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无法入睡的林骄骄在听到项竟有规律的呼吸声后,意识竟也跟着混沌,最后没了意识。
他是在一阵细微的谈话声中醒过来的,身旁早已没了余温。
由于休息室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手机又不知所踪,林骄骄无法判断时间。
犯了片刻懒,林骄骄摸黑赤脚拉开窗帘一小角瞧了眼,发现太阳已经有了落山的趋势。
也就是说,他擅自离岗就算了,还睡了一下午。
眼下焦急也起不到丝毫作用,林骄骄等了七八分钟,外面的谈话终于结束。
随着关门声传来,林骄骄瓮声瓮气推开门,“项竟,都怪你!”
项竟放下笔,朝林骄骄张开双臂,“过来我抱抱。”
林骄骄走近项竟,又是转圈又是跺脚,“你不是说你喊我嘛,现在,现在……”
他扫视了眼办公室,视线落在墙上的钟表上,“现在都四点半了,我还上什么班啊,干脆你养我算了。”
项竟听完,那叫一个高兴,他反手直接将站在身后的林骄骄扯进怀里,“这个想法不错。”
林骄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板着张小脸,“我没跟你开玩笑。”
“生气了?”项竟敛掉不正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林骄骄的脸。
林骄骄感觉到项竟没把自己当成人来尊重,反而像是在逗弄小动物。
这种相处方式让他无力却又冒火,他一把拍项竟的手,“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我说我设个闹钟,以免睡过头。”
“可你说你会喊我,结果呢?”
项竟没料到林骄骄会在睡过头这种小事上发火,所以他不解,“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会儿,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
“值得!”林骄骄没能控制住音量,细软的声线变得有些尖锐刺耳。
项竟做上位者惯了,一向不喜欢被人指责。
心情好除外,可他的好心情被林骄骄的无理取闹给搅得一塌糊涂。
“林骄骄,适可而止!”项竟彻底冷下脸。
办公室温度骤降。
林骄骄气不过,直接挣开项竟的怀抱,气匆匆出了办公室。
可他无辜离岗,不知怎么面对其他人,所以他没敢回部门办公室,最后躲进了洗手间。
下午六点半,公司的员工几乎走干净,林骄骄才走出洗手间。
许是地滑和脚麻的缘故,林骄骄一屁股摔了个狗吃屎,疼得他眼泪差点飙出来。
林骄骄委屈爬起来,拍拍被弄脏的裤子,一瘸一拐进部门办公室收拾东西。
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林骄骄探头一看,便对上项竟那双深邃的眸眼。
浓浓的委屈更是爬上心头,他不顾屁股疼,小跑过去关上门反锁,把项竟隔在了外面。
“小白兔,可以给大灰狼开门吗?”
“不可以。”林骄骄瘪嘴,垂头捏着自己摔出血的手指,鼻尖酸涩。
项竟耐心哄诱,“宝贝儿,让我进来看看你摔着哪儿了。”
林骄骄摔的地方很接近洗手间门口,项竟自然从监控器里看见他摔倒了。
林骄骄固执摇头,“不关你事儿,你走。”
项竟用着商量的语气对门内的人儿说:“你生气归生气,至少让我看看有没有摔伤,好吗?”
“不!”
软的不吃,项竟只能来硬的,“你确定要继续跟我闹,开门!”
男人低沉冷硬的嗓音吓得林骄骄身躯一震,他慢吞吞打开了门。
项竟一个侧身迅速迈进来,就见林骄骄身上沾满了水渍,眼睛也红红的。
他忍不住斥责,“我还真没说错,你下半身就是镶在洗手间里,活该摔疼!”
林骄骄被训得低头不说话,视线被泪水浸得模糊不清。
检查了一番,见林骄骄只是普通地摔疼屁股,项竟这才放心领着人下班。
一上车,项竟就让小李降下挡板,并逼迫林骄骄脱点脏衣物。
林骄骄不愿意,小声反驳,“能不脱吗,我不坐车垫就是了。”
项竟给林骄骄两个不容拒绝的选择,“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自己选。”
林骄骄一想到自己所受的这些都是由项竟间接造成的,便气呼呼瞪项竟。
“项竟,你不要太过分。”
项竟赏了林骄骄一个眼神,直接将林骄骄压在腿上开始上下其手。
没两下林骄骄就成了没皮的莲藕,他死命抱住自己赤|裸的身躯,脸颊红到能滴血。
项竟从后储备箱抽出一条毛毯搭在林骄骄身上,还不忘讽刺林骄骄。
“要胸肌没胸肌,要腹肌没腹肌,身材瘦得干瘪,我稀罕看你?”
林骄骄攥紧毛毯回怼,“你有胸肌,你有腹肌,你身材嘎嘎好,你了不起!”
见林骄骄精气神不错,项竟倒也放心了。
“是挺了不起的。”他继续损,“不像某人,摔了一跤就哭鼻子,啧啧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林骄骄边摇头边捂耳朵。
当即就落进项竟宽大温热的怀抱,林骄骄以为项竟要抱自己,扭头就像把脸埋进项竟胸膛里。
却不想自己被摁趴项竟大腿上,屁股那处还传来凉意,项竟的手指更是落在了林骄骄屁股上。
林骄骄惊得左右扭动,屁股就被项竟啪了一巴掌,声音响亮。
项竟啧啧赞叹,“手感不错。”
“项竟你混蛋!”林骄骄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挣开,头顶就传来项竟的安抚声。
“别动,我在给你看屁股有没有摔出淤青,回去好对症下药。”
林骄骄屁股的确摔青了一块,但好在面积不大,回去摸点药养几天就消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别墅。
“老福,把药箱拿到我卧室去,顺便到车里把骄骄的衣服拿出来烘洗干净。”项竟将林骄骄打横抱起来,迈着长腿进了屋。
跟在身后的管家应声,“我知道了先生。”
项竟抱着林骄骄前脚走进卧室,管家后脚就提着药箱进来,放下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自己把屁股露出来。”项竟没有看林骄骄,而是转身从浴室接来一盆冷水。
床上的林骄骄不仅不听话,还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他红着脸嘟囔,“就摔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用不上这些。”
项竟摸清林骄骄的性格后,冷脸催促,“别跟我讨价还价。”
“项竟,你就知道凶我。”
林骄骄气得无可奈何,朝半空挥舞了两下,乖乖掀开毛毯,把屁股露出来。
项竟俯身用沾了冷水的帕子敷上去,然后又热敷,最后才打开药箱替林骄骄擦药。
一顿操作下来,已是半个小时后,林骄骄的衣服也烘干了。
“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项竟说着,背对林骄骄整理药箱。
林骄骄扭扭捏捏趴到项竟背上,双手紧紧环住项竟的脖子,“项竟,你好讨厌。”
项竟侧头,唇瓣从林骄骄侧脸划过,他被气笑了,“我伺候你还成讨厌了?”
“哼~”林骄骄收紧臂力,半垂着眸眼,“我准许你亲我一下。”
项竟用脸蹭了林骄骄一下,嘴硬道:“我稀罕亲你,快放开我。”
林骄骄依旧紧紧抱着项竟,他撅嘴,“仅今天哦,明天小白兔就不给大灰狼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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