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见鬼了一样戳陆川：“别玩了，你看付羽。”
陆川：“？”
陆川把手机收好顺着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打瞌睡的付羽。
陆川张了张嘴问：“他是不是太累了？”
许柠：“？”
陆川：“不然怎么可能上课睡觉呢？就算全教室的人趴着睡觉，他一定是唯一一个睁着眼的。”
“谁说不是呢。”
许柠换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欣赏付羽的睡姿，这种睡姿真的不敢恭维。
盯着黑板盯一会儿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迷迷糊糊之间还抄起一本书挡在眼前，像极了他们初高中时候干的傻逼事。
大学了，谁管那么多？
只要不是坐在前面几排影响视觉美观，你就直接趴桌上睡老师也懒得管，爱听听不听拉倒。
许柠一边欣赏，一边闲着没事跟陆川唠嗑：
“我总觉得小羽有点不一样。”
陆川收起收起手机以后没事儿干也打量付羽：“学霸本来就不一样。”
“不是这个，他好像和之前相比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么一提醒陆川也惊讶了：“会不会是脑子摔坏了？”
“……”
梁锡一边上课一边也在观察付羽，听他们俩这么叨叨抄起本子砸陆川头上：“你才脑子摔坏了，别打扰他。”
“哎行，哥，我不打扰他了，我继续玩我的。”
付羽睡得迷糊之间还在挣扎着不要让自己睡得这么死。
现在就是一种半睡不醒的状态，他听到声音抬起头摇了一下：
“我没睡觉……”
“是是是，你没睡。”
梁锡配合他。
说完这句付羽就倒桌上了。
梁锡：“……”
可爱，喜欢。
梁锡觉得他可能连课都不太想听了。
他们早上只有两节课，下午也有两节课，但那两节课在最后。
中间就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
他们刚出来就讨论要不要去哪玩，付羽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
现在这样的状态太危险了，他必须尽快去检查脑子，能尽快恢复最好。
之前还担心钱不够，现在卡都在他身上了，还怕什么？
付羽摇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玩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梁锡：“你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
付羽：“不用。”
付羽板起脸，一点都不给面子这句话说出来就不容商量。
梁锡知道付羽脾气，他说不用就是不用，付羽的性子几乎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
硬要凑上去一定会招他烦。
梁锡叹口气：“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
付羽在教学楼底下跟他们分路。
付羽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碰上梁煜寒。
梁煜寒今天出门穿了一身休闲装，加上他那容貌以及气质，看上去像清冷学长，在学校里一点都不违和。
梁煜寒问：“付小羽呢？”
梁锡：“哥，小羽哥这才来上课，不到两天你就来看他，是不是他上次脑子真的受伤有影响了？”
梁煜寒瞥他一眼：“我不是给你提过？他最近可能会有点变化，看着他点，别让他闹腾。”
“哦，看来是真的了，他刚出去了，说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让我们跟着。”
梁煜寒：“行，我去找他。”
梁煜寒转身就走，梁锡大老远的冲着他吼了一句：“记得让他吃饭，他早上都没吃，出什么意外了，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梁煜寒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理都没理他一下。
梁锡叹口气跟他们抱怨：“你说我哥是不是太古板了？明知道小羽哥不爱跟他待一块他还要跟上去，跟我爸似的，我烦他叨叨他就越爱叨叨。”
许柠才是真的叹口气。
梁煜寒出来没过一会儿就找到付羽了。
付羽现在的门外打车。
梁煜寒从身后把人抱住：“去哪？”
付羽没注意，被他给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
不瞒你说，我想去检查脑子。
但他不敢说。
于是他扯了个谎：“我去找你啊。”
梁煜寒微愣，他把付羽转那个身面对着他：“想我了？”
想你干嘛？
付羽在心里打趣，却假笑着回答：“嗯，想了，今天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休息，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梁煜寒忍住那句宿舍有人陪他，他知道付羽在撒谎，他不想戳破。
也不想放付羽回去，直接弯腰把人抱进他停在附近的车里：
“嗯，那我们回去，想吃什么？我让小程带过来。”
付羽坐在副驾驶上松口气，好险好险，幸好应付过去了。
一听这话刷一下，又把脸扭过去：
“干嘛要他带？干嘛总是把他喊家里来？我们自己去吃！”
付羽绷着脸冷漠的坐在位置上，梁煜寒掏着手机打电话的手一顿，嘴角勾起。
小家伙又吃醋了。
“行，不叫他了，你想去店里吃还是我们自己打包回家？”
“唔……”
付羽不知道，他都行。
梁煜寒看他怎么样就已经拿定了主意：“打包回去吃吧，省时间。”
付羽：“？”
付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中间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我不急，你要急着上班吗？”
梁煜寒：“我不上班，但我急。”
“你急什么？”
梁煜寒低头看手机上你哪家餐厅饭菜适合，闻言又再次扬了嘴角：“急着跟你亲热。”
付羽：“……”
脑子嗡一声，付羽规规矩阵坐回位置上，一点都不往梁煜寒那边看。
他这不上往虎口上撞吗？
当时想招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们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未婚夫夫，何况都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做。
梁煜寒不过是想逗他一句，他已经在脑子里把那些少儿不宜的事都想了个遍。
梁煜寒很快打包了饭菜回家。
付羽中途是一句话都不敢乱问，只要他不说话，梁煜寒就不会有机会调戏他。
他坐在餐桌边老老实实吃饭，眼睛不乱看，手不乱动。
规矩又乖。
梁煜寒看他这模样，难免想起小时候的付羽。
他那时可淘气了，经常闯祸。
他要是像附近小霸王那样，爱闯祸又干得赢还好说，偏偏他不是。
他就是一个小炮仗，外实内空。
总是爱叭叭得罪人，骂完就跑，经常被人追到家门口。
他妈妈温桐头疼不已，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他当时就是这么乖。
他说他保证以后再也不闯祸了，那一整天都规规矩矩、乖得可爱。
虽然过后他依然是那个小炮仗。
梁煜寒给他夹菜：“别光吃肉，吃点青菜对身体好。”
付羽吃饭吃上头了忘了现在置身何地了，他摇摇头：“不吃，我就爱吃肉。”
说着张嘴咬下一口红烧肉。
梁煜寒无奈，只好把青菜硬塞到他碗里。
付羽吞完肉发现碗里多了青菜，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梁煜寒：“我不吃！”
梁煜寒笑道：“你连着吃了两个周的肉了，不腻吗？”
“不腻，我感觉自己跟好久没吃肉一样，正上头呢，腻什么？”
付羽把碗推过去：“我不吃，你夹走。”
梁煜寒又愣了一下。
他愣的不是付羽的举动，而是付羽刚才说的话，感觉好久没吃了。
是了，他之前一直住在自己家。
在那个家里他能吃些什么爱吃的？根本不太可能。
梁煜寒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嗯，那就多吃点肉。”
付羽对他揉头这件事有点抗拒：“摸我头我长不高的，被碰了，把菜夹过去。”
梁煜寒看着碗里的菜，突然眼底一笑：“可以，你夹来喂我。”
付羽：“……”
付羽气得想把菜夹到垃圾桶，又不知怎么回事他那颗心软得不行，不能浪费粮食。
梁煜寒就这么看着他没打算放过他。
付羽挣扎一番气鼓鼓地绷着脸夹到他嘴边：
“这样行了吧，吃吧，我喂你。”
他一时气急忘了换筷子，夹菜的是他自己的筷子。
梁煜寒喉咙滚了滚，小心翼翼凑过去把付羽夹的菜吞下。
食不知味。
付羽喂完就迅速扭头回去啃肉。
刚吞下一块，他嘴边黏黏糊糊的，付羽抽了张纸擦了一下。
继续到碗里挑他喜欢的肉。
突然，梁煜寒一只手环过他的腰，一只手捏着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
付羽不解：“干什么？你捏疼我了——唔！”
梁煜寒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下去。
付羽惊呼之余忘了反应，梁煜寒沙哑着喉咙：“张嘴。”
付羽下意识照做。
然后舌头都被吸麻了。
这混蛋还把他嘴里搅弄了个遍。
搅得付羽脑袋有点缺氧，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好涩涩。
梁煜寒又在啃他舌头，啃得他浑身酥麻。
许久，梁煜寒松了点距离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
“乖，吃饭吧。”
梁煜寒早就吃好了，他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晒在阳台上。
家里他们很少让阿姨来打扫，很多时候都是亲自动手。
他叔和堂弟也很少来这里和他住，他们有自己住的地方，就偶尔过节或者闲着没事的时候来陪梁煜寒一会。
所以这栋房子也算梁煜寒的私产。
现在有了付羽，他不想让付羽的很多隐私被别人看到，哪怕是阿姨也不行，偶尔来打扫一下房间可以。
剩下的都不许碰，他对于现在能和付羽在一起有些病态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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