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的决绝,额头撞的血淋淋的,溅的雕花大床上各处也都是血,原本清秀的容貌也被鲜血染红,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传太医,救活他。”
祁宴声音淡淡的,最初不过是对人有丁点儿兴趣,此时此刻,夹杂着怒气,仿佛同人对上了。
自己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自己最喜欢硬骨气的人了,毕竟现在的生活太过枯燥。
心存死意的人救治起来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是救不活, 太医战战兢兢的忙碌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总算是交上了令陛下满意的答卷。
“启禀陛下,那位公子他的身体虚弱,勉强脱离生命危险,约摸再过几日就能醒过来了,只是额头受了撞击,或许会导致永久性的失忆。”
随军的太医都是能力出众的主儿,能把一个活不起的人救回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无妨,退下吧,朕明白了。”
祁宴听到这话,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失忆的小皇子,自己可真有点儿期待呢。
三日后——
“陛下,榻上公子已经醒过来了。”
元清听从自家陛下的吩咐,好好守着那位北辰小皇子,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时间过来告知自家陛下。
“哦?他醒的倒是早。”
祁宴说话间放下手里的折子,自顾的站起身,朝着那人待着的帐篷去了。
“你是谁?”
面对着刚榻进来的男人,洛清尧本能的瑟缩着身子,像是一个可怜的团子,明明自己害怕的瑟瑟发抖了,却还装着强硬的冲着人呲牙。
“养不熟的小东西,过来。”
祁宴看着人如今不过是防备的瞧着自己,情绪也没那么激动了,就知道太医同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他不记得他自己是谁了。
“我们很熟吗?”
洛清尧被人自然的坐在床边的动作搞的一愣,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随即又朝着角落缩缩,防备的盯着人。
“阿尧,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祁宴冲着人招手,就好像是在招呼一条狗,身上的威压也让洛清尧呼吸一窒。
再三斟酌,还是巴巴的朝着人的方向挪了过去,身上的伤虽然都结痂了,但是动一下依旧是钻心的疼。
“跪好。”
祁宴看着半天才挪过来的少年,眸中澄澈干净,半点儿也不像是前几日时看到的那满目恨意,很好,好戏就要开场了。
“为什么?”
洛清尧一怔,本能的排斥,他脑袋空空,但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北辰国为了求和送过来的暖床奴,哪来的资格问为什么。”
祁宴不过是轻轻瞥了一眼元清,后者就懂了,抬手取下挂在床头的戒尺,执着戒尺捏着榻上少年的左手,在人掌心稳稳落了五下,惩戒完毕,后退一步,守在一旁。
“痛……”
洛清尧看着连带着手指都肿起来的左手,痛呼出声,右手护着左手,眼中升腾起雾气,小心翼翼吹了两下伤处,抬头看人。
“不守规矩,与人私通,难道不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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