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锐心中一紧,急忙下车,最后带来一句:你没有看到吗?现场三十多人死伤惨重,其中有十几个Omega,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医护人员来治疗一个发情的Omega。
“小伙子,如果你的Omega进入发热期已经开始影响其他的Omega了,你现在也来不及赶去医院了,我的建议是临时标记他,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白意的信息素又开始变浓,后面的alpha车主敲响他的车窗,建议他。
余锐点点头,他看着白意越来越红的脸,摸摸他,说话声音也变轻了许多,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白意,我现在来不及送你去医院,我只能……临时标记你,我……”
白意通红着脸,眼睛中蒙着一层薄纱,不知道把余锐看成了谁,只是小声而又委屈地喊着:“疼……”
余锐轻轻抱住他,怀里人的信息素不可控地侵入他的鼻腔,他忍着冲动,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问:“白意,你怎么样了?”
白意不安稳地动着,余锐把脸埋在他的侧颈处,后面的车打着喇叭催促,余锐用手指轻轻擦拭着腺体,随后用温热的舌头轻舔Omega的腺体。
不过一会儿,车内就有了一股薄荷味和含羞草信息素混合的味道,等事故处理结束时,白意已经退热,脸色也慢慢恢复。
车停到了拆迁巷口,余锐没有叫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人才被叫醒,他揉揉眼睛然后又摸摸脸,看了眼恢复的手臂又看着对面的人:“谢谢你。”
余锐心虚地和他解释清楚:“当时也是没有办法,要是不临时标记的话会影响其他的Omega,我……”
白意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别……别说了,……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回家了,再见。”
他下了车又一脸迷糊,忍着腿软只想要快点逃离,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alpha叫住。余锐下了车,拿出手机,眼神躲闪:“联系方式给我,要是后面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白意说了一串数字,没有注意他的神情,余锐淡淡地“嗯”了一声:“没事了,走吧!”
余锐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上了车。他呆呆地坐着,脑海中挥之不去全是白意刚被叫醒的那一幕。
突然响的手机铃声把余锐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伸手拿过副驾驶上的外套,衣服上还遗留着一些omega的信息素。
他不禁晃了神,等摸完所有的衣兜后他才发现声源在自己的手上。他看了一眼备注按下接听键,语气沉重地说:“喂?”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事办完了没有?”
余锐简单地回了一句。
“那你还来吗?要是你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回了。”余锐说完就利索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亦扬看着一群围着自己盯着手机的alpha叹了一口气,又耸耸肩轻快地说:“不来了,回家了。”
众人听说松了一口气,结伴又继续去嗨歌。亦扬看着手机无语道:“我就是客气一下而已,还真不来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连兄弟也不要了。”
“扬哥,快点啊,干嘛呢?
亦扬听到狐朋狗友们地催促,有气无力地喊道:“知道了,闭嘴。”
余锐挂了电话,呆看着已经没有人了的小巷,周围的omega信息素因为气味阻隔剂已经淡得快闻不到了。他又想起自己还开着亦扬的车,他点开一个聊天框说了一声,也不管对面看到没有就开车回家。
白意顺路买了气味阻隔剂,在易爷爷那里的镜子里看到后颈泛着淡粉色标记痕,薄荷味信息素挥之不去。
草草处理过后,他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就悄悄摸摸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小心翼翼地刚把门关上隔壁就传来声响:“小意?是你回来了吗?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给你说。”
白意刚离开门把手的手一抖,又打开门,他走进隔壁卧室,声音软软的:“妈,你怎么还没有睡?”
边说着边走到床前,他扶着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小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帮店里送了个蛋糕,回来迟了。”白意不敢和母亲说实情,沈郁腺体受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要不然身上Alpha的气味可就难圆了。
沈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小意,我联系了你舅舅他们,让他们带你走吧!你马上就要高三了,是最关键的一年,去他们那里接受更好的教育资源。”
白意突然一下子站起身,他的鼻头一酸,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没有落下,声音多了些嘶哑:“妈,你说什么呢?我不可能把你扔在这里,我不走。你相信我……我不会耽误学习的。你早点休息吧。”
自己母亲心里什么打算,他当然知道,仅仅是为了更好的教育资源吗?
沈郁看着消失的身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末了,拿过枕边的手机摁下一串奇怪的字母,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聊天框,里面也只有一两条几分钟前的消息,其他的都是好几年前的了。
【算了吧!小意他不愿意来,就没必要让爸妈知道了。】
“叮”的一声,对面好像是在等她一样,很快就有消息蹦了出来。
【行吧!那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私下给你打点钱,我的账老头子他查不到的。】
沈郁擦了擦还遗留在脸上的泪水。
【不用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总喝酒应酬,也不用白费力气找我,很不要恨别人。我联系过你的事也别告诉爸爸,当年是我不孝,但我不后悔。尘语虽然不在了,但我还有小意,你就别担心我了……】
越说到后面,沈郁心中的苦涩更加难耐,不由地想起丈夫白尘语。本来他们的爱情就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不被认可,所以被迫背井离乡来到一个小小的城市打拼。
后来更是因为丈夫上工意外去世、案件屈冤,她在去法院的途中遭遇车祸导致双腿瘫痪。也使得自己的儿子7年来没有像其他孩子那般,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和完整的家,反而还要撑起这个家的重担。
白尘语唯一的一件遗物,也被别人拿去威胁他们,而那些人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向他们索要着钱财。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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