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呀呀,干嘛这么震惊呢?”
岑威一副傻乎乎憨笑的模样,反问道。
魏殷齐突然意思到,如果自己能够假装怯懦胆小的小生,那么岑威同样也可以假装自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保镖。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进入了龙潭虎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魏殷齐明显有些愤怒了。
可是他的愤怒,在岑威眼中,一文不值。
岑威轻轻将中指落在对方薄唇中央,在他耳边悄然诉说:
“嘘~”
还没等魏殷齐反应过来,他便被岑威一把压进洗手间的隔间内,冰凉的板砖紧紧贴着他的脸,让他整个后背毛骨悚然:
“岑威……你要干什么!!”
岑威嘴角带着斜斜的笑,俯身低语:
“当然是你……祁少没碰你,对不对?”
魏殷齐想要转身,却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你,你怎么会……”
“祁少心里有人,是不会碰你的。”
魏殷齐一想到自己还用祁朔情人的身份让对方送自己回来,就觉得可笑,自嘲地笑了一声:
“看我像跳梁小丑一样,觉得很好玩,是嘛?!”
岑威却不回答他,只是轻轻抚摸上对方的嘴唇,沉溺地哑声道:
“喊我哥哥。”
“神经病吧你!”
“你如果不想让我告发江黎,就好乖乖照做。”岑威皱眉,再次耐着脾气重复道,“喊哥哥!”
魏殷齐咬着嘴唇,却被岑威掰开。
好汉不吃眼前亏!
“哥哥。”
好羞耻!
“再喊。”
“哥,哥哥……”
岑威把人抱在怀里,揉着对方温柔的碎发,嗅着对方似有似无的体温,轻声命令道:
“喊,我不说停,就别停。”
“哥哥,哥哥……”
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
·
“祁少,您要的手磨咖啡,不加奶七分糖。”
江黎皮笑肉不笑地把第十次磨好的咖啡放在祁朔的工作桌上。
“哦~”对方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句,头也没抬,继续看文件。
江黎暗中松了口气。
就因为自己强行把祁朔带回来公司处理公务,就惹到这个祖宗了。
但现在时间紧迫,顾思邈那边可不会等他,他得抓紧速度了!
这边,祁朔看得头昏脑胀,揉着太阳穴,喝了口咖啡——
咦惹~真苦!
岑威同江黎打了声招呼,就跨进了祁朔的办公室。
“诶哟?岑威,你这是,铁树开花了?”祁朔转悠着转椅,戏谑地打量对方。
岑威是个标准东北大汉的模样,三庭五眼合适,国字脸,给人一种国泰民安的安全感,可却和脖颈处的红色吻痕格格不入。
他下意识地捂住脖子,呵呵傻笑道:“没……”
祁朔不置可否:“还给你整得害羞了?瞧你衣服皱巴巴的,再着急也不至于这样吧?这是憋了多少天?”
岑威只傻乐,也不说话。
祁朔也不调侃了,神色难得正经起来,拍了拍岑威的肩头:
“如果你要是真相中哪家姑娘,我给你上门提亲去!我年长你两岁,都说长兄如父,我去也不过分!”
“祁少,你这便宜可占得也忒大了!”
祁朔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真不会说话,好好的气氛,全被你破坏了。”
然后,又心疼地补充了句:“你老大不小的了,该考虑考虑了。”
“祁少,这你可没发言权!你比我大两岁,自己都没人呢,咋好意思说我?!”岑威硬气。
祁朔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就落寞起来。
“祁少,别等了,他是不会回来了!”岑威弱弱的说。
祁朔也没反驳,只是调整好情绪,缓缓道:“或许吧?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又能怎么办呢!”
“祁少,说不定你会遇到别的人,那个人,将会治愈你。”
莫名的,在听到岑威说别的人时,祁朔眼前闪过江黎的脸。
他嘴角带了抹笑意:“说不定,就遇到了呢!”
过了一会儿,祁朔问:“昨晚按照我教你的,都说了么?”
岑威连连点头:“嗯,都说了,江黎看起来还很感动……祁少,你不是很信任他么,为什么还要试探他啊?”
“切,谁信任他!”祁朔敲了一下咖啡杯。
老爹最会玩弄人心了,想必江黎在洗手间的“苦情戏”,还有那顿聘用江黎成为他助理的“鸿门宴”,全都是为了让他对江黎产生同理心,从而可怜对方,让自己对他放松警惕。
祁朔看透后,就将计就计,让岑威成为说客,替自己传达“珍爱江黎”的意向,自己再稍微偏爱些,故意让江黎认为自己的计谋奏效,从而进行下一步计划。
他就静静地,请君入瓮!
祁朔懒散地将腿放在岑威腿上,打了个哈欠:“累死了,今儿跑了一天!”
岑威自然地接过,替祁朔按摩起来。
“那小生是你送回去的?”祁朔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是。”
“顾思邈那边怎么说?”
“顾思邈似乎让他找什么东西,没找到。”
祁朔嗤笑一声:“顾思邈还真是不死心呐!但可惜,他还和以前一样愚蠢,真以为找个美人来,就能拿到东西?”
“还有其他事情么?”
岑威想到了魏殷齐说的,江黎和顾思邈联手的事情,他眸子黯淡了,低声说:
“没了,一切正常。”
“那就好。”祁朔有些昏昏欲睡,“岑威……”
“嗯?”
“在这个世上,我只信任你一个。”
良久,岑威才轻声喊了句:
“祁少……”
“呃?我好困,岑威,等下再说……我的,岑威……”
岑威静静地听着祁朔有序而规律的呼吸声,眼眶有些湿润。
他看着祁朔俊丽宁静的侧颜,突然想到昨晚,他问江黎的问题。
【你会背叛祁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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