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语气带着委屈，王一博拿着手机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对面的顾烷还在对面叫他，“突然打电话干嘛？不是说好了来喝酒的吗？”
坐在一旁的霍云祈也跟着看了他一眼。
指了指手机后，没理会他两，起身往门外走，走到一个安静地拐角他刚要开口，那边却传来抽气声。
这么一下子，王一博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打这个电话，或者追溯到当时，不应该离开。
“肖医生？”
眼泪止不住的流，肖战听到声音时他刚要起身拿抽纸，却在听见声音的下一秒，慢慢又做回了刚才的位置，抬手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是我。”
他耳鸣好了。
能听见声音了。
但是还是听着有些模糊，他感觉只能听见意思，声线却有些模糊的听不太清，有点分辨不出来是谁，“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
但是好像是谁都好，他想要找人说一说话。
声音带着抽泣，并且因为鼻音加上说话声音有点慢，听着特别软和，跟平常办事雷厉风行的人完全不一样，王一博没有哄过哭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回答肖战，“我聪明，自己发现的。”
为什么电话号码还能发现？
肖战眼泪止住了，但是流泪太久肩膀还是停不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抖，握着手机没开口讲话。
但是他听见对面的声音了，“肖医生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他是谁？哭太久引起的头痛让他思维转的有些慢，他拿开手机看了眼手机上来电联系人的备注，但是上面只有一个糖果的表情包，蓝色的。
“蓝色的糖果。”
他下意识读出来。
接着他听见了对面的笑声，这笑声传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跟着他打电话的人是谁，他想要挂断电话了。
攥紧手机，心里斗争做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挂断电话。
这是王一博的电话。
“王一博。”
王一博听见他读自己的名字，那种带着鼻音和认真的声音让他有种黏糊糊的感觉，他甚至不讨厌，称得上意外，他低头看着脚尖发笑，靠在拐角的墙上，“是我。”
听见回应，肖战想要多说几句话，却脑袋空空说不出话来，好像每次都是这样，看见王一博他的语言系统就开始崩溃，最后他才问了句，“你换药了吗？”
他们之间好像除了这个，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换了。”他听见王一博回答。
然后王一博又给了他个问题，“肖医生现在在那里？在干嘛？”
这题他会，肖战攥着手机认真回答，“在医院的休息室，现在在跟你打电话。”
他又听见了对面低声的笑。
后面两人好像聊了挺久，大多数是王一博问他问题，他回答，偶尔他也会问一个五官紧要的问题。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肖战发现自己就这么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手机，看了眼手机，早上五点半不到。
一晚上蜷着睡觉身上每动一下骨头都咔嚓咔嚓的响，昨晚情绪失控让他现在起来了还是有点懵，像是想起什么，拿起手机解锁跳出来的就是通话界面，他跟王一博居然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电话。
醒来后人跟着清醒了不少，他才发现王一博打给他，是打给他的第二张卡，也就是他当初给王一博发短信的那张新卡。
犹豫着要不要把新卡丢掉，表示昨天自己没接到电话。
沉思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漱，洗漱回来盯着手机，最后还是没有扔掉那张新卡，带着手机去病房看院长了。
王一博第二天来到课室，顾烷伸手示意位置后，见他坐下，脸上满脸八卦的看向他，“我靠，你那个表哥居然在我们学校？我刚才看见他了。”
“嗯。”王一博把包放好拿出手机，“我昨天看见了。”
“你看见了你不跟我说，主要是他来我们学校干嘛？隔壁A大不是比我们好上多少倍吗？他一个海归。”
王一博想起昨天肖战和王倾贺站在一起的画面，低头哗啦手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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