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近水楼台先得月

书名:博君一肖:风有约花不误
作者:六月果果

书房里面本就被王老爷子装潢的有些古风古韵,王老爷子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祖上也没什么基业,要说乍富倒也不是,祖辈留了一些,自己守成再加开拓,年轻时候别人是加入黑帮,他是创建黑帮,别人是花天酒地,他是什么赚钱干什么,除了一直想要个儿子,其他基本算的上开明,女儿们的婚事虽是包办,但也不是地痞无赖的卖女儿,也算是精挑细选,现在八个女儿都过的不错便可看出,听父母话的婚姻并没有那么可怕。

两人沉默相对,显得书房更加冷清寡淡,”小九,你是咱们王家的单传,虽然我也想效仿新风潮,但父母遗命言犹在耳,母亲为了生你难产而亡,父亲倾尽毕生心血在你身上,你怎可,怎可……“

”姐,父母已经亡故,咱们过的幸福才是他们期盼的,咱们家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忠贞不二,但自祖辈起就都是从一而终负责任之辈,姐姐总不会希望弟弟做那始乱终弃之徒吧。“

”我知你有这心思,前些年当你俩都是年少轻狂,如今这也腻歪了几年该回归本身属于你们自己的位置,哪成想,我们越是放任你越是没有顾忌起来,长此以往,你是想让这上海滩都看咱们王家的笑话吗?“

”我一路厮杀到如今的位置,难道有一天就算天下皆知又如何,谁又敢多言一句。大姐,现在姐夫做的事情才是如履薄冰,我万望到时候可以保全你们,如今的乱世自保尚且不易,何必在乎旁人那些无谓的言语。”

“今天我既然敢和长姐谈,自然已经是做了准备的,如果你我姐弟注定要因此分道扬镳,是做弟弟的错,但这个错既做了我就打算一辈子错到底,阿战是我选的,我爱的,我追的,也是我要保护爱护的,如果因为任何事情他受到了不必要的骚扰我都不会原谅,即便是你们!”王一博眼神中的狠厉第一次震慑住了王家的大小姐,她眼中的弟弟虽然多有传闻,玉面阎罗,杀伐果决,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今日没有将杀意隐藏,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并不是和她捣糨糊。

“我不会伤他,也是从小我们看着长大的,但也不会同意你们,除非哪天我死了,不然这辈子他都不能进王家的大门。”

墨帮

“少爷,这是昨日你让咱们这边做的清点,这是……”

“干嘛一脸惊恐,让你们把产业清点一下又是让你们变卖,干嘛都一脸好似要随时跑路的架势,怎么都不想当一方霸主了现在?想当初你们几个都是何等的威风啊,一个个恨不得都当起山大王了。”想起当初遇到几人的场景,都是混口饭吃,除了打打杀杀没有更好的出路,收编之后的确各有所长,也都各有所短,搭配使用刚刚好。

“少爷,您之前说的那个铺子的确有问题,看着应该是掩人耳目用的,不过那个位置的确是个好位置,往来必经还人群密集,肖少爷眼光独到,只不过要是寻常规矩去盘恐是不易。”

“去盯着,那地方水很深,别让你肖爷淹了脚,有个损伤唯你们几个是问。另外再去寻一处宜居的地方,不用太大,也别太小,雅致一些,离王宅和肖宅都别太远也别太近。”

四个人面面相觑,“少爷说的宅子哪里能有啊……”

楚宅

“爹~人家相亲都相烦了,正好王家二小姐要办舞会,说是全城的名门都会去呢,爹,我也想去。”

“好~正好啊你姑妈那边已经递话过来,说是王家有意借着这次舞会给弟弟想看媳妇,你好好表现,要是真的成了,爹肯定不逼着你再相亲了。”

“啊?让我和王小九啊,我乐意他肯定不乐意,从小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每次见我,不是两眼冒火就是七窍生烟的,我看还是算了,八成是八字犯冲。”

“傻妹妹,这才是与众不同啊,别人要不就是怕王九爷,要不就是爱慕的不得了,你这又有着儿时情谊又待你与旁人不同,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王二小姐宴会

“楚茵,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忙着相亲,怎么样?可有看中的呀?”来人是林家的五小姐还有顾家的四小姐,两人也算是和楚茵同窗,楚茵看着这满屋子琳琅满目的世家姑娘们,相信姑妈说的了,大抵就是要从这些未婚小姐们中选出未来的王家夫人了。

客房

“唔…你…放开…唔…”亲了好一会儿都舍不得放开,唇唇相近到一丝薄雾在其间萦绕,两人气息都没有平复,心跳声大到环绕在对方的耳膜中咚咚作响。“疯了吗?,跑你二姐家发疯,被人看到丢死人了~~”

嘴上说着丢人怕看见,手上可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肖战今天一来就看到了这满屋子的用意,他倒不显的尴尬,毕竟除了未婚适龄的小姐们,他们同龄的公子哥们也是一个不落的都在。大家都想借着机会和王家结交,能成姻亲最好,不济也混个脸熟,能够深交就更好。

“我这几位姐姐啊,看来是不愿意放我逍遥啊~”

“不过也好,可以借着机会好好看看我的宝贝,两日不见想不想我?”

肖战忧心忡忡,他现在内忧外患,本就是无暇顾及情爱之事,好在两人相知不在一刻,自问有着深厚的情谊,但现在明眼就知道阻碍重重,自己也无法在这个档口和祖母母亲说明此事。

“好啦,开心一点儿,难得放松,不是有不少同窗都在,你就当和他们叙叙旧,其他的事情有我呢,保准守身如玉。”说三句准没正经的成功逗笑了肖战。

觥筹交错,年轻人开始跳起华尔兹,没有加入的则是三三两两的端着酒杯,饮品交谈。“阿战,这边~”楚茵看到肖战很是惊喜,本以为今天这个场合他不会来呢。

看到顾三少陪着妹妹也在这边,正好借着机会就自然的凑到了一起,“这王家选妃一般,过往的帝王也不过如此吧。”顾晏生不知道肖战和王一博之间的关系,没有多想就开口调侃道,“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一群人没想到王一博会来这边,林家小姐顾家小姐纷纷脸红心跳起来,甚至楚茵,这个儿时印象中总是玩的满身泥,各种上树下海的闹腾猴子和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精致如美玉,眼神间戏谑流转,格外迷人的男人联想起来。

“说咱们九爷的婚恋大事可是足足让满城的千金都出动了呢~羡慕啊羡慕,是不是肖兄?”顾三少对外这傻愣劲倒愈发不似演的了。“是啊,可是让人羡慕,不知道谁家的小姐能得到九爷垂青……”肖战话音未落,王一博突然凑到他耳边,让他把话瞬间吞了回去“垂青啊,晚上别跑,让本小爷好好垂青一下~~”

“小九啊,你怎么在这里,快过来”不等肖战反应,这边王家二小姐就拉着王一博去见她相中的几位小姐了,都是风华正茂也都无一例外的家世显赫。肖战突然觉得屋里有些憋闷,一个人悄悄的想着溜走算了。

“肖少爷,这边少爷安排咱们送您先回去,他随后就回。”肖战很了解王一博手下的这几个贴身的,微微冲着王一博望向这边的眼神点了点头,被他的这句“回”安抚了有些不安的情绪。

肖宅

“大少爷,你可回来了,三姨奶奶那边刚才和二姨奶奶吵了起来,老太太出来劝架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好像磕伤了哪里现在起不来了。找了大夫,咱们这边正要去找您呢。”

“老二,不送你了,我这边忙。”王二一看也不废话,赶快回去告诉九爷才是正理。这边肖战提衫疾行,到了祖母房内,咿咿呀呀的一群人围着,“大夫,我祖母如何?”

“不好说啊,老太太岁数大了,本身腿脚就不是很利索,可一磕碰,唉……”大夫摇摇头表示有心无力,只能听天由命,如果不行的话便只能准备后事。

肖战想着既然不行,只能带着祖母去医院再看看有没有希望了,吩咐下人备车,这边又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挪动祖母才是完全之策,思来想去打算去医院找大夫来才行,于是马不停蹄的就开车去了医院。

王二小姐家

“九爷,肖少爷家里面出事了……”老二一回来就急忙去王一博身边低语道明情况,“你和老四去医院,估计是要找医生才行,如果碰上了就照拂着,帮帮忙,他家能用的人少。另外叫一批人去肖宅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让其离开。”

“小九怎么了?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没什么急事姐夫,有些小情况,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刚才不是正聊到南市位置顶好那家铺子来头不小,姐夫可是知道其中密辛?”

“好像是日本商会买下来的铺子,平时也不看做什么营生,倒是有不少租界的显贵常去,估摸着是个总部之类的地方,不知为何要挂着米行的招牌,直接写上办事处不就没这些麻烦事了。”

”原来是日本人……“

肖宅

医院请来的医生根据诊断觉得病人不适合移动,的确能不能醒不好说,应该是磕伤了头部,外部只是微微红肿并不严重,但内部损伤无法判断,要进一步的输液观察。都安排完毕之后,老二和老四将人马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告知了肖战,而且抓住了准备出逃的几个人。

肖家祠堂里,”缘何吵架?大动肝火,两位姨娘?”

“老太太真的不是我推的~”

“也不是我推的~”

“只是今日因着伙食拌嘴了几句,本没想着如何,结果老太太不知道被谁突然请了来,看我们二人一直在吵就来劝,我们真的没有伸手,老太太突然就到了,好似磕到了哪里就昏迷不醒了,吓得我们也是马上就找大夫了。”

肖战仔细端详着两个姨娘,“那刚才为何趁乱要跑?”

“我们是怕…怕….”

“怕什么?怕我直接把你们杀了给老太太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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