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和暧昧的气氛。
肖战的脖颈扬长勾人，自带荷尔蒙澎湃。
“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是不是都不会找我？”
王一博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肖战的表情。
“真的不会？”肖战的眼底浮现出失望。
“我有工作。”王一博轻声应了一句。
“切，谁没有工作……我还是要拍戏的……行程也都是满的不是么？”肖战瘪嘴。
“所以，不是一样。”王一博直接从旁边走开，从冰箱里打开一罐冰啤酒，直接咕嘟嘟地灌入喉中。
“不一样。”肖战一把抢过来，自己喝了一口：“我都有想你。每天都会有……”
王一博没理会，直接又拿了一瓶来喝，索性将之前的让给肖站：“这不是很好。”
“不好！”这次，肖战又要试图去拿王一博的啤酒，王一博手一抬，躲过了：“如果只是我单方面的找你，想你，这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关心我……”
说着，肖战双眼盛着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我也没说，不想你。”王一博说的有些敷衍，头看向窗外：“只是平时确实很忙。”
肖战仔细盯着“那是有，还是没有。”
“这重要么？”王一博目不斜视：“我以为，我们一直相处的很恰到好处。谁也不会觉得不舒服。我希望能保持下去。”
保持？恰到好处？？这意思是不能越线，不能超过本来应该有的边界的意思么？
“可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两年来，都是我一直缠着你……如果……如果你要是真的变了心，我……”肖战真的哭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落。
王一博没有理会，直接站起来，从上衣的口袋里拾起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金色的卡片，放在柜上。
“拿去吧。想买什么就买点。”
肖战此刻已经累得动不了，心累的感觉有东西堵着，但是他还是接下了那张卡，他知道，如果他不接，他们的关系会更难处下去。
像是在苦笑，肖战的眼泪中带着笑：“王总最近出手总是很阔绰。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对谁都是这样？”
王一博像是没听见肖战说的，转身走入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盖住了肖战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个年纪才二十出头的娱乐公司总裁，居然自己的颜值盖过了任何一个旗下小鲜肉。
虽然王一博以钱货两清的姿态，给肖战一笔不小的数目供他挥霍。
可肖战总觉得，这种事到底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准。
这样几乎完美的身材和曲线，加上他清淡寡言的性子，总是让人觉得，会心甘情愿地被他蹂躏。
“王总，公司最近又进了一些新人。老廖让我带他们跑通告了。”
肖战翻了身，隔着门和王一博对话。
不久之后，才见王一博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王一博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坐着，只是丢了一块毛巾在旁边，肖战看见，立刻起身拿着毛巾跪在沙发上替他擦头发。
“公司里传言，里面有一个叫恩泽的小男生，好像特别喜欢你。”
王一博忽然握住了肖战的手腕：“怎么？你想给我牵线？不必了。”
肖战用手挣脱开，还好王一博捏的并不用力。
“干嘛这么说，就是随口和你聊聊。”
肖战忽然往前跨了一步，刚好跪在王一博的腿边。
“你之前说，会犒劳我的。还作数吗？”
王一博低着头，水带着光泽从发梢滴落。
“你想要什么？”
“我听说，陈导那边在筹备一部新的年度大戏，缺一个男主角。”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王一博一直在看手边的报纸。
好像这些，只是轻松的勾了勾手指就能办到的事。肖战想，这世界还有这个那么做不到的吗？
肖战略带兴奋地继续发嗲搂住王一博的脖子：“那……我晚上能留下过夜么？只是今晚。”
他看王一博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王一博挑眉看了一眼肖战，随手将报纸丢在一边。
他弯腰拾取一件肖战的外套，丢在他的面前。
“我想，没这个必要。”
他说的声音轻柔，可肖战依旧觉得好像自己又越界了，有些自取其辱。
果然他背过身苦笑一下，开始安静地穿衣服。
怎么办？
满心欢喜来见他一面，可他眼里只有工作。
所以这一刻，肖战故意扭动身子，放慢了节奏，可是回头去看，发现王一博已经低头在看手机，他好像永远有处理不完的公务。
好像一切都是多余的。
和这条精心准备的内裤一样。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怕王一博看见，所以赶紧擦了。
“我帮你擦干头发吧。不然容易生病。”肖战跪在地上，一点点地帮王一博吹头发，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他头发缝隙里的一条长长的伤疤，心里就一阵酸痛。
“你以前，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肖战柔声细语地说。
“都不记得了。”王一博玩手机的时候，头也没抬：“过去的事，很多我都不记得了。疼不疼的，也不记得了。”
“哦。”说到这里，肖战感觉内心猛烈的被撞击了，背着王一博再度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你会想要回忆起来么？过去的事？”肖战试探地问。
“呵。”王一博轻笑，然后把手机放在一边站起来：“没这个必要。”
因为背对着肖战，所以他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失落，和那被针扎到心的僵硬。
肖战走的时候，还是耐着性子一点点将王一博的头发全部擦干之后，才淡淡地在他脸颊上烙下一个吻。
“走了。”他笑着背着王一博挥手，手上捏着床头那张金卡。
没多久，王一博看到手机短信的消息。
王一博先生您好，您的附属卡在XY网站上消费二十万元零陆千元，如不是本人使用，请拨打联系电话XXXXXXXX。
王一博嘴角勾起，将手机又扣了下来。
就像他每次都会在见面之后给肖战一些钱一样，肖战每次拿到钱的时候，都会果断地进行一笔消费。今天也不例外。
他慵懒地走到酒柜附近，抽出一瓶白葡萄酒，缓缓开了倒入酒杯，摇晃几下，灌入喉咙。
辣辣的。也甜甜的。
他喜欢这种可以掌控的体验。
终于，王一博拨打了负责影视接洽的文森的电话。
“陈导的新戏，想办法给肖战弄一个男主角。”
同一时间，他感觉手机又振动了一次。
一条短信出现在手机顶端。
发信人：XZ
内容：我们，要不算了吧。
一抹讶异迅速浮现眉梢。
连王一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一秒还在想尽办法讨好自己，博取自己欢心的小淘气，怎么会忽然说要算了？
大概愣了十秒。
王一博才打给肖战的经纪人阿蕊，问出了什么事？
经纪人阿蕊收到王一博的电话可能正在睡觉，懵的不行地说：“出事？肖战能出什么事……”
“真的没事？”王一博一改少言沉默的性格，又问了一次。
“呃……是不是有点累了？这段时间拍摄压力很大，熬了好多通宵。”
只是这样？！
这句话王一博没问出口，可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疑问。
“你确定没发生什么？”
“没有啊，王总，怎么了？肖战有什么事么？”电话里传来阿蕊的疑问。
王一博知道没再问下去的必要，索性结束了对话。
终于他还是拨打了正主的电话。
电话那头还在回去的车上。想来，他也刚离开没多久。
“怎么回事？那条短信。”
短暂的沉默，肖战慵懒暧昧的声线从电话里传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干瘪的让人心疼。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能总是这样。久了，就没有意思了。”
王一博冷笑，但声音是压低了的：“所以，是你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大概是车开到了有些隧道附近。
有些大货车贴着隧道壁发出一阵阵像呜咽一样的空气鸣叫，传过来有些尖锐刺耳。
肖战的声音夹在在其中。
“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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