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熏香萦绕在雕梁之间,肖战将画完最后一笔山水,烦躁地将毛笔随意扔在桌面上,好好的一副画作,就这么被渐上了墨汁。
自那日王一博袒露说心悦他,已有三日,他以为二人会,可王一博依旧像往常一样,只做一个侍卫该有的模样,从未……
从未逾越半分。
“侯爷,该用药了。”管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能感觉出侯爷心情不好,不由地更小心谨慎起来。
肖战望着案桌上的药碗,只觉得头脑发涨,他揉了揉额角,掩去眸中不悦之色,“怀玉呢。”
管家:“回侯爷,王侍卫今日出去的时候问奴才哪里有卖烟花的,奴才告诉他城中没有,郊外东边有一家姓唐的是做烟花爆竹买卖的。”
揉着额角的手指一顿,肖战不明所以,“你是说他去买烟花去了?”
“奴才觉得应该是。”
闻言,肖战目光清冽,是不容染指的清冷,他不明白王一博为什么这个时候买烟花,手指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恩”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药碗,“侯爷,可这药?”
“放下那里,我等下喝。”肖战淡淡道。
管家笑了笑,“可王侍卫说让奴才看着侯爷喝完才能离开。”
肖战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这句话让他没由来的觉得心中堵了一口浊气瞬间散开,“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我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是端过药碗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他皱褶眉头,把药碗放下,“让他回来找我回话。”
“是。”
这一等就是入了夜,夜风吹着树枝沙沙做响,屋内淡香萦绕,肖战刚沐浴完,穿着布料柔软的中衣,头发上泛着水汽,随意地挽了起来,正端着一盏热水小心地吹气。
王一博走进来就看到这般场景,心里微微一动,“侯爷。”
“你去哪了。”他语气冷漠,似乎不讲情意。
“属下去买烟花,可那卖烟花唐师傅说,那七夕之后烟花没剩多少了,属下就让他多做了些,这才晚归惹了侯爷不快。”
毕恭毕敬的声音,让肖战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他讽刺一笑,“不快?本侯怎敢有不快,怀玉这么忙里忙外,作为主子应该高兴才是。”
平缓的语调中还是能听出几分嘲讽的意思。
王一博瞧着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的肖战,他闷闷地笑了一声,撩起眼皮,冷白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温言,“属下斗胆想带侯爷去个地方。”
肖战眸色淡淡地从他身上瞥过,胳膊撑着一旁的软垫上,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他纤细的锁骨,以及胸前大片雪白,声音带了几分慵懒,“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困了。”
王一博看着他慵懒的身段,目光第一次出现占有欲,炙热地看着肖战,想要他,那阵躁动又莫名蹿了上来,烧成一片燎原的火。
“侯爷….”声音有些暗哑,但是却带着不一样的磁性。
“恩?”肖战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王一博慢慢地走上前去,在肖战目光疑惑下,弯下腰凑近,二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惊的他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心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你,”肖战着急地伸手想要推开他,手却被攥住,只见王一博嘴唇含笑,静静的盯着他,声音如同化了的春水一般:“侯爷莫慌,只是侯爷刚刚说什么,属下没听清。”
肖战觉得王一博的目光那灼热恨不得将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给溶了一样,他心里慌乱的厉害,“本侯说困了。”
王一博身子慢慢往下压,低沉的嗓音,有呼吸,热热的喷洒在肖战的脸上,“那属下陪侯爷睡,恩?”
刻意拉长的尾音,好听的让肖战只觉得心脏漏掉了一拍,目光慌乱,“不用,出去。”
王一博勾了一下唇角,“那属下只能冒犯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磁性,震动得人耳廓有些发麻。
肖战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危险,不等他反应,王一博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他直往回缩,却被紧抓着不放,手腕被用力攥在掌心,他呼吸微急,一时间僵持不下,“放肆!唔…”
王一博有点生涩地吮了吮他的嘴唇,撬开齿关,与他纠缠在一起。
肖战没想到他会突然吻下来,那吻乱乱地落在唇上,侵略性极强,眉眼漫过潮红,长睫微颤,最后慢慢试着回应。
他心中似乎升起一股暴虐,只觉得心中欲壑难填,是不是真的要把人连皮带骨地吃下去,才能饱腹。
“时清…时清…”
肖战忘了身在何处,等缓过一些,便想要躲开,却被他死死地按住,拼命抓住那紧实的小臂,“…求你了…”一声一声,似猫儿叫春,“…求二郎…怜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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