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忍着浑身的酸痛坐在椅子上,想到昨日的荒唐,头疼的捏了捏眉头,如今浑身上下似乎全染上了王一博的气息,一想到这里,脸颊忽然升腾的温度令他的睫毛颤了又颤。
他有些痛恨自己这种下作的手段,像极了小时候看父亲后院那些女人争宠,有些痛恨自己昨夜的不知廉耻,可似乎只有这般下作手段,才能拥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
似乎是从得知王一博有心悦之人后,内心的嫉妒一点一点放大,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想到王一博与那女子会有亲热的模样,就嫉妒心脏发疼,甚至恨不得把那女子杀掉才好。
“咳咳!”肖战忍不住咳嗽几声,他喘息着,压下双眸中那一丝嘲讽,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奢望这求而不得的东西。
“侯爷。”王一博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肖战晃了一下神,他记得明明自己吩咐过,不让王一博再送药了,眉褶起,嗓音清澈,若春雪泠泠,“以后送药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怀玉还是多陪陪心悦之人更好。”
王一博看着这双眼睛淡淡地跟梦中的眼睛不同,甚至还有冷漠,心里有些失望,他把药盏轻轻放下,“侯爷今日心情不好?”
肖战心口一紧,避开了他的眸光,自知刚刚言语有些失态,他抿了一下嘴唇,“没有,怀玉还有其他事情吗。”
“属下,”王一博不知该如何开口,话说一半,忽然顿了一下,嗓音有些发干,“属下想问问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我让下人扶你回去了。”温润地嗓音响起,带着淡淡地笑意,肖战似乎为了打消他心中的念头,强忍着身体地不适感,站起来慢慢走到王一博旁边,取笑,“想不到怀玉你酒量这么差,一杯就醉了。”
可直觉告诉王一博,不是这样的,那次他陪侯爷去小酒楼喝了那么多才醉了,他怎么可能一杯酒就晕过去。
脑中又闪过梦中那双眼睛,平日冷淡的目光泛着水光似要落泪一般,那是勾人情色。
王一博不甘心,“侯爷…”
“恩?”
“是梦吗…”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肖战的眼眸,“昨夜,属下梦到与侯爷做云雨之事…”
肖战一瞬间震愕在那,久久无言在听见他的这句话时,大概他也不曾想到王一博会如此大胆,半晌,他轻笑一声,“怀玉在说什么,可是睡糊涂了。”
王一博并不给肖战喘息的机会,他步步紧逼,“侯爷,那杯酒是不是有问题。”
肖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手指不由地蜷缩起来,用力到痉挛发白,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都不能思考。
见他沉默,王一博又逼近一步,“侯爷,昨天,那酒是不是下了药。”
一字一声,似是敲在肖战心上一般,他只觉得胸口烦躁慌乱,想要逃避,冷漠地回应,“怀玉,你逾越了。”转身欲要离去。
王一博似乎是下了破釜沉舟地决心,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由地扬了声音,“是侯爷给属下下的春药吗。”
“放肆!”肖战那张脸上维持的淡然神情骤然崩裂,气急之下转身直接抬手打了王一博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响起。
王一博并未躲闪,侧歪着头,看到如此慌乱的肖战,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开心,他舌头顶了顶口腔,满眼笑意的看着肖战,那神色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肖战没想到自己会动手,目光复杂地看着手指,正欲开口时,只见王一博朝他靠近过来。
二人几乎是鼻尖碰到鼻尖,惊的他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心脏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亲密至极,仿佛下一秒王一博就会欺上。
指尖因疼痛而微微发麻,无力地垂在身侧,颤抖着,肖战微微闭了闭眼眸,努力的平复下心中翻涌沸腾的思绪,再睁眼时,那眼眸清冷一片。
“怀玉。”他声若呢喃,似情人低语,字里字外,却冷酷至极:“你当真以为本侯,不会杀你?”
空气沉默了。
微风拂过草面漾出清新,又卷起木槿花暗香,片片花瓣簇拥着暖光。
王一博垂下眼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慌不忙跪地请罪,“属下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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