匍匐，一边前行，将那碟日本豆腐，放在自己的腰部，小心翼翼地回头去到王一博身边。
“你……要的豆腐……”爬在王一博的面前，肖战面色诚恳，眼神中看着王一博尽是温柔。
王一博指尖微触及肖战的后腰肌肤，只是一瞬，犹如触电。
肖战微张开唇，努力咽下口水。
“我又不想吃这个了……我想要……那些草莓。”
“好。”
这一次，无论王一博多么无理取闹般的刁难，肖战都没有拒绝。
仿佛只要能够让王一博快乐，他就算立刻死去，也在所不惜。
可等到肖战一步一挪地拿来草莓，递到王一博口边，却被他一下拍掉。
“有点脏。”王一博唇齿轻吐，眼神如钩子一样盯着肖战：“和你一样。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他清楚的看见肖战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一抹心碎和落寞，从他的眼底划走。
“对不起……”肖战无助地低下头。
王一博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更加焦躁和不安。
他看不了肖战这样心碎的表情，赶紧找借口支开他。
“算了，我还是想吃奶油，你拿瓶奶油来……”
“好。”还是一口答应。肖战咬着唇，居然迈出第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王一博手指捏得紧，身体起来一半，却又僵在半空。
“你怎么了？”
“没……没事……”肖战尽量用最后一丝力气，挪动四肢，他甚至已经冷到感觉不到知觉。
那种麻木不听使唤的感觉，和鼻息之间喷出的让他逐渐丧失意识的热气。
让他每挪一步，都左右摇摆。
肺部的感染，高烧在持续……
而这一切，王一博一点也不知道。
“对不起……”在距离王一博不远的角落，肖战好像在重复这一句话，说给自己听。
“你这么慢吞吞的，怎么回事？没吃饭么？”王一博看着肖战半天没动，故意假装嗔怪地责备。
果然，催促产生了作用。
肖战努力够着桌上的奶油，却从手中间滑落，盖子打在地上，喷了他满脸，满身。
那紧致的身体，被白色的奶油覆盖，若隐若现。让王一博忍不住下半身一阵热意袭来。
“什么意思？跟我耍心机是么？”王一博见肖战半天不来，索性自己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一把提起他的脖子。
“你该不会以为，用这点小伎俩，就会让我意乱情迷……然后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吧……”
王一博的语气冰冷，肖战却艰难地感觉到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十分困难。
他睁不开眼，好像随时就会彻底失去力气。
“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肖战不知道此刻还能说什么。
“又是对不起！”王一博内心愤懑：“你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没用……如果你要是真的在乎，那就从一开始……”
一开始就……不要选择放弃我。
这句话卡在了王一博的心脏夹缝处。
让他忍不住闭目。
忽然，他睁开眼……
“你不是想诱惑我么？那就彻底一点……”王一博随处张望，顺手拿了一瓶辣椒油，扭开盖子，直接倒在了肖战的身体上，包括两腿之间……
一阵尖锐的呐喊，响彻整个屋子。
肖战不断颤抖，如同一条上岸后，濒死的鱼，苟延残喘地吐气。
他的额头青筋迸出，眼白翻滚。
最终，哐当倒地。
“肖战？！”
“喂……肖战！你醒醒！”王一博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抱着他的身体，按下了120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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