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一博,”肖战的头干脆就靠在桌上,因为但凡他起来一点,都会离小崽子更近,“你、你站起来好不好?”
但是,他的请求只引来“扑哧”一声笑。
此时,肖战的下半身坐得端端正正,上半身却扭出了个奇异的姿势,同时,头又靠在桌面上。王一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把自己当麻花拧呢?”
肖战懊恼,“你到底起开不起开?”
“不起开!”大一的这位年龄小胆子大,猛然凑近啄了一口肖战的脸颊,“我为你打架,你怎么说都得给我一点好处。”
“你这是强买强卖!嗯……”
喋喋不休的红唇被封住,王一博偷香成功,开心得不行。
“嗯!嗯!”肖战的双手胡乱阻挡着,脸很快憋成了猪肝色。可是,自身情况过于困难,根本阻止不了王一博做任何事情。
终于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肖战迅速把头一侧,结巴着问:“不、不是上午我才、帮你过吗?”
此刻的他额发微湿,满脸通红,红唇张着,不断从里面呼出热气。因为动作原因,锁骨清晰地袒露在王一博的眼前,胸膛随着喘息起伏不定。王一博只觉得脑内一根窜天猴直冲天灵盖,十分理智被炸没了九分。他吞咽了好几下口水才说:“我才十八,年少气盛,肖老师好福气。”
“福你TM!”肖战的内心吼得比泰山还响,后悔自己怎么就送货上门了!
王一博单手扶住他的腰,将人轻轻松松转了个身,一压,彻底让肖战的上半身在桌子上摊煎饼。
“肖老师,腰挺有韧性。”王一博好心情地低语着,眼睛锁在肖战的身上,欣赏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肖战的身体并未被触碰,可是,衣料下的皮肤开始起鸡皮疙瘩,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羞耻的,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王一博的目光,甚至也喜欢他的大手,他的嘴唇……
如此想着,越来越不对劲。
也许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只犹豫片刻,肖战果断放弃抵抗。他含羞带怯地看向王一博,语气软软:“你、你把我眼镜摘下来。”
闻言,王一博松开了肖战的一只手,捏住身下人的一边镜框,轻轻一提,把黑框眼镜摘了下来。不同于带着眼镜时候的单纯木讷,没有黑框遮挡的瑞风眼似乎长着钩子,专勾人心魂。王一博突然笑了一声,“学长,你该不会对我使什么迷魂术吧?没用的,你逃不了的。”
“谁、谁说我想逃?”肖战媚眼流转,“我、我不逃,要逃也是你逃。”
王一博一愣,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继而终于反应过来——肖战误以为那晚他在上,而他,也承认了。
为爱做零?
好像也不是不行。
王一博果断同意。他放开肖战的双手,把人从桌面上提溜起来,深呼吸一口道:“好吧!”
怎、怎么样呢?关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肖战没有经验。那现在,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肖战不敢直视眼前将他拆吃入腹似的眼神……
理智几乎绷断,王一博的额头青筋直跳,“学长,我要、反客为主了!”
“等等等等,”肖战急得额头冒汗,“你你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不用想了!”下一秒,肖战只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拉起,接着被往后一推,直接推倒在宽度只有一米五的床上……
一切结束,肖战趴着哼哼唧唧不肯起来。王一博身心舒畅,自觉做了帮忙清洗的工作。他发现肖战身上好多处都是红红的,甚至脖子一侧还破了点皮。可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居然又觉得热了。
他无措地假咳了一声,把黏在肖战身上的眼神硬生生撕下来,问,“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肖战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闻言,恶向胆边生,“冷、饿、哪哪都不舒服!”
王一博心里一紧,音调都提高了不少,“那怎么办?”
肖战正在考虑说什么重话比较好,突然,门把手轻响了一下。在他震惊之时,王一博拿被子将他彻彻底底盖了起来,自己也盖住了下半身。
王一博的室友打开了门,一闻寝室里的味道,马上把注意力放到了王一博的床上。被子鼓鼓囊囊一看就有个人,况且床尾那里还露了点长裤出来,貌似被撕破了,至于床底下的话,好像有一双鞋。而王一博没有把鞋放在床底下的习惯。
是男鞋还是女鞋呢?室友忍不住眯眼想要凑近点看。
“看什么呢?”突然,王一博冷冷出声,把室友吓了个机灵。
“没没没,博哥,我哪敢呢?”室友听闻过这位的背景,讨好地笑笑,“我、我就是来拿个东西,今晚在外面睡。”说着,打开抽屉随手抓了个什么东西,关门前吹了声口哨,“博哥,玩得开心啊!”然后,毫不留恋地走了。
室内安静极了,好一会儿,王一博去扯被子的一角。一拉,居然没拉动。他无奈摇头,声音里满是宠溺:“好了,人走了,没事了。快从被子里出来,不然可要被闷死了。乖!”
最后一个字,听得肖战全身的肌肉紧了紧。他把被子拉得更高,任性抗议:“闷死我算了!反正现在已经不想活了!”老腊肉爬了学生的床,被其室友捉奸当场,就差没看到脸了。这剧情,狗血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肖战觉得自己是荒原上的孤狼,寂寞又心酸。
嘤嘤嘤着,王一博猛然将他连人带被抱了起来,“要死的话我得把你抱到寝室外面去,不然,这责任我承担不起。”听语气,还挺认真。
肖战怒了,被子一掀露出了头,连踢带踹着挣扎,“王一博!我不出去!我不要丢脸丢到外面去!”见人还在往前走,口不择言地骂:“你你你是人吗?吃干抹尽了不负责啊?渣男!坏蛋!”
终于,力大无穷的体育生停住了脚步,他将蚕蛹似的肖战轻轻放下,让人把没穿袜子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肖老师,既然你希望我对你负责,那我肯定不能推辞了。我做你的男朋友?”
哎,问题怎么绕到了这里?
此刻的肖战双脚不稳地站在王一博脚上,双手被裹在被子里,主要靠身前人维持着平衡。他是弱势方,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要是不要你这个男朋友,你会怎么样?”
王一博的脚又往前挪了一步,离门口更近了,“因爱生恨,还是要把你扔到寝室外面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肖战当场屈服:“男朋友!男朋友!别把我扔出去!”
王一博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对着肖战诚实的嘴,弯着唇角吻了上去。
时至深夜,肖战终于穿好了一身衣服,从里到外都是王一博的,连贴身的四角裤都是。他别扭地站在落地镜前左照照右照照,问:“真的不奇怪吗?”
“穿男朋友的,有什么好奇怪的?”王一博轻嗤,感觉这问题真的多余。
“我从你寝室出去,真的不会有人认出来吗?”送货上门被吃干抹尽,怎么想怎么做贼心虚。
王一博再次给了颗定心丸,“住进寝室也就几天,大家谁认识谁?再说,你这一套从里到外我都没在大学里穿过好不好?”见肖战的表情放松下来,他又有些恶趣味地补充,“不过,我以前很喜欢穿的。特别是那条四角裤,可是我的幸运裤,你有没有发现它被洗得有点泛白?”
“有、有吗?”一瞬间,肖战直接变成了一只红色大澳龙。他猛然想起颠倒荒唐时王一博身上的温度,还有那深情的眼神,还有那深入体内的东西。他身上穿的四角裤,曾经无数次包裹着王一博的……
肖战口干舌燥、晕晕乎乎,而王一博呢,趁人之危再次偷香。
清醒过来的肖战怒了,狠狠在人脚背上来了一脚,“吃也被你吃干净了,还要占我便宜!画呢?把我的画还给我!”
王一博忍痛忍得表情扭曲,瘸着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画纸:“拿去拿去,就知道谋杀亲夫!”
肖战快速接过,可一看,脸都绿了,“王一博,你画的这什么?”
小崽子给的哪是他的画呀?上面分明是一个“坦荡”的自己和一个“坦荡”的他,两人贴在一起做少儿不宜的游戏!肖战如生了锈的机器,完完全全愣在原地。
“拿错了吗?”王一博凑过来看了一眼,淡定地从他手里抽过画,又拿出了另一张。
突然,生锈的机器有了反应,疯也似的冲到抽屉旁边,将里面的几张画纸一股脑拿了出来,“刺啦刺啦”撕碎,扔在地上。
王一博惊呆了,“干什么呢男朋友,你把别人的情书撕掉了!”
还有情书?肖战怒火中烧,直接拎起王一博的衣服领子,“狗崽子,你找死是不是?”
“我哪有?”王一博无辜摊手,“我想跟你一起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那你还收别人的情书?”肖战抓狂,这人是怎么做到一边追他又一边吊着别人的?
“你吃醋?”王一博的眼睛眯起来,弯着嘴角突然凑近。这可把肖战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一点,衣领拉得更紧,“谁谁谁吃醋啊?我们就、就认识了几天,我、我凭什么吃吃吃……”
唇上又被啄了一口,“我帮别人写的情书,你不用吃醋。”
啊,这人还会帮别人写情书?肖战晕晕乎乎的,一个不注意,发现自己又被带到了床上。他又一次被从里到外欺负惨了,在最后的一吻里,杀千刀的狗崽子还咬破了他的嘴唇。
真的该回寝室了,肖战毫不客气顺走了放在桌边的一个黑色鸭舌帽,往头上一扣,气呼呼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寝室。
夜风一吹,脑子清醒。等等,王一博的三千字检讨还没写好呢,明天这小崽子怎么办呀?
此事因他而起,肖战想了想,拨了两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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