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关了休息室的灯来掩饰两个男人为了治病而被迫承受初次情事的尴尬无措。
他凭着理智在黑暗里慢慢摸索，牵着肖战的手把他带到床边。
王一博以为他是温柔的。
肖战从紧张里缓过神，因为他手上的骨头都要被王一博捏碎了。
看出王一博的意图，他思维乖张的想，做爱也不一定在床上吧，刚刚的门上、墙上，都行。
这倒不是他经验之谈，就是，他爸说他混，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混着，那帮狐朋狗友喝多了什么都说，虽然他没真刀实枪干过，但是听过的绝对不输小网站上的精彩。
肖战舔了舔嘴唇，悄咪咪的看了王一博一眼，虽然光线黑乎乎的看不清表情，但他应该也挺紧张的吧？
和男人做过吗？
他会不会啊？
事情这么突然他有没有…工具啊？
肖战胡思乱想的间隙里两人已经走到床边。
“先、试一下。”王一博想抚上肖战脸颊的手抬到半腰又放下，他们之间好像不需要没用的接触。
“哦好。”肖战主动脱了自己的上衣，脱裤子的时候手突然被王一博摁住。“啊？”
“先试一下、亲吻……”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腕没有松开。
肖战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居然有点冒傻气，点头嗯了一声凑近王一博精准的吻在人的嘴唇上。
这是肖战人生里面的第三次接吻，依旧没什么经验和技巧，只会怼上去嘬两口，然后歪头换个方向。
谁让电视剧只进行到这里的！他照猫画虎再往下也不会了。
两人鼻尖挨着鼻尖，王一博的呼吸都要烫到肖战了，肖战向后缩了下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王一博终于忍不住般伸手死死禁锢住肖战，嗓音里全是谷欠火焚身的沙哑：“别跑。”
王一博捧起了肖战的脸颊接吻，吻声有些大，肖战耳廓绯红像个小猫一样乖巧的伸出舌头回应。
王一博的大手握着肖战的脖颈，拇指从锁骨按到他的喉结上，最后落在唇下的那颗小痣上，掰着他的下巴push他头仰的更高些。
他早探进了他的口月空，卷着佘头搅弄，唇珠上粘连一丝银线，四周寂静无声，肖战觉得王一博握住他的大手，烫得灼人。
肖战被推到床上，眼里浸着水光，半张着嘴喘息，唇瓣被吻得绯红像涂了蜜，他被吻得有些心痒的，以为接下来就是顺其自然。
然而王一博却再次停下来说对不起。
“对不起，可能，只接吻拥抱没有用，所以我们要……现在，你可以反悔，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离开。”
王一博硬生生的忍下这个奇怪的病带来的折磨以及他无法忽视的内心——他是想要肖战的。
是生理上的。
很奇怪，他对肖战有感觉，想欺负。
肖战躺在床上仰视着隐匿在黑暗里的王一博，他从呼吸和触碰的感知里想象王一博像一头饿急了的野兽，自己是他刀叉下的猎物，好像，如果自己答应，下一瞬间自己的血肉都要被撕咬。
可是如果拒绝，他的血液似乎会从皮肤里爆体而出，滚烫的血会溅洒在自己身上。
肖战，恐怖片爱好者，甚至喜欢听鬼故事来释放压力，脑海里自然而然的编排一出血腥的画面，也吓的他主动“投怀送抱”。
他怕王一博的病，一秒都等不了。
……
王一博因为自己的技术有些羞愧的抱歉，肖战身上浮了层晶莹的汗，脚趾紧紧的蜷弓着，搭在宽阔的背上，在床上摇晃得狠了，腿便滑下去，滑下去便又被王一博攥进手里。
王一博看得眼热，低头想吻他，瞳孔在黑暗里适应久了，看清身下人湿润的睫毛，他俯身亲吻的动作停下。
他哭了？
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爱意。
王一博的吻最终没有落下，皮肤饥渴症一稍有缓解他便离开了肖战的身体，从柜子里摸索出一条干净的浴袍放在肖战身旁，客气的站在一边俯视他说：
“你缓一下，我去洗澡。”
肖战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无措，承欢的疼痛延迟了一个小时，他的身体似乎想散架，甚至连带着骨骼都有一种酸胀的难受，这种难受让他委屈，不知道从何而来。
委屈在心里作祟，让肖战忍不住去想放下的曾经和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王一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灯带已大亮，凌乱的床铺上已不见人影，被撕扯而团在地上的衣服也消失。
肖战走了，这本没什么，在王一博的心口却像塞了一团棉花。
王一博从床头拿起手机，点开肖战的微信犹豫两秒后又放下，三秒后又拿起来，他给肖战留言说：
今天非常感谢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帮助，尽管和我提，一定努力帮你实现。
他们是合约关系，王一博这样想，心口的那一团棉花便也散了。
虽然他没有强迫肖战来为自己治病，但肖战也算的上自己的救命恩人，除了命和道德底线，王一博想，应该可以捧起一切作为肖战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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