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有什么事吧？

我感受到身体正承受着某种挤压，四面八方而来的挤压感。我想喘口气，但却无能为力。只有眼睛能睁开，是水，周围全是水。

我似乎被水包裹住，像是在一片海洋里。阳光通过睡面撒了进来，有点安静。有点不安，但又对这番景象有所感叹。

我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挤压我的内部器官，快要呼之欲出的感觉。是什么？我感受到我的眼睛有点疲惫，但闭不起来，即使眼皮再重。就好像我失去了眼皮一样。

水从我的耳朵，眼睛慢慢渗入我的身体里。我感受得到身体在缓慢膨胀，我想张嘴因为我认为这可以把水排出体外。但不行，张不开。身体开始不受我的控制。

我的皮肤下面有东西在往外顶，很难受，非常难受。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爆体而亡，不安开始蔓延。

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它似乎在啃食着我体内的器官，因为有血从我嘴角流下来。不止一个，有很多，就像....鱼群一样。

我死后会是什么样子了？血液会污染这一片纯净的水域吗？我的身体会被啃食地只剩下一堆骨架吗，还是什么消失？

我的身体像是被水给泡久了，感官之类的出现了问题。声音开始不再是声音，我只能听见牠的「声音」却无法知道牠的意义。无法像平常一样听到某种声音的时候我能在脑海里想出牠的字。

就像有人和我说「早上好」，我的脑子能够浮现出「早上好」这样的字样。但现在我做不到，就像婴儿一样听不懂。

“嗯？”秦寒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梦里的一切都很真实，但他忘了是什么内容。不过，他认为是不好的内容。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黑夜。只有车子飞驰过得声音，空空荡荡的街头和白天人来人往有了鲜明的对比。像是一座空城，只有前往不同城市的车辆经过。

秦寒抱着膝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神游离且无神，嘴巴开开合合但没有出声。就像是在默读一样。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秦寒回过神来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该睡了。他这么想。

但是躺下又没有睡意，也不想玩手机。他只能换个姿势思考，秦寒总会思考一些奇奇怪怪又不重要的东西。比如把鱼放进人的血管里它能活下去，或者是把一把刀给吞下去能不能消化之类略显离谱的事情。

自言自语算是秦寒的一个习惯，即使周围人都说这是个不好的习惯。秦寒不这么觉得，所以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

他想去来有一部番剧还差几集就看完了，反正现在也不睡不着，就起身去看完这部番剧。抽椅，开灯，移动这些他都很小心翼翼，他不想吵醒陆子也。

“咚”

看着看他突然听见有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陆子也房间里发出来的声音。类似于画板掉了的声音。

“老大还没睡吗？”秦寒知道陆子也偶尔会熬夜画画，“肚子饿了。”

秦寒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这时他想起来冰箱里有袋抄手快要过期了，正好够秦寒和陆子也两个吃。

“好，整两份抄手吧。”秦寒快速起身，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他不想打扰到了陆子也的创作。

秦寒尽量将开冰箱，拿袋子，切葱花，开火等一系列动作的声音放到最小，小心又谨慎。不过有一碗在放调味品的过程中出了点点小问题，所以问题或许会有点特别的味道。

“老大，我能进来吗？”秦寒端着碗没法敲门，他只好用头轻轻地去撞门。

“啪嗒”又有什么东西掉了，这次听上去是画笔。可能起身的时候速度有点快了吧，毕竟陆子也对画笔画板这一类的东西都是十分爱惜的。

“老大，画笔没事吧？”秦寒用头顶开门，看了看陆子也的桌子找到一块空地放下手中的碗。

“没事，只是铅笔掉了，我等会削一下就好了。”陆子也皱眉捡起地上的断掉的铅笔。

“我来吧。”秦寒拿过陆子也手里的笔，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碗，“那个吃了吧。”

“给我的？”陆子也身后的尾巴微微摇晃着，耳朵不自觉的抖了几下。

“嗯，我看冰箱里有袋抄手想着就煮了吃了。”秦寒突然想起自己烧水的时间好像有点短，便去尝了自己的那份，“还好没凉。”

秦寒松了口气，他吃了一口准备开始削铅笔。

“.......”感觉不对，又吃了一口，秦寒皱眉扶额。

“怎么了？”陆子也不解，“不舒服吗？”

“不是。”秦寒摇摇头欲哭无泪，“你不觉得这抄手很特别吗？”

“？”

疑惑。

“就....有点咸...之类的....”该死，盐放多了。

“没有。”陆子也摇摇头，吃下最后一个抄手喝了口汤。

幸好只有我这碗盐放多了。

秦寒松了口气。

“挺好吃的。”陆子也舔舔嘴像是在回味

“嘿嘿，是吗。”听到有人夸自己难免会有点羞涩，虽然这不完全是自己做的，但是应该也没差。

吃完，秦寒先帮陆子也把铅笔削好了后才去洗的碗。回来，秦寒坐在陆子也旁边看着陆子也画画。秦寒有点喜欢看陆子也画画的样子，有点认真和平时的样子，有点小帅。

渐渐地秦寒听着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来了困意，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

原本在桌子上放着的空碗，也不知道在何时被陆子也拿去洗了。

“......”秦寒起身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简单地洗漱后就去吃饭了。

.........

“所以你就是来蹭饭的对吗？”秦寒无奈地看着上官寻。

饭吃到一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没有空，去你家玩玩。然后来了，直接拿碗盛饭，轻车熟路十分自然。跟自己家一样。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后天出去玩吗？”上官寻笑笑。

“去哪？”秦寒接过陆子也的碗帮盛了碗饭，顺便夹了几块肉。上官寻见了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山上露营。”接着上官寻就看着陆子也也夹了几块肉给秦寒，“你们俩有事吧？”他越发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事瞒着他。

尤其是同居这一件事情非常值得人寻味，上官寻停止扒饭的动作，一脸审视地看着秦寒的眼睛。

“.....吃我家得饭，就不要打听我家的事了吧。”秦寒一眼就能看出上官寻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东西，虽然只是有零点几秒的对视，“老大没地方住，然后我和他合租。”

“真的是这样吗？”上官寻挑眉一脸八卦样，“我倒觉得不止如此。”

“啊对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行了吧？”秦寒直接开摆，“后天什么时候去？”

“早上吧，毕竟现在夏天嘛。”

“嗯，清姐和君哥去吗？”

“不知道，我跟她们说了。清姐那边应该可以去，但待不了多久。君哥那边的话，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宴离了？”陆子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宴离已经答应了。”上官寻愣了一会，他全然没有担心陆子也为什么会问宴离会不会去这个问题。

宴离和陆子也两个人有交际，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宴离喜欢拍照，陆子也喜欢画风景画。很多时候，宴离拍的照片都会被陆子也拿过来当素材画下来。

“等会出去买点东西，做准备。”上官寻还算自觉，碗是他洗的，秦寒和陆子也就坐着看电视。

陆子也坐在沙发上想着上官寻刚好说的「我倒觉得不止如此」，这很好的对上了自己。同时电视上出现的台词也对上了自己，他笑了笑换了个台。

他在心中默念和认真地去记下了电视上的台词:

「我在梦中沉睡，总能看见你的身影。你知道吗，我有多想拥抱你，但我没意义那个勇气。因为我害怕，我们间地隔阂或许就这样产生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就像月亮身边有着诸多星星一般，即使我不是唯一的那颗，看着你望着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因为你便是我的唯一，我可以心甘情愿的陪着你直至生命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