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天的假期,其实学校钻了个空子,要他们第三天下午就返校,前两天都玩过去了,所以刘耀文大早上就被揪起来写那份早被遗忘的检讨书。
宋亚轩考虑的比较周全,昨晚就整理好了思路,刘耀文直接按着大纲写就行。
"诶同学请等一下,我们是校宣传片负责人,几位形象这么好,能出镜吗?很简单的,问几个问题你们随便答就好。"一中高一高二都是同一个时间点回校,四个人就结伴一起走。不得不说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实在是惹眼,四个大帅逼,谁遇到不多看两下,也难怪被挑中。
说是这么说,但对面摄像头话筒都准备好了,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招牌。这难道就是长像帅气的烦恼吗?
没办法只能配合录了一下,还好时间不算太长。
"霖霖你愣在那儿干嘛?走啊。"宋亚轩见贺峻霖站在原地不动,冲他喊到。
贺峻霖从刚刚拍宣传片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有谁在暗地里盯着他,他不喜欢这种被窥视的冒犯感,好像自己是个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会被窜出来毒蛇咬住脖子。他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那个人,直到宋亚轩喊他才回过神来。
宿管阿姨每次月假开学都会检查宿舍卫生,所以严浩翔和贺峻霖准备先回趟宿舍。
他们俩宿舍在三楼,一路上去不少同学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严浩翔,贺峻霖和严浩翔一起住了一个月,早该习惯了,可今他今天总有股不好的感觉。
直到他们走到房间门口贺峻霖才明白那种不安感从何而来。
他们的门被红色油漆占据,上面写着严浩翔三个字,在那名字上还打了个大大的叉。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严浩翔的名字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可那红色太醒目,刺的他头疼。
严浩翔看着那满门荒唐,脑海里只冒出了两个字:易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揉了揉贺峻霖的脑袋,"贺儿乖,先去楼下找亚轩和耀文。"
贺峻霖摇头,他要陪着严浩翔,不管那门后是谁。
"贺儿,听话,我很快就去楼下找你。"严浩翔是温柔的,可态度又是那样强硬。
贺峻霖还想要反驳,门先开了。
"恭候多时了,财阀少爷。"
看着面前熟悉的脸,严浩翔只觉得浑身的嗜血因子都躁动起来了,要不是贺峻霖还在旁边,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他一顿。"门上的字是你写的。"
"当然,送你的见面礼,喜欢吗?哦对了,还不止这些呢。"易桉让开身子,露出宿舍内的面貌:一片狼藉,衣服书本散落一地,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湿了,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异味,柜子里的东西也都被扯出来扔在了地上,满是脚印,就连他送给贺峻霖的那盏兔子灯此时也脏兮兮的躺在角落里。
"你他妈找死。"严浩翔抬手就是一拳,对方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激怒了,避之不及嘴角青了一块儿。
易桉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严浩翔,你真的一点都没有从前的影子了。但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以前那个你。"
"那你去死好了,死了就没这个烦恼了不是吗?"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你记住,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你不过是我一条没养熟的狗,想摆脱我摆脱过去?做梦。"
这句话把严浩翔的记忆拉回到三年前,"你是我养的一条狗",那时的他好像总能听到这句话,那些腐烂入土的回忆又涌了出来,即便他告诉自己过去就是过去,还是忍不住愣神,那时的自己像个笑话,卑微的乞求那点怜悯和施舍的善意,却未曾想那只是恶梦的开始。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嗷嗷的,想丰富物种多样性街上叼块儿肉裸奔去,明天就上新闻,让全世界都看看你这个万年一遇奇葩开得有多好。"严浩翔没有出声,贺峻霖却忍不住,他的严浩翔就是严浩翔,不是谁的所有物,更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易安早就看到了贺峻霖,只是看他长得乖巧没有太放在心上,听到这话才认真打量起来。
严浩翔几乎是瞬间从回忆里抽身,将贺峻霖护到身后,"别打他的注意。"
"原来是有新欢了,还是个牙尖嘴利的。"易安整张脸垮了下来,再没先前的漫不经心,他的眼睛染上戾气,舌头顶着左腮,好像要把贺峻霖拆之入腹。
半晌,他轻笑一声,擦过贺峻霖离开了宿舍,"严浩翔,咱们走着瞧,你迟早会回来,心甘情愿当我的狗。"
他看贺峻霖的眼神不对,严浩翔太了解他了,他突然有股心悸感,双手紧握成拳,他在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护好贺峻霖。
"严浩翔,给我个抱抱吧。"贺峻霖拉住他紧握的手,那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他都能看到渗出的血,他心疼了,但他知道严浩翔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安慰,所以他只要个抱抱,也替严浩翔向自己要一个。
"严浩翔!贺峻霖!你们没事吧。"
宋亚轩和刘耀文本来在楼下等着,突然看到了满身戾气的易桉,刘耀文记得他明明上午才能从少管所放出来,这个点他不该在学校,更不可能在宿舍楼。除非他是来找事的。而严浩翔他们上去那么久都没下来,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严浩翔摇摇头,扯出抹笑,他显得格外疲惫。
"这种时候就别勉强了,假笑一点也不酷。"刘耀文是陪着严浩翔走过来的人,他知道易桉带给严浩翔的阴影有多大。"翔哥,我们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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