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的住处是大板楼似的旧公寓,车子停下时看着眼前的老旧建筑物藏凌就忍不住皱眉头。
她虽然不喜欢显摆奢华,但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藏夏的卡她可从来没有让它闲置过。
“我……到了,谢谢你。”
贺屿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像有鬼追似的一路小跑着往公寓大门。
藏凌嘴皮子动了动没来得及开口,贺屿已经留给她一个慌不择路的背影,瞥见被落在座位上的东西,藏凌扯着嘴角笑了笑。
首手机钱包都没拿,难道不是暗示和邀请么?
刚才那样子,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她差点就信了。
贺屿脚脚步停在门口,翻遍身上衣服口袋也没找到钥匙。
这一晚上的经历让他的大脑一直处于一种糊里糊涂的状态,正回想着事情经过试图找到钥匙还在他身上的时间点。
一股冷冽气息逼近,他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藏凌已经贴近他背后。
“藏,藏凌……”
贺屿转身差点亲上藏凌的脸,藏凌靠的太近了。
她弯着腰似笑非笑的盯着贺屿的眼眸,说道:“贺儿老师跑那么急让我以为你害怕呢,没想到老师在这等着我。”
“我,我没有。”
“那你就是真的怕我,躲着我?”
“当然不是,我累了想早些回家休息。”
“对哦,已经午夜,今天确实累了。”
藏凌抬手指腹不算温柔地抚过贺屿的眼角:“老师眼睛看上去很疲惫,是我大意了。”
“其实,也,也没有很累……”
面对藏凌贺屿总会下意识心悸,他躲避地偏过头,没想到藏凌一手搂着他的肩,另一边手拿着门禁卡刷开大门。
“原来落在车上了,谢谢藏凌,我就不再耽误你时间了。”
藏凌的气息太冷,就算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她身上的气息依然影响着贺屿的心绪。
他抬手拿过自己的钱包,双手紧紧攥着,想立刻逃离藏凌制造的门与人之间的逼仄空间。
惶恐不安被看在眼里,藏凌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钱包,心里轻轻揪了一下。
在普遍不带现金的时代,贺屿身上依旧带着钱包,也不是钱包,是一个小的零钱包,可以装钥匙和少量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这钱包四年前就已经存在,里边总卷着零零碎碎的小额钞票,这些小钱藏凌从来没摸过,贺屿却视若珍宝。
“都到楼下了,贺儿老师不邀请我上楼坐坐?”
“太晚了,不方便的。”
贺屿背后顶开大门就想转身跑,可惜他的小心思一点不落的被藏凌尽收眼底。
“贺儿老师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刚走进门没几步,藏凌一脚卡在门下,一部旧手机出现在她手里。
意料之中的事,贺屿急匆匆的脚步钉在原地之后慢慢转身,藏凌从门缝间挤了进去,拉过贺屿的手把手机轻放在他单薄的掌心。
贺屿的手手掌小而偏薄,手指均匀白皙又纤长,指甲总是修剪的圆润干净,他的手看上去非常漂亮。
“谢,谢谢,我太粗心了。”
手从藏凌手里抽出来,贺屿不禁又红了脸。
这部手机是四年前的老款式,是贺屿生日藏凌送他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贺儿老师还用着。”
藏凌轻笑。
“平时就用来联系,再说手机质量很好,没有坏就没必要换。”
理由是正常理由,他平时就节俭藏凌是知道的,但他是的耳尖突然变得红彤彤,藏凌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止这么想。
他低着头不敢看上来,藏凌垂眼就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和慢慢变红的漂亮脖子。
被黄珺调侃坐怀不乱的藏凌突然口干舌燥,信息素不经意飘出来。
“呼……”
藏凌信息素对贺屿的影响远远大于两人的意料,几个呼吸足以让贺屿两腿发软。
“贺儿老师你没事吧?”
藏凌有些懊恼自己地失控,赶紧收了信息素,手忙脚乱接下瘫软的贺屿。
“……对不起了。”
藏凌神使鬼差抱起轻飘飘的人往电梯口走去。
轻不可闻的话从耳边飘过,贺屿听得不真切,他愣了愣没有接话。
这一晚上他似乎都在被藏凌抱来抱去,贺屿心里乱糟糟的,但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别无选择,只能乖乖躲在藏凌怀里。
他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方,只好一手拿着零钱包一手拿着手机,交叉着紧张地抱在自己心口。
藏凌进了电梯,不锈钢墙壁里映这俩人的身影,原来贺屿在她怀里是这样的。
安静、乖巧。
不过他此时的安静是因为紧张。
“几楼呢?”
藏凌轻声问。
“哦!十,十四。”
贺屿像突然回魂似的,慌慌张张去按楼层,脸上本来没退下去的红又加深了一些。
藏凌再也忍不住,把人放下就逼在角落里,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凶狠亲了下去。
贺屿只无力地呜咽一声,整个人软软的被藏凌抱在怀里。
藏凌有一种如果她一放手,贺屿就会像柔软的面片从她怀里滑下去的错觉。
她亲吻他感受他的心脏越来越放肆地跳动,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失控。
“……藏……凌……不……”
不要对我释放信息素了。
贺屿想哀求。
可惜藏凌根本不给他喘息说话的机会,她不再满足于亲嘴唇,在贺屿张嘴含糊不清时,捏着他的下颌侵占性的侵入他的口腔。
贺屿的口腔里也带着浅浅的淡淡的白桃香甜,藏凌缠着他的舌尖,没放过他嘴里任何一个角落。
午夜电梯里,充斥着小猫般的呜咽和粗重的呼吸。
电梯很快到达楼层,藏凌掐着贺屿盈盈一握的腰一个转身就把人带出电梯。
“……藏……凌,到了唔……”
“贺儿老师,闭上眼睛。”
换了地方却没有变换方式,贺屿依然被藏凌按在怀里,她的霸道侵占下贺屿根本逃不掉。
她把人抵在墙上,毫不怜惜强行把他的手按在头上方,贺屿手背重重拍在坚硬的瓷砖上痛的惊呼。
物业为了省电,长长的楼道安装的是幽暗的声控灯。
也就那一声惊呼出发声控开关,两人正上方的那盏灯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一泻而下,贺屿被包裹在灯光里,头上柔软的发丝仿佛散发着光,他立体的五官被灯光柔化,整个人软软的,像被强行蹂躏的小猫。
在藏凌的“施暴”下,贺屿哭了,咸咸的液体混入白桃味的口腔,藏凌有一瞬间的停顿,她有种错觉,好像这苦涩的眼泪里也能品尝出一丝香甜来。
可泪水终究是泪水,它不可能是甜的。
藏凌放过贺屿的舌头,退到他微肿的双唇,轻轻摩挲好一会儿,轻缓地释放信息素安抚怀里的人。
“对不起,我心急了。”
她说。
伏在她肩头的人终于攒下一些力气,他轻轻退开她,声音沙哑道:“我到家了。”
他没有抬头藏凌也知道他一定两眼通红,明明一心想惩罚他想利用他,这时却狠不下心。
“那,我先回去了,贺儿老师好好休息。”
不能把人逼的太狠,他们时隔四年才刚见面,她得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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