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出来一阵痒意,将萧霁寒自思绪中拉回,一瞧,便见刚还缩在被子里的狐狸儿此刻已扒了出来窝进他怀里,小脸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萧霁寒呼吸一顿,大手倏地掐住他的腰,语气警告,“别浪,不然今天这长生殿就别出了。”
果然,话一出,柳觉叶便安分了下来,闷闷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轻骂道:“狗。”
“嗯?”萧霁寒捏住他的小脸,“还骂人了?”
骂怎么了,哪个字错了,跟发情的野兽似的,比狗还狗,要不是他有错在先,此刻早就被他踹出去了。柳觉叶心里腹诽。
“唔,”脸上传来不轻不重的痛意,柳觉叶痛呼一声,有些愠怒地看向男人,“做什么。”
语气可差,但这压根就构不成威胁,声软人也软,怎么会有人连生气都像是在撒娇。萧霁寒心想。
“骂就骂出声,又不是不给你骂,做什么要埋心里。”
“哼,”柳觉叶手指点绕在他坚硬的腹肌上,“你凶,等会儿又要罚我怎么办。”
话落,手腕便骤然被人握住,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耳边,声音低哑,“我看,你就是找*。”
“哪有。”
柳觉叶无辜,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便安分了下来,昨夜云雨狂乱,他实在经不住再来一次了。
双手改成了握住男人的手,捏在手里玩,半晌后,漫不经心道:“你将宁阙放了。”
“宁阙?”萧霁寒一顿,狭眸微眯。
……
“大人,陛下将宁阙放了。”
凤鸾宫内,夜一毕恭毕敬地对着面前单手支颔,悠坐在榻上懒洋看着话本子的人禀告着,案几上温热的茶水腾出白烟袅袅,茶香氤氲。
柳觉叶头也不抬,淡淡道:“是我叫的。”
三日前,萧霁寒理亏,无奈便应了他的要求。
柳觉叶知道萧霁寒手段狠厉,但见到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宁阙被人折磨了差不多一年,早就不人不鬼了,瘦如柴骨,一身密密麻麻的伤痕,新旧层叠,内外皆出了问题,说是鬼也绝不会有人怀疑。
往昔风华烟消云散,他便叫季然去给人治疗了,而今人正在海轩阁里养着。
闻言,夜一稍许错愕,“大人就不怕他又生蛾子?”
“腿废了,身上也怀着剧毒,能出什么妖蛾子?”柳觉叶笑意隐下,眸里情绪不明,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话本子看,半晌后,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道,“再说,这是我欠他的。”
“大人?”夜一不解。
柳觉叶淡笑地摇了摇头,并未搭腔而另道:“城西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那些尸体臭味熏天,连浸羽都闻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言,柳觉叶若有所思,随后出声吩咐,“行了,下去吧,先让浸羽继续查着,叫季然想个法子将那味道歇了。”
“是。”话落,夜一便退了下去。
殿内复静下来,秋风悄无声息漫入,撩起轻烟笑柔,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叹响起,惊起秋风褪去,柳觉叶起身,走出了殿外,星竹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大人,咱们这是去哪儿?”
“药房。”
柳觉叶已经很久没进过药房了,再次踏入,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他身子弱不适合使强劲的武功,是以在制药与炼蛊这一方面颇有建树。
其实柳总叶会用蛊鲜有人知晓,毕竟这是楼兰盛行之术,而柳觉叶却为中原之人,论谁都难以想到。
……
下了早朝,萧霁寒便先去了御书房,刚走至,便见一道兰枝玉树的身影静立在门口,他眉头不由一皱,加快了脚步,走近,将披风罩在对方身上,
“天尚早,霜露重,等在这做什么,又不是不让你进御书房。”
柳觉叶恍然一惊,见到来人,仰头对着人弯眉一笑,“你不在,梦到了你,想你。”
话落,萧霁寒动作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与帘中人相错,牵着对方的手进了御书房。
萧霁寒将人带到旁边坐下,刚要起身却被对方住手,萧霁寒瞧了他一眼,柳觉叶瞬间回过神,放开对方的手,却倏而被男人腾空抱在了怀里,坐到了案几前。
柳觉叶虽修有五点三七尺,但在高大的萧霁寒面前,却显纤弱盈盈,窝在男人怀里,跟只奶猫似的。
“想牵就牵,又不是不给你牵,做什么这么不安。”
柳觉叶靠在他怀里,“怕扰你。”
“巴不得你扰。”萧霁寒亲了亲他的眼尾,娴熟地从旁边扯过柔毯盖在他身上,“睡会儿,以后不用来这么早。”
“那不行,”柳觉叶眉眼舒展开来,熟悉而温暖的味道环绕周身,带来源源不断的安全感,“不来,怎么做祸国妖妃。”
“不来就已经是了。”萧霁寒心底发笑。
每次萧霁寒来御书房不久,柳觉叶就会跟着过来,没做什么,也对那些枯燥的奏折兴致缺缺,就都往他怀里睡了。
今日不知为何,小狐狸精神着并未入眠,反而信手翻了几本奏折,没看几行,便兴致缺缺地放下。
忽而,怀里人安静下来,萧霁寒以为他看累了准备要睡,便欲替人毯子拉上,可头刚低下来,便见方才还百无聊赖的人儿此刻正神情专注认真地盯着手里的折子看。
还不时还赞同地点点头,须臾便提起笔来对着上面挥洒。
萧霁寒觉得可爱,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凑过去瞧了眼那奏折,这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柳觉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侧头就对上对方阴沉的脸色,立马捂紧手里的折子,但还是被男人强硬地抽出,随手扔到了一旁。
萧霁寒捏住他的小脸,忍着怒气,“柳觉叶,我看你是不上房揭瓦不善罢甘休了,还敢选妃。”
“哪有,”柳觉叶不怕死地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委屈道,“那些人说得很对啊,自古皇帝都后宫佳丽三千,我这不是怕你背个昏君的名号吗。”
“伶牙俐齿,”萧霁寒冷漠无情地揭穿他,“无非是你想红杏出墙。”
他心里堵着火,手上的力道都不觉大了起来,软白的脸颊点上一抹红痕,周身气势低沉,“柳觉叶,告诉你,想都别想。”
声音森冷,无一丝玩笑。
柳觉叶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就安分了下来,仰头亲他,“错了。”
萧霁寒沉默不语,直接将炽热的吻覆了下去,良久后待人呼吸不畅才放开。
御书房宁静下来,熏香缥缈,生起暖意融融。
霁寒手里握着本奏折,板着一张脸专注看着,另一只手被怀里的狐狸儿玩着。
这是柳觉叶不知不觉养成的一个小习惯,每次他窝在男人怀里时,就特别喜欢抓着他的手玩。
男人手掌宽厚有一层薄茧,摸起来沙沙的,额外舒服温暖,他将脸贴上他的手,弯唇蹭了蹭。
蓦地,柳觉叶一顿,古怪地瞧了眼一本正经批阅的男人,又瞧了眼奏折,还是刚才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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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重复了,但修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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