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场约会泡了汤,傅嘉言懊恼的很。
可是,等傅嘉言从朦胧暧昧中冷静下来,才意识到……
自己好像有点太不正常了。
自己对着沈懿行,竟然一让再让,毫无底线可言了。
他好像对沈懿行的关注过了头,甚至还在不断纵容他,难道只是因为沈懿行是个Omega,自己只是服从于alpha对弱小Omega的天生保护欲吗?
傅嘉言有点想不明白,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不想自己最后的婚姻大事潦草收场,他最羡慕的,就是他父母之间的爱情。
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就算有了孩子,在他们眼里,好像也是彼此最重要。
在他从小的印象里,他的父亲温柔强大,他的母亲优雅高贵,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豪门大宅里最不缺的就是出轨、小三上位、私生子,可是他们家没有,他的父亲洁身自好,这一辈子也只爱过他母亲一个人,专一又深情。
两个人相濡以沫、互相爱了一辈子,着实让业界人士羡慕不已,也让傅嘉言从小就对自己的爱情充满憧憬。
只是成年后,鉴于他们傅家强大的实力,想要攀龙附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各种龌龊心思和手段,让傅嘉言防不胜防,更是厌恶不已,傅嘉言的洁身自好,低估了贪恋傅家权势的宵小的恶心手段,傅嘉言甚至曾经被大量信息素诱导强迫进入易感期,若不是傅嘉言的死死抵抗,他可能真的会当场标记那个愚蠢的Omega。
强大的S级alpha的标记,是十分珍贵的,况且,一旦傅嘉言标记了什么人,按照传统和家规,他必须要一心一意对待这个Omega,可是傅嘉言不想被这种龌龊手段束缚住。
索性,傅嘉言就找到了白小月的父亲,买下了白小月,对外宣布自己有了爱人,在外和白小月扮演恩爱情人模样,才摁下一大批蠢蠢欲动的肮脏。
这么多年过去,傅嘉言始终是孤单一人,他的内心从来没有被什么人走进过,也从来没有为谁心动过,根本没人能匹配的上傅嘉言,直到沈懿行的出现,傅嘉言眼前一亮,同为alpha,傅嘉言很欣赏沈懿行,再到无意间撞破沈懿行的秘密,原来他是个Omega,傅嘉言对待友人的心,不自觉开始动摇。
对于现在的傅嘉言来说,沈懿行是个连他自己都没法把握的例外……
不过,即使傅嘉言再怎么对沈懿行有好感,沈懿行在外人面前也还是个alpha,这要是被传出去,傅家家主和沈氏总裁搞AA恋,那可比知道沈懿行是Omega刺激多了。
他要是敢明面上搞AA恋,自己受到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那沈懿行的处境绝不容乐观,一个不能繁衍后代的alpha,在沈家,同样会被剥夺继承权。
傅嘉言不能不为深处漩涡的沈懿行考虑。
哎,头疼,白小月如今看来也是个麻烦,又不能轻易甩脱,又不能拿出来刺激到沈懿行,傅嘉言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渣男一样,完全逃不开美人窝。
傅嘉言看着沈懿行的车尾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眯了眯眼睛,独自离开。
而另一边,莫名其妙收到傅嘉言短信的白小月,有些忐忑不安,一条短短的指令,让白小月摸不着头脑,但他也只能乖乖照做,自己一个人躲进了自己房间,扛着饿,等着这一晚过去。
没多久,白小月就听到独属于傅嘉言的跑车声浪在院子里响起,白小月探出头,从窗帘和窗子的缝隙里,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只有傅嘉言一个人下车……
白小月有点不信自己的眼睛,搓了搓眼,傍晚余晖映射下,还是只有傅嘉言一个人的身影,这让白小月有点纳罕,既然没有带人回来,傅嘉言为什么让自己躲起来?
白小月咬着指甲,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没开灯的房间,昏暗无光,只有手机屏幕亮起时带出的一点微弱荧光可以让人看清,手机屏幕上是一句留言:
小月,明天我们见一面吧,我很想你。
-------------齐放
白小月躺在床上,胃里浅浅的空虚让他保持住十分的警惕,他双手攥着手机,犹如攥着一根救命稻草,他想,有了齐放,他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寄人篱下的地下情关系了。
嘴角带着点幸福笑意,白小月闭上眼睛,做了个幸福的美梦。
而楼下郁闷的傅嘉言,甚至都没想起来白小月这个人。
回到家的沈懿行,脚步匆匆,呵退了所有帮佣,一个人躲进房间,反锁了门。
他的身体被傅嘉言的一丝信息素冲荡的酸软无比,就连开车都有些手脚无力,好在安全到家。
沈懿行躺在床上,紧紧揪着今天菲佣刚给他换的新床单,从后颈腺体蔓延的火,沈懿行侧脸把头埋进枕头里,张嘴咬住雪白枕巾,口水在枕巾上濡湿一大片,沈懿行也顾不得他在外人面前的矜贵形象,紧闭着一双红透了的双眼,死死压抑着,还有让沈懿行躁动的陌生情欲。
沈懿行自己也不晓得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敏感,自从他和傅嘉言发生关系以来,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变的敏感空虚,沈懿行甚至为了维持他alpha的人设,禁药都加大了量给自己注射,可是效果甚微。
就像今天,傅嘉言只是浅浅的释放了一点点信息素,就让沈懿行如此狼狈,甚至羞耻到沈懿行无比渴望傅嘉言和他的信息素。
呜……嗯……
太羞耻,太无力,沈懿行被逼出一点眼泪,他无比庆幸他硬扛着理智回到家里,若是在傅嘉言面前露出这种恶心的求欢样子,一定会被傅嘉言厌弃的!
沈懿行慌了,这副脆弱的身体不能成为他夺权的绊脚石!
沈懿行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挣扎着爬起来,摸到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支浓度超过百分七十的抑制药剂,卖给他药剂的黑医说过,这一针,能压抑住Omega发情,后果就是下一次发情的时候,情欲会更加汹涌,若没有alpha抚慰,就会有生命危险,毕竟Omega发情渴求alpha信息素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若是一味的压制,不给自己释放的机会,那就会导致气血逆流,信息素紊乱,甚至虚弱不堪,要是身体弱的,很有可能扛不住药效,危及生命。
沈懿行自分化以来,一次发情期也没有来过,全都是靠抑制剂一点一点扛过来,像这种‘假性发情’,沈懿行经历过很多次,每次一支强效抑制剂就可以解决,可是沈懿行自己也能感觉到,每次遇到‘假性发情’,他的身体就会变得越来越空虚寂寞,而上一次和傅嘉言稀里糊涂的滚了一次床单,却也于事无补,那对于沈懿行来说,只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和一点信息素的慰藉,不过这也导致沈懿行对傅嘉言的信息素,没有一点抵抗力,只要傅嘉言释放大量信息素,那他就会变成一滩烂熟的、渴望alpha的、淫荡的Omega。
这简直他太可怕了,他会完全受制于一个alpha,而且毫无理智。
沈懿行脑子里混乱不堪,抓紧那只针剂,没有犹豫的扎进胳膊静脉里,冰凉的液体汹涌流入沈懿行体内,因为快速注射引起的胀痛抵消了沈懿行一点点的迷离,他扔掉针管,再一次感受了体内熟悉的,冰与火相撞的痛苦,和欲望被强行压制的恶心感。
沈懿行虚汗淋漓的依偎在床头柜与床形成的夹角里,眼前模糊一片,红润的嘴唇已经被沈懿行咬的糜红一片,带着深深的牙印,还有无法克制的颤抖。
每一次注射这个药,都会让沈懿行体验一次极致的痛苦,这些痛苦,比起沈懿行做体力训练、耐力训练、抗击打训练的痛苦还要多,这是深入腺体的痛。
沈懿行迷蒙间,有时候回想,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痛苦,如果我妥协了会怎么样,成为一个被家族随意牺牲的Omega,就不会有这些痛,就不会有这些苦了,可是每次这么想,坚强如斯的沈懿行也会控制不住泪水,如果自己妥协了,那自己受的这些罪还有什么意义,自己从不贪恋权势,只是不想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和牺牲品,也不想让自己步沈家其他Omega的后尘,被当成玩物,肆意羞辱,毫无尊严,活着就是为了嫁人。
沈懿行做不到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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