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部分车在作者说，镜像翻转】
云灜没有给任何交代就和卫以森一起离开了九转春。她喝了酒不能开车，取上车里的东西就叫了辆滴滴。他们刚在后座上坐下，编辑的电话进来了。
“云灜，你真要搞那个协议？”吴编问她，“你想没想过以什么身份签啊？”
“制片人咯。”
“你跟公司说好了？”
“我本来就是搞剧本统筹的啊，制片人要写我名字的。”云灜不爽地眯起眼，“难道要我一个孤苦伶仃写字儿的用个人名义签这么大的协议？当我明星吗？”
“你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他们要你的版权？千乘那么有钱，你以后大概率也是跟他们合作啊。”
那能一样吗？一个娱乐公司，一个破搞合作的，从来没有独立拍出过超过MV长度的片子，为了炒自己的热度开始觊觎全国最炙手可热的影视版权？
云灜靠在座椅靠背上，幽幽地冒出一句：“……因为我有点想搞他们。”
“……”吴编怂了，“云灜，你别冲动啊。人家那么大一个公司，你怎么搞？”
“我要是搞赢了，以后拍电影能省那么多钱，还能名正言顺拒绝他们往片子里塞小鲜肉，这多合适啊。”
“所以你给《紫街》投了多少钱？”
“快一千吧。”云灜含糊地说。
“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借了点儿。”
“你当心还不上！”
“那我也没办法呀。”云灜乖巧地说，“你还是帮我联系一下公司吧吴编，协议的事你们看，我就只会签字而已。”
她抢先把电话挂了，扒着车窗往外看。
“到家啦。”云灜声音软软的，听上去很高兴。
卫以森看着她眼巴巴盼着回家的样子，突然想抬手摸摸她的头，但蜷缩了一下手指，还是没有动作。
他此前几乎就没碰过酒，到现在仍然晕得很厉害，而且痛感没有完全消退，腿也软着，车一停下来，他不得不跟着稳住身体。那一边云灜就跟忘了有他这个人似的，下了车直接奔着前门去了。他默默叹口气，远远跟在她后面。结果云灜刚跑到门口，旁边的丁香丛里鬼影子似地钻出个人来。
云灜吓得失声尖叫，看清楚是谁之后破口大骂：“陈风！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陈风摸着头刚想说话，他那个好兄弟也从丁香里钻出来，这哥们儿没穿白大褂，但是腋下夹着个医生查房时会拿的那种本夹子。
“幸会，我来看看病人，陈风想来看你。”好兄弟又一指丁香，“他又觉得你那么喜欢丁香，如果能在七月份找到仍然盛开的丁香，你会很高兴。”
“然后你跑到我家门口的丁香丛里来摘花？？”云灜跳起来打陈风的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陈风被打得抱头鼠窜，嘴里大喊：“肖钰琮你个王八蛋，你他妈少说两句！”
卫以森在云灜刚刚尖叫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但跑到一半听见她喊出“陈风”，他就没再上前了。他只是站在原地看她在那儿蹦跶，跟陈风嚷嚷，语气是小女孩特有的任性。
看起来确实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啊。
云灜那边都已经把大门打开了，还在指责陈风神经病一样躲在她家门口的行为，越说越生气，干脆追着他的屁股踢，一脚一脚把陈风踢进了门，肖钰琮双手插兜跟在后面。然后陈风在里面又喊又叫，不知道是被踢成了什么姿势，直接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卫以森仍然站在原地。
过了十几秒，肖钰琮把门打开，淡定地对着他说：“病人，进门。”
云灜也探出个脑袋对卫以森讨好地笑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卫以森心里就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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