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早餐吃了再走吧?”厉泽谦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问还坐在病床上的时倾洲。
“嗯。”
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时倾洲的胃也有些隐隐作痛,但他想先换好衣服再吃,就坐在床边,穿好拖鞋,准备去把病号服换掉。
因为发热期,他体力透支太多还没补回来,所以刚迈出第一步就差点摔倒了,厉泽谦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时倾洲拂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道了谢,拿上才送来的去了卫生间换衣服。
怎么回事,感觉老婆比之前对自己还要冷淡了,自己两周没回家了,老婆竟然一点都没想我,自己受伤后还担心他会被自己牵连,终究是错付了。
时倾洲出来就看到厉泽谦拿着汤勺一直在搅和那一碗小米粥,整个人只有手在动作,表情凝重,似乎藏了什么心事一般。
“你在干什么呢?”
“啊,我在帮你把粥散散热气,太烫了不方便喝。”时倾洲突然的出声吓了厉泽谦一跳,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能够听到脚步声的,但因为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
他们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顾瑜白正好在大厅看见了他们。
“泽谦,你们准备离开了啊?”顾瑜白挥着手走过来。
“嗯,是准备走了。”
“那你放在我科室的粥我就扔掉了。”
“随意。”厉泽谦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顾瑜白这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时倾洲身上,他向他伸出右手,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你好,顾瑜白。”
时倾洲伸手握了上去,“你好,时倾洲。”
厉泽谦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很是不满,瞪了一眼顾瑜白,示意他别碰他老婆,两人握了几秒就松开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会还要去查房。”
顾瑜白离开之前还向厉泽谦眨了一下眼,厉泽谦没看明白他这波操作,表示很迷茫。
然而时倾洲看见了。
他见过这个人,之前在酒店的时候,看见他和厉泽谦站在一起,他当时就猜测这个Alpha和厉泽谦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可是厉泽谦没有解释。
看着顾瑜白走了,厉泽谦突然脊背一凉,回身看去一切都很正常,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反倒是他旁边的时倾洲整个人看上去更冷了,他以为只是因为Omega的发热期后遗症,没有在意。
离院手续办好了,两人也准备走了,厉泽谦伸手打算牵时倾洲,手刚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他躲开了。
历总看着躲开的手,有些小伤心。
“走吧。”时倾洲没去看他什么表情,先他一步走在了前面。
厉泽谦看他走了,很快就跟了上去,他身高腿长,有着Alpha天生的优势,几步就走到了时倾洲旁边,和他并排着走。
司机是小李,他们俩坐在后面,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被凝结住了。
厉泽谦在身体笔直的坐着,但眼睛时不时就瞥几眼时倾洲,时倾洲没注意到他,一直透过他旁边的窗户看向外边不断后退的景色。
“咳,这两周还好吗?”老婆不理我,我只能自己主动了。
“哦,还行,你不在家的时候团子一直陪着我,这该谢谢你在出差前买了它。”时倾洲侧身靠在椅背上看风景,语气淡淡的。
sos,买来的小狗比自己更深得老婆的心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厉泽谦听到老婆和那个新来的家庭成员相处得那么好,内心有些吃醋。
不对,老婆应该已经知道我没出差啊,怎么还会这么说。
明明自己隐瞒了老婆这么多事,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
正所谓商场得意,情场失意。对于老婆为什么没问这些问题,厉泽谦不好意思直接问他,见思考无果后,还是拉下脸,选择了场外援助。
【厉泽谦:你和他吵架都是怎么和解的?】
【顾瑜白: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没吵过架,根本吵不起来,一意见不合他就躲起来见不着人,他想通了就会自己来找我(傲娇脸jpg.)。】
厉泽谦看完满脸黑线,自己是怎么想不通找他的,平白被塞狗粮。
历总本人表示自己不是团子,所以选择一脚踢翻狗粮,选择了无视,继续问。
【厉泽谦:他应该是知道我骗他了,可是他没有问我任何问题,这合理吗?】
【顾瑜白:???厉泽谦,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的脑子里只有智商,你是没有嘴吗,人家不会问,你还不会说吗,你可是Alpha,还用我多说吗?】
【厉泽谦:可是……】
厉泽谦顾虑是今他早上给了时倾洲问自己的机会,可是他没有问,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押错了,他,其实不喜欢自己?
【顾瑜白:可是啥啊,今早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有些冷淡,又有些别扭的人。我觉得你之前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过了头,他可能也是有点喜欢你的,我看好你,成了请我吃饭。】
一长串的文字,但厉泽谦眼里只容得下“喜欢你”三个字。
厉泽谦看了一眼时倾洲,又看了一眼手机,脑子里还在无限循环那三个字,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了。
时倾洲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发现他在看手机,而且嘴角还不自觉的带着笑意,把嘴唇抿得更紧了。
当厉泽谦回过神来想和时倾洲谈谈时,车已经开到楼下了。
厉泽谦本来是想主动给时倾开个门,试图加一下好感,可惜时倾洲下车的速度比他更快。
看着他下车的背影,厉泽谦暗叹:失策了,老婆现在已经不等我。
在看到已经快要到家的时候,时倾洲就将安全带解开了,厉泽谦没注意到,还在想如何与时倾洲谈最近这些事,所以速度就慢了些。
等电梯的时间,厉泽谦赶了上来,此时电梯刚好下来了。
厉泽谦因着位置关系,抢先按了楼层键。
“你刚刚怎么没等我?”厉泽谦打破沉默,低头望着时倾洲,眼里是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我离开家那么久,团子碗里的狗粮应该没了,赶回去给它补补。”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
打开门,过了一晚上,房里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散了,一只小白团子冲了过来,围着时倾洲打转。
养了两周,各种高级狗粮喂养着,这只小萨摩耶已经长大了不少,但时倾洲还是能够抱得动的,所以他拒绝了厉泽谦要帮他抱会儿的请求。
团子被它爸抱在怀里,傲娇的冲着它的老父亲汪汪两声,时倾洲没看到,他只看到了团子的小碗已经空了,以为是它饿了,连忙将它放下,给它碗里倒满狗粮。
厉泽谦被他买的狗挑衅了,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侮辱,他要夺回属于男人的尊严。
他自以为很帅拨了一下刘海,推着时倾洲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给他倒杯水。
嗯,水壶是空的,只剩下最后一滴。
昨天的情况下时倾洲没来得及烧热水,所以这个水壶现在还是空的。
“不用倒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时倾洲将水杯推到一边,他直觉这个男人肯定要说些什么,不然不可能突然干这种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这两周去干嘛了。”历总知道自己都是为了大局考虑,但被时倾洲看得莫名有些发虚。
“你这两天不是去出差了吗,和我解释什么呢?”时倾洲知道他没去,但就是不想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听他的解释。
“不是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出A市……”他停下来看了一下时倾洲的脸色。
然而时倾洲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甚至看上去有些满不在乎的模样,“嗯,然后呢。”
“我和秘书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发现是人为的。”说到这厉泽谦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就是这个人害得他和老婆多分别了一周,让老婆在发热期自己独自待了快一天,自己还要在这给老婆解释。
“为了查到这个人是谁,我出事的消息就被隐瞒了下来,但是你不用担心,最后我们抓到了那个人,已经处理干净了。”说完厉泽谦怕吓到他又解释了一下,“我们是用法律手段解决的,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语气坚定,就差举手发誓了。
“哦,所以你昨天才出院是吗?”时倾洲不想去管那个人的结果怎么样,犯了错就引当接受惩罚。
“不是,我只在医院待了一周,然后就借住在朋友家里了,就是我们今早遇到的那个顾医生,你还记得吧?”
“哦,原来是他。”时倾洲轻轻呢喃了一句,不过声音太小了,厉泽谦没有听清,“洲洲,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自己怎么把心理话说出来了,时倾洲暗自恼怒。
“我昨天腿好得差不多了就回来了,然后到家就看见你已经意识不清了。”厉泽谦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明明结婚的理由是有个伴侣更好渡过发热期,结果自己竟然还不在家,想到昨晚冯医生说的那件事,厉泽谦沉下了脸。
“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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