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下,一顿丰盛的晚餐准备完毕。
肖战落座在位置上,身边是刚刚从幼儿园回来许久未见的孩子,她仅是靠着自己,拉住自己的手轻轻地靠在身边,小脸蛋有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
而另一侧,肖战转了过去,那是正在替自己摆放餐具的丈夫,他看上去温柔极了。
或许是感受到视线,王一博低头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笑容,“吃饭了。”
“嗯。”
肖战没出息地地下了头,他感觉到头顶上突然出现的温度,发丝有些散乱,都是被他搅乱的,“别揉了。”
他打断了他,“初初还看着呢。”
“战战爸爸,初初不在意的。”这孩子满脸认真地答了一句。
这倒好。
“……”身边的老爹瞬间如坐针毡。
温馨的气氛维持了小一会儿,随着这家夫妻的出现彻底结束。
肖战看了眼在餐桌前坐下的王父,心底一揪,不知该怎么表现,只有王一博紧握的手决然不便地支撑着。
“一博啊,战战有孩子了,就暂时在家里住下。”继母赔着笑脸说道。
“阿战是我发妻,这里就该是他的家。”王一博抬着眼扫了继母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没有暂时,只有永远。”
继母被这么一噎,脸色立马绿了起来,面色不悦地看了王父一眼。
“明天婷婷会过来。”王父突然间拿起碗筷没头没脑地对着肖战说了一句,肖战明显一愣,看向了王一博,却来不及听解释就被王父打断了,“顾家的大小姐顾婷。”
这么一说,肖战就明白了。
那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得人名。
是和王家联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会应付的。”王一博夹了一口菜给肖战阻断了他们的谈话。
“哼,应付?你有时间吗?明天的签约会议你不是很想去吗?”王父夹着菜忽然间冷笑起来。
“不过你要是愿意待在家里,这签约交给别人也是可以的,我没意见。”
“你这说哪里的话,这项目可是一博辛苦谈来的,那段时间躺在病床上谈成的单子,你怎么能轻易给别人呢。”继母坐在一边似是好声地说着。
“那就不给别人,自家人总可以吧,我看你表侄就不错,年纪和一博差不多大,心思却沉稳很懂得衡量利弊,这才是正经的生意人。”
“我们家陈辉是不错,但是一博也不赖啊。”继母嘴上说尽了好话,心里恐怕早就乐开了花,要是把这项目给自家人,她们家就真真切切在王氏站稳了脚跟,简直是天大的好处,这种馅饼不要的才是真傻瓜。
肖战虽然不懂这繁杂的生意经,但他也不是个憨傻的,王父的话虽然不好听,更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但实际不过是想逼逼一博而已,毕竟再怎么不喜,那还是他血亲的儿子,远远没有留外人好的理由,而他后妈……
肖战抬头看了一眼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明天顾小姐我来招待吧。”
“阿战?”
“行,那就这样,明天帮着他好好招待婷婷。”王父很快就答应了,对着王一博的后妈吩咐了几句,这顿“鸿门宴”也算是落幕了。
晚饭后,日头也落得差不多只留下一点点的微光印在地平线上,两人带着孩子在庭院里散步,看着一蹦一跳玩得欢脱的孩子,王一博不忍心地拉住了肖战的手。
“又让你受委屈了。”
“嗯,什么?”
“你知道我说得是什么。”
“也没有什么委屈,我是替你招待客人,不觉得什么委屈,况且我还是以主人的身份,有什么好委屈的。”
“阿战。”听到这里,王一博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双好看却纤细的手,满心肺腑却说不出来,两个互通心意的人不需要多话,但有时,心中依旧有所愧意。
引咎自责说得真是没错。
因为自身的不够强大,让他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妥协,自忍苦楚。
这样的他,太令人心疼了。
“一年。”
“嗯,什么?”
“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会在王氏站稳脚跟,强大到无人可撼的地位,那时,你再也不必为我牵挂,到时,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王一博说得每一个字所拼成的语句,眼前人都牢记在心,望着他那双明亮的双眸,不禁有些湿润,“好,我等着。”
第二日清晨,王一博起了个大早。
“这就要走了?”肖战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6:45,天都才刚亮。
“嗯,去公司早点准备。”
“嗯,早饭呢?家里吃还是外面买?”
“别担心,助理会准备好的。”
“嗯,我也起床吧。”
肖战准备起身却被人压了下去,“你呢不许起这么早,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觉,今天也有战要打,休息不好怎么打仗。”
“啊,嗯。”不知怎么的床上的人有些红了脸
“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嗯,好。”
王一博勾了勾唇角低头吻了吻人,依依不舍地离去了,肖战呢躺在床上享受着暂时的轻松,今天对一博也好对自己也好,都是一场难打的仗,而且是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仗。
不管顾家小姐是个什么样难弄的性格,他都必须让她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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