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槿进屋时,叶欲已经穿好了衣服。
“过来把饭吃了。”阑槿将饭盘放在桌子上。
“哦。”叶欲屁颠颠的跑过去,端起碗往嘴里扒拉几口饭。
阑槿看见叶欲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脑袋疼,在院子里时他原本想教叶欲些规矩,可奈何人家听不懂自己说的话。
“怎么了,师尊。”看见阑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叶欲有些不自然起来。
“没事,”阑槿把心思收起来,想着以后再教也不迟,“吃完饭你出去逛逛吧。”
“奥。”叶欲傻笑起来。
“阑门主,谢宁有要事找您。”门外小厮双手抱拳候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
“是。”
“谢宁是谁啊?”阑槿一脸懵的看向师尊。
“你大师兄,你大师伯的徒弟。”
“奥。”
“待会儿记得叫人,听到没有。”阑槿不放心,多嘱咐了一句。
“听到了。”叶欲乖乖应下。
“阑师叔。”谢宁双手作揖,而后站在一边。
“大师兄好。”叶欲放下筷子,站起身像模像样的朝谢宁行了个礼。
谢宁微微一笑,双手抬起虚扶,道:“这位就是叶欲小师弟吧。”
“嘿嘿嘿,我是。”
谢宁与叶欲聊了几句,随后面向阑槿正色道:“阑师叔,师父找您有要事商议。”
阑槿蹙了下眉,大概是因为崇蛊门的事。
“行,我这就去。”阑槿起身走了两步停下来,转头叮嘱叶欲:“逛完之后就好生回来歇着,别乱跑。”
“知道了,师尊。”叶欲小声的回了一句,一只手揉揉脸颊,大师兄还在这呢,师尊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大师兄再见。”
“嗯。”谢宁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在多说话,径直走出去。
“真冷漠。”等到人已走远,叶欲才敢吐槽一句。
“本想等二师弟出关之后再议事,可眼下我实在等不及了。”白卫坐在主座上,面色端正,可眼睛时不时的往阑槿身上瞟。
本以为话音一落便会有人接话,可谁承想大堂上竟是一片寂静,白卫有些怨怨地瞥了自己徒弟谢宁一眼,身为自己的徒弟怎么能让师尊的话落在地上。
白卫干咳一声,正色道:“阑师弟,前段时间你捎信来说,等你回来要说一件关于清心派的大事,生死攸关。”
本以为昨天阑槿回来便会同他说清楚,可没想到阑槿竟能憋的住,他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后来再转念一想,八成是件大事,所以他今日召集师兄弟前来议事。
阑槿:“??????”
“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书信。”
这次轮到白卫懵了,他连连摆手,“师弟,莫说这样的话,清心派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师兄,我真没有写。”
白卫急了,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快速走到阑槿面前,将纸条扔到他桌子上。
阑槿将纸条展开:
“待我回来,与你诉说一件有关清心派的大事,生死攸关,勿回。”
“写的什么?”魏明茉快速走过来将纸条夺过。
“这内容跟师兄说的一样,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
阑槿转过脸,不去看大师兄一副“你还撒谎”的表情。
“这好像不是阑师叔的字迹……”一旁的陈闻语默默地出了声。
“奥,我说呢,怎么感觉怪怪的。”魏明茉一把扔下纸条,回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师兄连我的字迹也认不出来了?”阑槿冷哼一声。
如果写这信的人字迹清秀,富有神韵,与自己的字迹颇像,师兄认不出来尚可理解,可这人写出的字奇丑无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能写出来的,陈闻语一眼能看出不是他的字,师兄却没看出来,甚至没有一丝怀疑。
“哈哈哈哈哈,”白卫尬笑几声,将纸条卷好若无其事的塞回袖子里,“失误失误。”
回到座位上后,白卫神色恢复如常,“既然这样,那就是有人冒充来搅乱清心派。”
“谢宁,陈闻语。”
谢宁:“在。”
陈闻语:“在。”
“你俩去查查这信究竟是何人所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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