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那个寒假,他们去见了鹤云霄的家人。
南意洲隐约觉得鹤云霄的弟弟,鹤随,总是看着他,虽然他顶着这么帅的脸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看,但鹤随的眼神不是,是那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害怕,他只能悄悄握紧鹤云霄的手。
最后离开的时候,鹤随在只有他看得到的地方看着他,依旧是那种充满新鲜感鹤占有欲的眼神,他回家之后和鹤云霄说了这件事,但鹤云霄只是告诉他不要多想,鹤随不是那样的人。
他也只能勉强相信。
高三下学期开学,鹤随居然转来了一中,他们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一样也是高三生,远不到哪里去,在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鹤随只比鹤云霄小两个月,是个私生子。
鹤云霄的omega父亲刚怀上他的时候,他爸就出去鬼混养小三,两个月后带回一个omega,肚子里怀着的就是鹤随。
鹤云霄的omega爸爸不是这个家里权威最高的,他敢怒不敢言,最后等到鹤随生下来,就一个人跑了,只留下鹤云霄一个人。
alpha爸爸最后很后悔,但找遍了都没能找到鹤云霄的亲生父亲,但也只能作罢,娶了后妈,也就是鹤随的亲生父亲。
俩人自然是希望以后大学也能在同一个学校,所以报了同一个志愿。
闻箐还笑得贼兮兮的来调侃他们:“哟哟哟,这么甜蜜呀,磕死我了。”
南意洲笑而不语,低头看了眼自己添的志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想,他和鹤云霄会长久吗?
他希望是会的。
高考前夕,他们领到准考证,直接在一中考,在一个学校不说,还是在一个考场。
当晚俩人也不敢放纵,明天就要高考了,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便相拥入眠。
隔日,鹤云霄还是按往常那样先起床做好早饭,做好饭后照常去叫南意洲起床。
这次倒是没赖床,麻溜地起来了。
学校门口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给学生加油鼓劲的家长,从外面看根本挤不进去。
这个时候一个保安见他们不知所措地站在那,主动过去给他们开路,才得以进校园。
南意洲在校门口看见了刘雯,刘雯也看见了他,主动上前祝福:“意洲啊,我相信你能拿下今年的高考状元,你一定要加油。”说完看了看旁边的鹤云霄:“云霄你也是。”
“刘老师,我知道了,今年一定会拿下状元,给您争光。”说完,南意洲朝她眯眼笑了一下。
“好了,你们快去考场做准备吧,加油。”
两人来到考场,约定考完了在教室门口等对方。
三年苦读磨一剑,成败在此一举。
南意洲不断给自己打气,心里的紧张也逐渐退却。
第一个考的是语文,南意洲一点问题都没有,文科理科都很好,他觉得今年再拿个状元都没问题。
倒是鹤云霄,他的成绩虽然也不算差,但相对来说文科有点偏,总体来说也是好的。
高考最后一天考完后,两人照常牵着手走出校门,结果被鹤随给拦住了。
鹤随挡在他们跟前,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南意洲,又看了看鹤云霄:“你不过是比我大了两个月吗,怎么找到了这么好的omega,要我说,这omega就应该让给我,我比你好太多了,你是哥哥,让我一下不会为难你吧?”
普信且脑残的发言。
南意洲都怀疑他们一家人脑子是不是都不太好。
鹤随还在那喋喋不休,两人压根就没用在正眼看过他,单纯把他当作一个笑话来看。
终于,他闭嘴了,南意洲也是个暴脾气,还没等鹤云霄开口,他就嘲笑道:“大哥,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配得上我啊?你转过来的这半年你看我正眼瞧过你吗?别自作多情了好吗,就你这样去当男妓都不一定有人要,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鹤随没想到南意洲会这么说他,顿时面露难色。
在什么地方说不好偏偏校门口,有很多家长来接学生,不少认识他们的都转过头来。
南意洲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被那么多人盯着看。
鹤云霄说了鹤随几句,拉起南意洲的手离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南意洲清楚地听见鹤随说了一句话:“你等着吧,我要的东西,迟早会到手。”
但鹤云霄没有听见,直接拉着他走了,只留下鹤随一人在原地尴尬难堪。
刚离开大众视野,南意洲就开始不满地抱怨:“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叫板,还敢诋毁你,有这么不尊重人的吗,你好歹也是他哥吧。”
鹤云霄连忙上前去安慰他:“好了好了,别气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爸都惯坏他了,整天在家里也是这样,我都懒得搭理他。”
南意洲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激动地说:“我刚刚好像听到他说什么他要的东西迟早会到手,还叫我等着。”
鹤云霄皱起了眉,沉默良久才道:“看来我们以后得防备他了。”
他也不懂鹤云霄这什么意思,总之来者不善,他知道鹤云霄会保护好他,也不打算跟他计较,这事儿就挥之而去了。
两人开始计划高考后的假期这么打算,一开始南意洲说想去北京,但查了一下资料,夏天的天气偏高,不适合避暑,最后决定去昆明,气温不高,有很多景点可以去。
他们本想这次不叫任何人的,谁知道一班的同学们也有很多人去昆明,他两被莫名其妙地拉了进来,组成了一个二十几人的旅游小组。
但最后二十几个只有七八个能去的,加上鹤云霄他们刚好十个。
南意洲倒也觉得没什么,单单鹤云霄在生闷气,他哄了好几天才哄好,最后终于在去昆明的路上恢复如初。
下了飞机已经晚上七点了,几个资深吃货早已经计划好晚餐吃什么了,订好了一家云南火锅店。
十个人定了一间大包厢,还买了几箱酒。
菜都上齐了,一个alpha突然拿着酒杯站起来大喊:“致青春,干了!”
倒是鼓舞了不少alpha。
接连着几个alpha也站起来致词,只剩下鹤云霄没有说话。
南意洲也不管,这毕竟是个人意愿,致不致词都无所谓,如果因为大部分人都站起来了而自己不站感到尴尬,多多少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
饭后,闻箐想拉着南意洲去散步,但顾忌到鹤云霄在,他没敢去,找了个omega陪自己去。
南意洲吃得有点撑了,叫鹤云霄带自己出去转转消消食。
两人路过一家花店,门口放了一篮绣球花,南意洲走过去,伸手拿起一朵放在跟前仔细欣赏,随后又挑了几朵蓝紫色绣球花,走进店里结账。
出来时,鹤云霄好奇他为什么买花,想到可能是因为绣球花的花语,于是问道:“为什么买只买蓝紫色的绣球花?”
“蓝紫色绣球花寓意着团圆美满,我希望我们的结局也是如此。”
鹤云霄黯然道:“我也希望。”
隔日两人没有跟随大部队去滇池,而是留在酒店里,大家都能猜到要干什么,也没让他们继续跟着了,懂得都懂。
鹤云霄把南意洲按在身下,凑近轻声问他:“宝贝,我们好久没做了。”
南意洲感到有些羞耻,明明前天才做过,他反驳道:“你发情了是不是,前天才做过。”
“可是昨天没有啊,而且前天只做了一次。”鹤云霄继续不依不饶,脑袋蹭着南意洲的脖子撒娇:“好不好嘛宝宝,我们昨天都没做。”
鹤云霄的头发软软的,被蹭地有点痒,最后妥协了。
南意洲是被饿醒的,不出意外的他又被弄晕了,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十七岁还尚未成年的人体力这么好。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鹤云霄结实的腹肌上,也不再觉得害羞,毕竟他们什么都做过了。
他哑声问道:“几点了?”
“下午五点多了。”说完递过来一杯水,他想坐起身喝水,腰部和下面突然刺痛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又缩了回去。
他的腰很疼,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疼,他轻叹一声:“我说你,下次能不能节制点,我快痛死了。”
鹤云霄看他难受的模样,也很心疼,“好,我下次节制点。”
然后下次还是这样。
鹤云霄轻轻扶起他的头,把水喂了进去,南意洲的嗓子才好受一点。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他中午都没吃饭,此时饥肠辘辘,不满道:“我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语毕,鹤云霄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面包,“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晚点再带你出去吃。”
南意洲看着面包皱了皱眉,“你觉得我能站起来吗。”
鹤云霄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我知道了,我给你做饭吧。”
南意洲满意地拿着面包靠在他怀里啃,口齿不清地说:“晚上能不能不做了,我好累啊。”
当然不做了,你都这样了我还坚持要做那就是我禽兽了。
“好。”说完亲了亲他的眼角,摸着他的头给他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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