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尧学的很快,至少比他自己想的要快的多,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他就已经能够驾驭这匹马了。
“阿尧很聪明。”
祁宴毫不吝啬的夸奖人,又再次翻身上马,接替人掌控了这匹马。
“是主子教得好。”
洛清尧乖顺的被人抱在怀里,回去的时候是祁宴策马回去的,怀里头人也没那么大的反应了,却还是会忍不住紧张。
“放松一点。”
祁宴拍拍人紧绷的腰背,又把人朝着怀里头搂了搂。
元清找出来的时候就听说自家陛下带着洛清尧一起策马去了。
“陛下对人可真的是特殊。”
元清自言自语,不知道自家陛下什么时候回来,既然知道陛下策马去了,那自然是要早点儿备好热水,回来陛下是要沐浴的。
“主子,晕……”
洛清尧可能是最近身子骨不好,坐在马上的颠簸他有些承受不住,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
“娇气。”
祁宴自然是察觉到了人仅仅扯着自己衣袖的手,身下的马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是晃悠着回去……
“下来吧,跳下来,朕接着你。”
祁宴冲着人伸出了手,意思很明显。
“好。”
洛清尧是真的虎,直接扑下来的,还好祁宴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要不然得摔不轻。
“自己能走吗?”
祁宴把人放下,稍微后退了一步,刚打算让人自己走。
“可以…”
洛清尧话都没说完,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摔倒了。
他这才感觉到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他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半天也不挪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些,一瘸一拐的挪动着。
“受伤了?”
祁宴看着人别扭的姿势,能猜出个大概来,十有八九是刚刚磨到了大腿。
“疼…”
洛清尧原本是可以坚持的,但是听到人询问,他就好像是一直被人丢下的小狗,瞬间就泪汪汪了。
“………”
祁宴刚想说让人自己忍一忍,一低头就看到人泪汪汪的,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委屈感。
“只这一回。”
祁宴虎着脸走了两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稳稳的抱在怀里。
“谢谢主子。”
洛清尧带着点儿哭腔,还有些颤抖,手无措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好拘束的摆在胸前。
“还疼吗?”
祁宴教他骑马的时候,包括回来的路上都没听到人说疼,所以他一时也没想起来人身子娇嫩,恐怕会吃苦头。
“有点儿…”
洛清尧垂下头去,那火辣辣的感觉,其实还挺明显的。
“没什么大碍,回头朕给你上药。”
祁宴抱着人大步流星的进了帐子,吩咐人备水,说要沐浴。
“……”
洛清尧没吭声,在愣神。
“陛下,水已经准备好了,可要奴才伺候?”
元清恭敬的侯在一旁,心里头暗暗觉得这个小殿下真的是很有本事。
“不用,都退下吧。”
祁宴瞥了一眼,稍作思索,让人退下了。
“喏。”
元清带着人有序的离开了,房间里头一下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脱了给朕瞧瞧。”
祁宴把人安置在小榻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人,倒也不是故意凶他的。
“…喏。”
洛清尧只犹豫了一下,便跪坐着解开了身上的衣裳。
他动作太快,祁宴再低头,就看到人已经脱干净了。
他就那样跪坐在一堆衣服里,白嫩的身子是那样的引人注意。
“腿分开。”
祁宴自顾的坐在小榻上,把人抱在怀里,稍稍的分开人腿,仔细瞧着人被磨破皮的大腿内侧。
红红一片,原本人皮肤就白,此刻看着更是凄惨。
“没事儿,等会儿沐浴后上药就好了。”
祁宴说着话伸手扯了斗篷来给人裹严实,全程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也没说什么浪荡的话,就是单纯的查看人腿上磨破的伤口。
“谢主子怜惜。”
洛清尧乖乖的窝在人怀里,他真的是一个很听话很听话的少年。
“你是朕的侍君,应该的。”
祁宴抱着人朝着盥洗室去了,斗篷挂在一旁,伸手就把人安置在了水里。
两人共浴,这是第一次,洛清尧紧张的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全程虚虚的任由着人摆弄。
“忍着点儿,可能会有些疼。”
祁宴洗完澡抱着人回了榻上,帮人身上的伤口上药,知道人娇气,还得出言安抚。
“奴忍忍就好了。”
洛清尧轻轻的吸了口气,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升腾起蒙蒙的雾气,看着倒是格外的可怜。
“一会儿就好了,别掉眼泪。”
祁宴放轻了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药上好,看着人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娇气的小东西。”
祁宴伸手给人拢好斗篷,身上依旧是没穿衣裳的。
“等会儿再穿衣裳,把身上的药晾干。”
祁宴倒也不是故意在难为人,只是他身上的药刚刚涂上去,现在穿衣裳的话恐怕会弄得浑身黏腻。
“好,谢主子体恤。”
洛清尧乖乖的听话,缩在榻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人穿衣裳。
祁宴抬头看了一眼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没说什么,罢了,还是不吓唬他了,他年纪小,这两天就要离开了,还是让他好好把身体养好吧。
可别在半路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可就不让人省心了。
“等会儿朕要出去,你可要和朕一起?”
祁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这人瘸瘸的,带着他过去,到底是他伺候自己,还是自己伺候他。
“主子愿意带奴过去吗?”
洛清尧其实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他足够聪明,仰头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人,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人的手上。
“你想去?”
祁宴人精一样,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人的想法,就那点儿小聪明,还要往自己身上使,看把他能耐的。
“…奴想去。”
洛清尧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有些沉默,不太想说话。
“既然想去,那就和朕一起去。”
祁宴可一点儿都不惯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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