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什么药?
赵文凯的脑袋转得飞快,他二话不说把陈新时打横抱了起来,强忍着脚踝传来的阵阵痛楚,把陈新时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然后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已经吃了半板的奥美拉唑。
赵文凯眼神微暗,看来陈新时这个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让陈新时就着水吃了一片,然后拿起手机叫了跑腿,点了些蔬菜和肉类。
陈新时吃下药稍微好了一点,沙哑着嗓音道,“面……”
“面什么面!”赵文凯瞬间炸毛,手指仿佛不知疲倦地点着那板药,“你看看!这都吃了多少了?你这胃还要不要?还天天吃泡面?”
陈新时嘟囔一声,“我不吃泡面你给我做吗?”
“我给你做,天天给你做。”赵文凯冷声道。
陈新时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嘲讽的话,但胃部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噤声皱了皱眉。
赵文凯抿着唇,将自己的手掌搓热,不由分说地探进了陈新时单薄的衣服里,放在他柔软的胃部。
陈新时一愣,“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赵文凯没好气道,“给你暖胃。”
来自赵文凯的温度顺着陈新时的皮肤慢慢地渗透,仿佛把胃中闹腾的猛兽安抚了一般,陈新时紧绷的神经竟然变得放松起来。
他不自知地呜咽一声,僵直地身体完全舒展开来,陷入舒适的被窝。
一直紧紧盯着陈新时表情的赵文凯见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陈新时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
“你这毛病多久了?”赵文凯试探地问道。
“唔,两年多了吧。”陈新时不在意地回答道。
“亏你还是个医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赵文凯挑眉,嘲讽道。
陈新时撇了撇嘴,“这不是命中注定会有一个你来管着我吗?”
怕就怕有些有口无心的话,说的人没当真,听的人当真了。
“诶?赵文凯,你耳朵红了?”
陈新时就像看见什么新奇玩意,眯着眼睛打量着赵文凯泛红的耳廓,还没等他细想呢,赵文凯“唰”得一下把手抽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陈新时哭笑不得地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年轻人怎么这么开不得玩笑。
他的目光落在枕边的胃药上,略略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本来没有胃病,后来和那人分开了,也顾不上好好照顾自己,这副身体也一直是时好时坏。
或许真的像赵文凯说的那样,他确实该爱惜一下自己了。
赵文凯死死地倚靠着门板,在陈新时双眼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敢卸下伪装,将自己的心思尽数呈现。
他试探一般抚上自己发烫的耳朵,暗暗咬了咬牙,恨自己没出息不争气,陈新时一句话就把他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可是两年多……那该有多疼啊。
他的目光扫过这有些简陋的公寓——看起来陈新时住在这里也不久了,所以这两年多,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这样过来的吗?
可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无所谓。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这样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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