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午到晚上竟有些失眠,肖战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钟头,才打开房门。
半小时前听到大门的落锁声,窦弋应该是出去了。
肖战掏了点米,洗完后在电饭锅煲上,每次肠胃炎都闻不了油腻的味道。
这种情况基本要持续一周,想到明天还要去酒店,满厅的菜肴味就令他有点头疼。
躺的身子酸疼,肖战就换了件衣服下楼,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配粥的酥肉松。
店里坐着一对腻歪的小情侣,一串甜不辣还要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
肖战把鼻梁上的口罩延捏了捏,无论是甜不辣,还是爱情的酸臭味,他都不想闻到。
在陈列架前看了眼酥肉松的价格,肖战转手弯腰去拿最下排的咸鸭蛋。
一盒酥肉松,足够换到一袋的咸鸭蛋,肖战抓了一堆,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一只胳膊。
“对不起”。
先道歉再抬的头,当他看到熟悉的伤口时,人有点愣住,王一博拿了两罐酥肉松,直径略过他去结账。
“你怎么在这?”肖战往外看,绿色的跑车就停在门口。
王一博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拎到肖战眼前晃了晃,然后就退到门口去等。
等肖战从里头结完账出来,他直接把东西扔过去,然后甩着钥匙准备回车里。
肖战提着袋子追上去,眼睛下意识的往对方手心去看,结果借着路灯瞥见下午还完好的左手,此时也有些发红。
“又砸东西了?”
王一博停下来转身看他,肖战就指了下左手,王一博举起来看了眼又放下。
“不能吃蛋。”
这是崔姨说的,以前他妈妈肠胃也不好,崔姨就会叮嘱煮饭的阿姨不要放蛋。
“少吃点没事。”
肖战攥了下袋子,王一博的视线就从他的脸上往下滑,最后盯着他带子里十来个咸鸭蛋,挑了下眉毛。
他把两个袋子合到一处,试图掩盖自己刚刚说的话,然后走到王一博跟前拉起左手。
“真能造,”肖战蹙了下眉说:“当自己石匠?”
王一博抽回手捏了下后颈:“你管我。”
听到这话肖战当场就拉了脸,只不过被口罩挡着别人瞧不见罢了,他扭头直接走。
走了几米又被塑料袋的窸窣声拉回注意力,低头看见酥肉松,又很烦的啧了一声。
“不喜欢菜油就擦点云南白药。”
他站在几米外喊了一声,看见王一博还那样站在原地盯着他。
肖战指着街尾说:“前面有药房。”
他在前面走,王一博开车跟在后面,一个没说要上车,一个也没请人上车,一前一后表情像个冤种。
“就在那。”
到岔口的时候肖战指了下,然后就准备拐进小区,结果大绿壳很响的叫了一声,王一博在后头冲他按喇叭。
大晚上的特别扰民,肖战快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放下来王一博一脸若无其事的看他。
“别按!”
“我没说不喜欢菜油。”
肖战眉毛抬高了一瞬,早上在车里满脸嫌弃的人不知道是谁,他还没开口呢,王一博又说话了。
“让一下,挡我路了。”
眼见着车子开进小区,最后在花坛边停下,肖战走过去弯腰看车里的人,整个无语住。
“需要我上去?”
肖战踢了一脚车轮胎,转身拎着袋子上楼,嘴里嘀咕噜骂了一嘴什么王一博没听清。
但他心情挺好的,就靠在车里点了一根烟,远远地看见有一辆山地车靠近。
那人在他面前停下往里头看了眼,然后提着车进了楼里,王一博探出窗外吹了口烟,楼上再没有新的住户点灯。
几分钟后肖战端着小瓶菜油下来,王一博已经抽完一根,车里飘着烟味。
肖战拧眉鼻子皱了下,今天闻到这味喉咙还有些痒,不是很舒服。
“自己擦。”
上楼时把口罩摘了,他说完就闭着嘴,把瓶子递过去准备下车。
话音刚落就一声机械响,王一博把车锁了转过来朝他摊手,嘴里又叼着一根没点燃的新烟。
“很呛。”肖战说:“你把门开了。”
见人老老实实的拧开瓶盖,王一博就把锁解了,先放车窗,再把自己这侧的门打开。
看肖战一脸小心的帮他涂菜油,王一博唇角勾了下烟就跟着翘了翘。
“不会抽,你装什么?”
“你管我。”
肖战头也没抬的呛回去,王一博从鼻尖哼出一声笑,挨的近了,那笑就喷在肖战的手上,令他抬头看了眼。
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凭什么要给他上药?
念头一出,他直接拿棉花签对着新肿的地方按下去,然后拧紧瓶盖放进车槽里。
“之后可以睡前涂,戴层塑料手套就能睡。”他没好气的讲。
王一博刚想甩手又被制止住,“车里沾上我不负责。”
手扬到一半堪堪收回来,嘴上那根烟左右捣腾两回,最后看了肖战一眼,转去别在耳朵上。
车里有点安静,王一博就开了歌,前奏一出来肖战就很熟悉。
是在酒吧第一次相见时,他唱的那首《被驯服的象》。
感受到视线飘过来,王一博就把头扭去看窗外,气氛有点奇怪,或许是心里作用,他莫名有点虚。
“哪个版本好听?”肖战问。
“什么?”王一博不自然的动了下腿,一只脚踩在车门边,眼睛四处飘。
“我和他,谁唱的好听?”
肖战指了下车载音响,王一博就蹭了下鼻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好像去年在酒吧后头的loft里,肖战也问过类似的话。
半天不回话肖战就在心里头哼了一声,这人还是不会讲好赖话。
“不应该是我吗?”他看向后视镜,发现耳夹回到家也没记得摘:“不然你干嘛搜来听。”
“自恋。”王一博笑着骂了一句。
“所以这次又砸了什么?”
肖战扭头看向王一博,顺带连话题一起引回来,找他上药不能有点知情权吗?
他看见对方眼睛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下,却仍就没有准备放过。
“家里进脏东西了。”王一博说。
不管不管,两个都是口嫌体正直,就是吸引,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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