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脏的

“小杰，顶楼。”小杰是王一博在会所里用的花名，张泽接到老板秘书电话指名要找小杰时他还是诧异的。

“啊？”王一博正在休息里坐着发呆，听到领班喊自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顶楼，用我送你上去？”领班有些不耐烦。

王一博慌乱的起身，“不用不用。”

从张泽身边走过时还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肖战会在会所里这么明目张胆的找自己。

坐着电梯一路到了顶楼，秘书把他领导办公室就离开了，肖战似乎有些忙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完全没有看到拘束的站在门口的王一博。等他挂了最后一通电话看到王一博时才想起来自己找他，看着他身上的工作服有些不悦。

“去把衣服换了，我在后门等你。”肖战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眉头皱的有些紧。

王一博点了点头，转身下楼去换了自己的衣服。

肖战在后门抽了支烟才看到王一博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难看的灰色棉服，他小跑到肖战面前，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肖战扔了烟头拉着他就往巷子里深处走。王一博有些忐忑，大概猜到了肖战想要做什么，他不想在这里，却也不敢反抗，合同里明确说明了要听话。

肖战将他推到墙边，拉开他的棉服拉链一只手直接探到了衣服里，冰凉的手触摸到温热的皮肤上王一博被激的一颤。

“肖总，是要在这里吗？”王一博抖着声音，手脚无措。

肖战今晚有些烦躁，不想他说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怀里的人抖的越来越厉害。

“害怕？”肖战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王一博摇了摇头，牙齿打着颤，“冷。”

“怕冷就别浪费时间。”肖战让他转过身趴在墙上，不怎么温柔的脱了他的裤子，白花花的屁股在黑夜里看着有些扎眼。

王一博咬着牙，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掉了下来，不是在哭却有眼泪，想了想，想到了一个词，羞辱，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即便清楚自己只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情人他也觉得自己在被肖战羞辱。

依旧是没有前戏，他抖的厉害，咬着嘴唇呜咽着喊疼，是真的很疼，眼泪不争气的一个劲儿的掉，今晚的肖战好像有些久，久到王一博已经被疼痛和冷空气搞的麻木了。只是默默流着眼泪，咬着牙承受着，思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远了。

他在想那份为期一年的合同，难道这一年都要在这种环境下和肖战做爱吗？就不能在那个温暖的房子里吗？不能再床上吗？小说里说的那些也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舒服，一点都不爽，好疼。

。。。。。

肖战掐着他的腰，“冷就别走神，集中点注意力。”

王一博在心里骂了一句，冷的浑身发抖，这种环境下要怎么集中注意力？

肖战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晚状态不对，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之前的电话气的，亦或者是因为王一博的走神，他憋的有些难受，就是结束不了让他更是难耐。

摘了碍事的东西再次继续让肖战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王一博被这几秒间的转变惊到，可能是没了那层膜的阻隔，这次快了很多。

肖战体贴的弄在了王一博外套上，那件廉价的棉服后腰处都是斑驳的白斑，他的裤子上也是。肖战没给他擦，而是直接帮他提上了裤子，至于他自己也没清理，就那么脏着带着黏腻感拉上了裤链。

“今晚不用上班了，你回家吧。”肖战将王一博强硬的转了过来，看着他脸上的眼泪格外的不耐烦。

“嗯。”王一博还没从疼痛里缓过来，腰以下冻的快没知觉了。

肖战的电话适时的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了眼王一博，“早上我过去。”说完就接通了电话转身往Z公馆的方向走。

王一博迷茫的靠在墙上，肖战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缥缈，直到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王一博在颓然的蹲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土地有些硬，王一博想土地也是被冻的才会这么硬吧。眼泪不受控制又掉了下来，自己期盼已久的金主“临幸”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甚至在网上找了些小说去学习该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情人。可自己学的那些好像在金主身上一点都用不上，不需要取悦，不需要微笑，甚至不需要自己给出什么反应，心里既委屈又懊恼。

“还不走？”肖战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王一博被吓了一跳，踉跄着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往巷子外走，走到巷口的时候肖战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回到公馆里了。站在岔口看着Z公馆的方向叹了口气，收回思绪，腿还在发抖，步履艰难的往外走，在路口打了辆出租车回了家。

浴室里看着自己那件已经穿了好几年的棉服，用湿毛巾擦了又擦也没有将已经干涸的白斑擦干净，这是他唯一一件棉服，虽然现在手里有了钱却还是没舍得去买一件新的。叹了口气，看来明天是有必要去买一件新的棉服了，好像小区门口就有一家服装店，不过应该不便宜吧。

Z公馆里肖战回到办公室卫生间里简单清理了一下，今天的火气有点大，莫名其妙的都撒在了王一博身上。原本并不想这么对他的，也想给自己包养的小情人留下个好印象的。小情人吗？这个词让肖战自己都觉得惊讶，哪里有什么情？低头看了看裤子还算干净也就懒得换，办公室外秘书在等他。

“肖总。”刘子争将自己手机里录的视频递给肖战看。

肖战看着视频脸色越来越沉，“人走了吗？”

“我上来时还没走，我已经和经理打过招呼了，他要是走了就通知我。”刘子争收了手机，跟着肖战往电梯走。

“他在哪个房间？那个男孩来多久了？”肖战声音很冷，每年都有几个不开眼的在会所里破坏规矩，这让肖战十分恼火。

刘子争按下了3楼的按钮，“在A031，那个不能说是男孩了，26岁，来了差不多3年了，是4楼的，不知道怎么跑去三楼了。”

肖战没回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Z公馆有着明确的规定，不得跃层服务是用来约束工作人员的，不能在会所里做违法乱纪不道德的事那就是用来约束客人的。

今天这位在A031的客人已经是今年第4位破坏规矩的客人了，前三位多多少少都给肖战惹了点小麻烦，今天这位就更让肖战头疼了。

“让薛勇去处理他，客人是谁？”电梯很快到了3楼，肖战抬腿就往外走。

“是李家的。”刘子争自从跟着肖战就把A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记在了脑子里，很轻易就在脑子里找到了匹配那张脸的身份。

李家？肖战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刘子争一眼。

这个李家，还真挺有意思的，前段时间刚撞破了李家的大少爷和那位林局在商场卫生间里打野战，今天就逮到了林家另一位少爷在自己的地盘上行苟且之事。肖战觉得自己和这个李家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只不过都是些孽缘罢了。

王一博浑浑噩噩的洗了澡，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等他收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穿着质感并不怎么好的睡衣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是瘦了点，不过长得还可以，老板应该就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吧，对着镜子尝试了几种笑笑的脸都僵了才放弃。回到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套和润滑剂，他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来，自己总要做好准备等着。

肖战在会所处理完李家少爷的事已经是3点多，又累又乏，和秘书交代了一声就开车回了家，到家时才想起自己好像说了去找王一博，坐在车上又抽了根烟才重新启动车子调转车头。

开门看到干净温暖的房子肖战还挺诧异，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看到开门走出来的王一博才想起来他已经在这住了有段时间了。

“肖老板。”王一博有些拘束，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和自己的金主面对面站着，一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他就觉得屁股又开始疼了。

肖战没应声，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王一博赶忙过去拿起大衣挂在衣架上，拿着拖鞋蹲在肖战脚边给他换鞋。

肖战看着他那个样子有些好笑，明明是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土包子却长了一张高级脸，现在又在做着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伺候人的把戏，低级又无趣。

“谁教你的？”

王一博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肖战踢了踢拖鞋，“这套，跟谁学的？”

“在，在网上学的。”

“没必要学，我不喜欢这套，学点别的吧。”肖战没换鞋，径直去了卧室，看着被打扫干净的卧室瞬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就连和王一博说两句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王一博看着来了没有五分钟又拿着大衣离开的老板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跑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车开走委屈的想哭。又害怕老板对自己不满意会把自己从这里撵走，好不容易住进这么温暖的房子王一博不想离开，自尊心，羞耻心远没有温暖的房子来的更实际。

肖战开着车心里憋火，自己是疯了才在这个时间折腾个来回，只为了来个自己包养的小情人脸色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满意，只是觉得不应该是那样的，那个房子不应该是那么干净温暖的，自己的小情人也不应该是那副样子的。

他应该是脏的，都应该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