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7天的发情期,沈铭修都紧紧将林修竹桎梏在他怀里,释放着昙花信息素,给他最大的安抚。
想来是太久没见,沈铭修每一次都发了狠,他眸子处尽是疯狂与欲望。
在一次次的安抚中,他吻着林修竹的发,由发梢一直向上,处处点火。
“小修竹,别想着逃离。”
他目光里尽是迷恋。
林修竹常常疼得羞愧难当,曾经沈铭修蹂躏、践踏他的场景如同播放幻灯片般在脑海里时时回响。
他害怕沈铭修,他永远都忘不掉他那可怕的控制欲。
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整整六年,他都活在监控和掌控之中。他如同一个落入网里的猎物,而沈铭修则病态地笑着撒下一张又一张网,将企图逃离的猎物再次落入他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沈铭修是个可怕的人,被他喜欢,便意味着要永远落入他的掌控。
他不允许他有自由,除非是他准许。
在被沈铭修桎梏的那7天,林修竹常常在月色中醒来。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如银,再看了一眼手脚上的铁链,他心中阵痛。
身旁的沈铭修熟睡了,熟睡的他面容平静,与白天的疯狂病态相差甚远。
沈铭修熟睡着,及肩的长发在洁白床单上蔓延开来。他睫毛很长,宛如蝶翅。面容肤色白皙皎洁,在月色下他安静得颇有圣洁的气质。
其实,他安静下来还是很温柔的。
泪水滑落,林修竹痴痴地抚摸他的发,落下一吻。
这吻温吻得格外小心,刚触碰便缩了回去。
林修竹回躺在他身旁,眼眶在不知觉间早已通红。
其实在很久之前的沈铭修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他,温柔纯洁如茉莉。
他和沈铭修的相识在大一。
他们恰好是在一个班,在开学第一天,在宿舍楼道遇见他的时候,他被他吸引了。
沈铭修穿着纯白色的衬衫,戴着金丝边眼睛,目光温柔晕染在阳光下。
在明媚的阳光下,他温和地笑着。
那个时候,他在想,世上怎会有如此这般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常常偷偷观察这位同班同学。
沈铭修比想象中的更优秀。
他一直是专业第一,是班上的学委,荣获了多项奖学金。
他参加了多个国家级比赛,荣获多个一等奖。
他才华横溢,在艺术团中大放异彩。
他很优秀,与他比起来,自己过于渺小。
他常常如同影子般在光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遥望。
偶尔沈铭修转过身,目光即刻相触时,他将头抬下。
他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虽然在一个班,他却一直不敢找他说话。
兴许是美好的事物不忍接触,他也一直将心思藏在心里。
一直一直,直到大一下学期专业分流。
他们会选择师范或非师范。
林修竹的家人一直想让他当老师,他也自然而然选择了师范。
而他也打听到沈铭修选的是非师范。
分流便意味着分班,也意味着他们可以见到的机会越来越少。
在搬寝室的前一晚,他偷偷写了一封信。
一封他写过无数次却从未送出去的信。
一封写着他卑微爱意的信。
他捏着信在树下等着他,在沈铭修擦肩而过之际,他把信塞给了他。
还未等沈铭修说话,他便落荒而逃。
他逃得狼狈,他逃回了寝室。
他默默收拾最后的行李,搬进了新的寝室。
沈铭修这么优秀的Alpha又怎么会喜欢他这个卑微的Omega呢?
以后大约是不会相见了,那便让他那最后的一点心思如同这送出去的信般,再也不见。
只是想到曾经的偷偷遥望 ,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后来他投入到了学习里,他有了新的班级、新的室友、新的老师。
唯有那残留在心里的旧情,让他偶尔会在深夜颇感遗憾。
林修竹以为自己和沈铭修再也不会有交集。
直到那天他去参加演讲比赛。
那天,他下台的时候,懊恼不已,为自己的些许紧张而发愁。
在他出去时,阳光于窗棂投入,地面上的树影婆娑。
在他往外走时,一双手落入了他的发间。
那手温暖,心中有暖流流淌。
有幽幽昙花香,他转过身,望见了沈铭修那温柔的眸子。
他说:“林修竹,请问可以给我一个邀请你和我一同共度朝夕的机会吗?”
故事便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他们从那天起,便正式在一起。
刚开始的他们过得简单而又美好。
沈铭修常常带着他在图书馆自习,在日光下巩固知识。
他们会一同看电影,在黑暗与电影主角互述情意时接吻。
影光朦胧,沈铭修与他十指相扣。
他紧紧握着他,在他耳边低语。
“小修竹,遇见你,我的荣幸。”
他们牵着手,在不知道多少个朝夕里,在学校梧桐大道上散步。
他们畅谈着未来,规划着以后婚礼的流程。
他们似乎在大学那三年里规划好了他们毕业到白发苍苍的生活,他们甚至可以看到他们已经年迈而儿孙环膝的以后。
那个时候的沈铭修是温柔的。
但是人会变。
林修竹不知道沈铭修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病态和疯狂。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得知沈铭修早在他身上的衣服里装满监视器时的绝望。
他一直都活在他的监视里,没有自己的丝毫自由和隐私。
沈铭修的眸子里的疯狂和病态如同被点燃的火,越烧越烈。
“小修竹,”他常常对着他笑,“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他不再尊重林修竹的意愿,而是想将林修竹变为他的傀儡,什么都得听他的。
就连床上的欢愉都变成了他病态地享受。
他不再顾及他的感受,而是以自己为中心。
这种无时无刻的控制和操控,让林修竹再也受不了了。
他只想逃离。
林修竹逃了很多次,但都一次次被沈铭修抓了回来。
每次被抓回来,他都会狠狠惩罚他。
铁链、小黑屋、绳索……
他都干过。
他常常绝望地透过兴奋的沈铭修,怀恋曾经的他。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美好。
后来,他在叔叔的帮助下,逃出了国。
在国内,沈铭修势力大,他逃不掉。
但在国外,便不一定了。
在国外的两年里,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沈铭修如同摆脱不了的影子,在他的梦里挥之不去。
在梦里,沈铭修常常掐着他的脖子,眼底尽是恨意。
“林修竹,你以为你逃掉就没事了吗?”他病态地笑着,“迟早你还是会回来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别忘了,你也说过这句话呢。”
他俊美的面容上尽是疯狂。
他常常在噩梦中醒来,抱着被子庆幸他在国外。
林修竹本来是打算一直在国外度过余生。
直到得知叔叔要结婚了。
叔叔这个一直单身并主张不婚主义的Omega,终于找到了他心仪的Alpha。
叔叔帮助过他,他的婚礼他没有理由不参加。
还有一周便是叔叔的结婚典礼,他提前订好机票,准备回国给他惊喜。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在回国第一天便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而他也碰上了可怕的沈铭修。
发情期的对Alpha的需求,让他常常丧失理智,在时而抗拒后又跪着求他。
这样的他太作贱了。
他的抑制剂在箱子里,但是他被沈铭修用铁链锁住了,他碰不到箱子,拿不到抑制剂。
他只能在生理的驱使下,任由沈铭修掌控。
但是时间回到,他的理智也恢复。
当7天已过,在沈铭修入睡后,他在床上清醒了。
他望着身旁的沈铭修,目光没了情意,而是寒意。
“哐当——”
他摆弄着手脚上的铁链,只觉得多么可笑。
这7天,他真恶心。
他在心里冷笑,手向沈铭修的裤子口袋伸去。
钥匙在他口袋里,他见过,只是一直都没有成功。
这次他必须离开他。
他不想再在这个男人那荒废岁月。
不值得。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往他口袋伸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摸到。
忽然,沈铭修动了。
林修竹将手猛地一缩,他想假装睡着,躲过一劫。
结果,沈铭修只是轻轻翻了个身,又翻了回去。
他在翻身间说了那么一句话,只是这句话让林修竹只觉得好笑。
沈铭修翻回去后,便没了动静。
林修竹笑了。
天助我也。
他轻而易举把手脚上的链子打开,然后轻轻下床。
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去拿他的箱子。
想打箱子里的东西和沈铭修刚刚说的话,林修竹觉得真的太可笑了。
他轻手轻脚将箱子带走。
在离开时,他贴心地给沈铭修带上链子。
“这么喜欢囚禁别人,那便要你也体会体会被囚禁的感受吧。”
他把房门带好,拖着箱子,步伐缓慢悠闲地离开了酒店。
在路过花盆时,他把钥匙随意一扔。
他拍手:“想想沈美人被囚禁的样子,我都觉得好可怜啊。”
他坏坏地想。
又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被沈铭修那个变态传染了,自己都有点病态了。
他叫停了出租车,跟司机说好地点。
爸妈,还有叔叔。
马上要见到你们了。
想着即将要见到的亲人,他心中一阵苦涩和喜悦。
终于要见到你们了。
*
酒店内。
沈铭修把玩着手上的铁链,他嘴角笑意越发深。
“小修竹啊。”
“学坏了呢。”
他低声笑了,早在林修竹偷钥匙的时候,他就醒了。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对,”他微笑着说,“我想好了,这场婚礼,我会参加。”
“沈少爷,你为什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和他说话的人不解,“你之前不是说不敢兴趣的吗?”
他听到了沈铭修从电话传来的轻笑。
“因为总有人不听话呢。”
月色下,他眸子里的疯狂越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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