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担忧了,我们跟着孟将军的队伍走捷径走得快,再有四日便到了。”贤王坐到孟江言身边,将手中的水壶递了过去。
孟江言接过接过水壶,“怎么能不担心呢,他还有重伤在身,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找他。” 贤王抿了抿唇,“我九哥自是吉人天相,定会没事,九哥身手了得,我还不相信谁能伤了他分毫。”
“当真?”孟江言有些意外,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贤王。
“自然当真,九哥自幼习武比我们都强,不仅精通文史,武力也是跟淮王和衡王不相上下。九哥很聪明,总是隐藏自己的实力,若非我无意间到周府瞧见他与他的随从鹤东比武,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会那么厉害。”
孟江言听得入神,“有多厉害,说来听听。”
贤王喝了口水,满脸骄傲,搞得好像是自己很厉害一样,“九哥厉害着呢。”
“他的随从鹤东是他从大荒之地带回来的,这个鹤东并非大荒之人,而是被遗留在大荒的武林高手,九哥途径大荒就把他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九哥使用了什么计策能顺利的将他带出来还一直留到现在近身伺候。”
孟江言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大荒?武林高手?这都是什么呀? “那个鹤东,是总跟在殿下身边的那个男子?我没见过他的身手,真如你所说那么厉害?”
贤王点头,“他的身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对方非死即残。我是见过他与九哥比武,那是招招致命,但都被九哥化解,看他们比武的架势可不像鹤东故意让给九哥的,九哥也是深藏不露。”
听了贤王这话,孟江言算是松了口气,子怀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边疆的夜里北风格外的大,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飞沙吹过营帐,营帐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声音,守卫的将士靠在营帐的木桩上睡着正香,殊不知营帐后面早已经被人捅出了一个大洞。 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从营帐内跳了出来,身手敏捷,速度之快,三个呼吸不到便顺利的跳入后方的草丛中。
男子探出头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察觉便加快了动作,冲进大营身后的粮草区,一把火扔了进去。
粮草冒出滚滚浓烟,早已被淋了油,霎时间,火光冲天,烈火在黑夜的映衬下更加绚丽夺目,宛如夜空中盛开的彼岸花。
男子没有过耽搁,一个闪身又从草丛中重新越入营帐。
“走水啦!走水啦!快灭火!”
烈火熊熊燃烧,军营乱作一团,一名身材高大的身披铠甲的男子从主营帐冲了出来,“怎么回事?”
“回殿下,我方遭到偷袭,敌军烧了粮草。”
“混账!”男子一脚将来报的士兵踢倒在地,“你们就是这样看守阵地的吗?”
“殿下……殿下息怒。”那士兵起身跪在男子面前颤抖道。
忽的,男子突然想到什么,从士兵身侧疾驰而过,冲进距粮草最近的营帐。
“咳咳……出了这么大的事,五哥竟先来看弟弟我的安危,弟弟当真感动。”周子怀艰难起身,鹤东连忙过去搀扶。
“快躺下,你的伤要紧,我这个做哥哥的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衡王四下看了看,周子怀身后的屏风似乎有挪动的痕迹。
突然,周子怀剧烈的咳嗽起来,“扶我躺下……咳咳咳……这胸闷的难受,去……去把药端来…咳咳……”
“九弟就安心养伤吧,这事交由为兄处理。”
“有劳五哥了,咳咳……”周子怀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衡王见那药喝的干净便没有多做停留,客套几句就离开了。
鹤东送衡王出去,见他走进了粮草区才返回营帐。
“快,赶紧吐出来!”鹤东冲到周子怀身旁,周子怀对着痰盂催吐,将刚刚喝进去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
“喝水。” 周子怀拿起水壶又猛灌几口水,“咳咳……”
“殿下,衡王似乎有所怀疑,是我的疏忽,那屏风漏了马脚。”鹤东将屏风扶正,跪在周子怀跟前领罪。
“无妨,如今我身受重伤他也放松了警惕,今晚必有一战,我们见机行事。”
周子怀扶起鹤东,“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小半个时辰火才被扑灭,望着近乎烧毁了一大半的粮草,衡王杀人的心都有。
“你们就是这么看着粮草的吗?”驻守粮草区的男孩被衡王一把拽起,狂扇耳光。
“殿……殿下饶命。”男孩的颤抖着跪在衡王面前,嘴角已经渗出了血。
“饶命?”
衡王抬起男孩的下巴,“好啊。”
黝黑的天幕没有一颗繁星,苍白的月光散落一地冷清,刀子插入刀鞘的声音响彻整个军营,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拔刀,刀落,擦刀,收刀动作一气呵成,三个呼吸不到衡王便了结一个生命。
一旁的将士们无一不吓的颤栗,心狠手辣已经不足以形容衡王,在他眼里那些将士不过是保国、成就皇室的工具。 一个不顺心便会人头落地,今时不同往日,周王身负重伤难以领兵作战,所有部下必须听从衡王调令。
衡王,将才也。深谋远虑,用兵如神,清晰的作战头脑不输先帝,只是心太狠,纵然有雄才英略也很难的得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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