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薛家十四郎吗?怎么?刚被你爹放出来就去找美人儿啊”
少年从朱红的围墙上翻跳下来,平稳落地后拍了拍衣服,抬头看向了二楼,这是个茶馆,没事总有人在这里喝茶,那人胳膊搭在窗户边,手里拎着个白瓷茶壶,看着吊儿郎当的。
“是啊,被关了半个月,但是美人一笑,可值千金!只要美人笑,万事皆可抛!”
楼上那人笑了笑,随后把茶壶一抛,少年立马接住,接着喝了一口。
“什么破东西?怎么又苦又涩的?”
说罢连茶带茶壶全都顺跑了,那人在楼上对着窗口笑着大骂“薛以尘!你个小王八蛋!茶壶记得还我!”
薛以尘向后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要说薛以尘,就不得不提起薛家,薛家在京城可以说算是个名门世家,是能够得上人们饭后闲谈的。薛英琅在朝中任丞相,曾和先皇帝一起打天下,先皇驾崩后,太子登基,依旧让他继续任丞相,不仅是看中他的能力,更加是看中他在朝中的威严和众位大臣心中的人品。
薛以尘,正房所出,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小妹,因为是正月十四生的,就都叫他“十四郎”,别的都没继承,倒是继承了一身他母亲的美貌。
不过薛以尘也是让薛英琅头疼,人家没事逛逛妓院,找几个小美人儿消遣消遣倒也是正常,逛就逛吧,他薛十四郎就不一样,他逛男妓馆,当薛英琅知道这事的时候,立马拿出大皮鞭狠狠地抽了他几十鞭子,然后让人把他拉到柴房里去关着
但毕竟是最疼爱的小儿子,等气儿消了,关不到一天就让人给他抬出来疗伤,养了半个月养好了,又跑出来了
南风馆门口站着一些揽客的小倌,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恨不得看见一个就往人家身上贴
路过的大妈胳膊上挎着菜篮子,好像路过这里就极其的晦气似的,翻了翻白眼,暗自“呸”了一声
“十四郎,最近怎么一直没来看奴家啊~”
薛以尘前脚刚踏进南风馆,后脚就有人凑了上来,他薛以尘也来者不拒,直接顺势搂上来人的肩膀
“被老子关柴房了,我这不刚出来就来看你了么”
这个回答似乎让小倌非常满意,搂着薛以尘的手又紧了几分,薛以尘左拥右抱的上了二楼
薛以尘左边拥着的这个是新来没几天的,长得清秀,他右手环住薛以尘的腰,左手在薛以尘的腹部试探,声音软软弱弱的
“十四郎是听曲儿,喝酒划拳,还是……”
说完小倌一笑,脸蛋瞬间红了,薛以尘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让另一个小倌先说了出来
“别想了,你十四郎出了名的只逛不嫖,要是你能让十四郎破了戒,这南风馆的头牌可就落你脑袋上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在楼上楼下,薛以尘往里走了走,愣是在这地方还挑了处安静的雅间,两个小倌,一个陪酒,一个抚琴
等薛以尘听乏,都下午了,反正也喝的差不多了,扔下一袋银子就起身走了,其中一个小倌拥着薛以尘出去,另一个则趁没人看见赶紧打开袋子从里面捡几个碎银塞在袖子里藏着,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把袋子口封紧,拿着交了公
薛以尘下楼,刚踏下来一个台阶,远远就听见前方一片嘈杂,当他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楼下,那男人着一件绿袍,衬的皮肤白皙透亮,五官清晰雅致,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墨色的头发披在肩头
薛以尘指了指那男人,问小倌“那是谁?”
小倌顺着手指向的地方看去,目光正好落在那绿袍男人的身上
“十四郎,您连他都不知道?”
薛以尘摇了摇头,小倌笑着耐心解释
“他可是姓叶呀我的十四郎!他叫叶长舟,他爹叶川是太傅,他是叶太傅的二儿子,他母亲姓高,是太后的亲妹妹,妹妹叶君琪可是当今受宠的皇后,大哥叶长青是中央将军。就这背景,说他和皇帝是本家都不为过呀!”
这么说薛以尘就有点印象了,毕竟自己家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名门,他也不能说一点儿权贵都不结交不认识,好歹也是知道几个,这叶家也是听自己爹说过
“他家都快和皇帝称本家了,也来这逛?”薛以尘目光在叶长舟身上,小倌轻盈一笑
“要不就说今天您就正好遇见他了,叶二爷来了好几天了,说来也怪,叶二爷跟您似的,那几个人儿这几天都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整天净想着怎么把叶二爷搞到手呢~”
薛以尘一听这话,倒是对叶长舟感兴趣了几分,小倌也看出来薛以尘这表情明显是对叶长舟有点兴趣,赶忙劝阻
“十四郎,我的十四爷呀,说真的,这南风馆只要您开口,您谁都玩得,不过这叶二爷真不是您玩的起的,您要是真想玩,您换个人,这南风馆,秦淮楼或者外面的谁您随便挑我都不管您,唯独这叶长舟,您真的真的碰不得!”
薛以尘本来还想去逗逗这位“叶大美人儿”,看着小倌这么大反应,瞬间又不想去了,但是对叶长舟的兴趣还在,依旧没有打消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薛以尘多一句都没有,收回了在叶长舟身上的目光,快步下了楼梯,小倌还是不放心,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走,直到看见薛以尘的背影远去,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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