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个

方迪为难得挠头：“可我又不是什么私家侦探——”

“你认识的人多，我知道有这个能力。”肖战的两只手都紧紧抓着他，“就算最后没结果也不要紧，我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嗯？”

“……行吧。”

钱，能买到世界上，除了生命以外的所有服务。

方迪：“那我试试。”

接下来的几天，肖战都在失眠。

准确来说，更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境里，全都是王一博的脸。上一秒，他们还躺在床上谈笑风生，下一秒，眼前便是监控中王一博离开的背影。

肖战惊醒，才惊觉是噩梦。

可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此时，他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方迪的寻人之路，并不是很顺利。

他虽说见过王一博，可只是一面，也没有徒手画肖像的超强能力，在认识的留学生圈子里问了一遍，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方迪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打游戏：“别灰心，别看这个鸟不拉屎的芬兰小，但中国人可是到处都有，我认识的这些只是一部分，悬赏消息已经发出去了，等着吧，会有人联系你的。”

肖战手捧着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方迪只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笑：“原来铁树不是不能开花，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时机啊，这还没在一起呢，就要死要活的，要是你们两之后真的谈恋爱，再经历一次分手，照你这性格，不会从顶楼跳下去吧。”

肖战瞪他一眼。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方迪识趣，做了个拉链拉嘴巴的动作。

肖战回房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两个小时后，他换衣服下楼。

方迪改为和女朋友视频，“喂！这么晚了，你干嘛去？听说这几天外面有抢劫的！”

“抢了我更好。”

肖战将门摔上，开车，直接去了画室。

这间不大的画室，是他自己租的。

钱，对于肖战来说，不过是个身外之物。

屋内漆黑一片，开了灯，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王一博的肖像画。

他讨厌这种感觉，不管他走到哪里，身边都是王一博。

可如果没有了王一博，他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

他不想再回到那种鼓噪无味的日子。

明明没有模特作为参照，可肖战坐在画前，仅凭着记忆，便能勾勒出王一博的轮廓。

他就这么画了一夜，一点也感觉不到困。

天刚吐出鱼肚白时，他接到了方迪打来的电话。

肖战厌烦地很：“没有有用的信息就不要给我打电话。”

“有了！”方迪激动地仿佛要从手机里蹦出来：“肖战，我告诉你，你就感谢我吧，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联系方式有多难找？！”

肖战的呼吸，变得急促。

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变得紧张了。

方迪说：“他虽然是个跑腿的没错，经常给周围的酒吧送货，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他居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和人家用招聘软件联系，我也是服气，那些老外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多不方便，这得多大的谱啊。”

“而且找他的不止你一个，这些老板也在找他，说他最近欠了好多货，没有给他们送，软件上怎么联系都不回，但是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被提多着急了，毕竟这定金都给他打过去了，虽然合作过，但还是怕他携款潜逃呢。”

肖战：“……”

原来，他不是第一个。

只是，这个消息并没有让肖战开心。

原来，在王一博心里，他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

“还是几年前，他去什么药店买药，给人留过电话，你说巧不巧，这个药店的店员，刚好就和我一个学妹认识，就把电话号码发来了，我现在发给你啊。”

肖战心中警铃大作，“他的号码，你有没有给别人？”

“没有啊。”方迪说：“我又不是傻，知道你喜欢他，我还让那些死老外找他的茬？我找到的第一时间，就来给你打电话了。”

肖战抿紧了唇角：“问一下，他欠那些老板什么货，多少钱，我打给你，顺便还有你的跑腿费，你帮我走一趟。”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