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正风糊弄过去之后,秦楚看着浩浩荡荡离开的一群人,不禁擦了一把冷汗,满意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大哥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后伸出了手,“你可真是好兄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楚,你呢?”
“秦、楚?”男人一字一顿道,声音嘶哑不说,发音听起来也很奇怪,就像是不常说话的人突然说起了话,他慢慢地凑近秦楚的脸,距离近得秦楚都能看清楚男人的眼睫毛了,他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了嗅。唇边渐渐露出一抹笑意:找到你了。
就在秦楚控制不住想要给男人来一拳的时候,男人才慢腾腾道,“裋緙牧赾涣。”
“啥?”
“裋緙牧赾涣。”
“……”秦楚敛着眉头,思考良久,发现自己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于是取了她唯二能听懂的字,“哦,牧涣,我知道了。”
“是裋緙牧赾涣。”
“嗯,牧涣,不用再强调了。”秦楚点点头,胡乱地摆了摆手道,“你今天帮大忙了,说吧,想要什么,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满足你。”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秦楚觉得自己很尴尬,非常尴尬,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她看着面前的那位呆萌仁兄,想要拍拍牧礼的肩膀提醒一下他说句话,谁知道手刚要碰到肩膀,牧涣就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过去,蹭了蹭秦楚的手心,湿漉漉的眼睛还定定地看着秦楚,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冷、疼。”
就像是在撒娇。这可真是……秦楚想骂人。
秦楚慢慢地收回手,手指间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她干咳一声,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冷?疼?什么疼?”
秦楚刚问完,男人那双凉得不正常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秦楚的右手,然后在秦楚惊恐的目光下,将秦楚的手拉进了自己的貂皮大衣里。
秦楚刚要骂人,表情却突然间凝固。
在男人白得晃眼睛的貂皮大衣下,秦楚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以及,粘稠的……液体。
男人的表情带了几分可怜,他低下头,漆黑的发挡住了他的眉眼,抓着秦楚的手跟着紧了几分,声音沙哑,“楚楚,疼。”
秦楚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摸到的那液体绝对是血。
绝对是!
秦楚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己满手的血,连忙揣进了兜里,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摸了一张卡出来塞到牧涣的怀中,“这位兄台,从此以后,我们山高路远,就当没见过,这卡里面的钱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再见。”
说完,秦楚头也不回直接开溜。
眼瞅着一下子就把牧涣甩掉了,到了自家的别墅门口,秦楚又开始脑瓜子嗡嗡疼了。
跟一只大狗一样蹲在台阶上的不是牧涣又是谁?
牧涣一身雪白,蹲成了一团,脚边滴着的是还热乎乎的血。他听见身后秦楚的脚步声,一下子转过惨白的脸来,眼睛亮晶晶的,刚要站起来,就在秦楚惶恐的目光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到了地上,还发出了“彭”的一声巨响。
完了,要出人命。
秦楚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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