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看着,不许闭眼!”
“没发现吗?你的思想是错误的,两个男人缠在一起太恶心了。”
“你是异类,异类不该活着。”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一点一点把你变回正常人。”
“这不是犯罪。这是,救赎。”
...... ......
“不!”
刘耀文又从梦里惊醒了,这是今晚的第六次,冷汗把枕头浸湿,他掐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泪滚下来,烫的他再无睡意。
透过窗子往外望,凌晨五点的旧街空荡荡的带着雾气,看不见人影,只听见呼啸的风声,凌厉的要把人撕碎。可他反而想去风里走走。
好久没回旧街,他都有些不熟悉了,就漫无目的的晃着,想等外面的商场开门,再出去为马嘉祺买一床被子回来。
雪积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吱呀的响声,或许有些无法理解,但对刘耀文来说,这是种消遣,至少踩雪的时候,他是自由的。
男孩太过于专注自己,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藏着的影子,一点,一点后退,然后消失在巷子里,雪很快盖上了他的脚印,像没人来过一样。
昏暗的屋子里烛光摇曳,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男人借烛火点燃一根香烟,房间云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有人匆忙的闯进来,带着屋外的寒气,“孟哥,刘耀文出来了,咱们的人在街口看见的。”
“他一个人?”
“是,马嘉祺没跟着。”
烧了半截的烟蒂熄在水里,孟陆眼中透着点兴奋的光,“有意思,我们去瞧瞧。”
另一边刘耀文玩累了,就躺在雪里休息,监德和苍苍晕染的天空很好看,缝隙里有浅粉淡橘的霞光,抓一把碎雪往上抛,就好像星星落下来了。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他闭上眼,想享受片刻的宁静,可惜,事总与愿违。
“哟,小少爷这么早就出门了,怎么?睡不着?还是......昨晚被你家主人折腾狠了,赌气跑出来?”孟陆蹲在刘耀文身旁,像初见那样喂了他一把雪,“不过他还看得上你吗?那晚回去没有怪我们脏了你吧。”
孟陆露骨的话语毫不掩饰的讽刺着雪地里的男孩,看着刘耀文阴沉的脸色他自顾自的笑了,放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道,刺耳又疯狂。
刘耀文的眸子瞬间染上点危险的红,他掐住孟陆的脖子坐起来,在男人张嘴的那一刻还了他一把脏雪。
“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蝼蚁,也配提脏。”
刘耀文的力气很大,掐的孟陆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摸到腰间的硬物,下一秒狠狠的朝刘耀文刺去,纵使男孩反应再快,还是被划出道口子。
“呼...呵,马嘉祺的刀还真是快。”氧气重新钻入鼻腔的感觉舒服极了,孟陆的眼睛变得猩红,死死的瞪着刘耀文,倏地他又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刀,“眼熟吗?主人送你的小玩具。”
“你找死!”
“那就试试看。”
孟陆原是想等着马嘉祺自己上门的,可盯了两天发现能威胁到马嘉祺的从来都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边的人,刘耀文就是其中一个,若是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又伤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呢,他就喜欢看马嘉祺发疯的样子。
“耀文?耀文?”马嘉祺今天醒的早,想去看看刘耀文,可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摆在床头,被单冷冰冰的,说明人早就走了。
“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吗?”心里泛着酸涩,马嘉祺又记起那年冬天,莫名其妙的就红了眼。
不,这次他再不能任由刘耀文胡闹了。
外头是白茫茫的一片,四面八方一个样,他到处寻找着,在靠近街口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心脏局促的呼吸着,在看清人影时突然骤停。
“刘耀文!”
男孩被孟陆按在地上,刀口压在左肩不过咫尺。可自小就被送去学习各种防身技巧的刘耀文怎么会输,只是在寻找时机罢了。但马嘉祺来的巧,刘耀文突然觉得赢也不重要了。
他笃定这个人就是让马嘉祺没了活气的元凶之一,他要马嘉祺亲手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从孟陆开始。
孟陆懂的他都懂,自己伤了,马嘉祺才会有可能动手。所以不再反抗,任由红色填满男孩的眼睛。
刘耀文哭了,“马哥......我疼。”
马嘉祺看清了,刀柄上暗青色的花纹。这是六年前他送给刘耀文防身的刀,多可笑啊,本来该保护男孩的刀现在插在男孩身上。
他怎么可以,让孟陆三番两次的伤害他在意的人。
血溅在脸上是温热的,这是一次压倒性的较量,淌了一地黏腻的红,在雪地蔓延开来渐渐变粉,马嘉祺胳膊上又多了一道疤,有一截刀身那么长,血肉都翻开来了,可他没感觉,把青纹刀塞进刘耀文的手里,“耀文,自己讨回来。”
刘耀文其实没什么大碍,他控制着刀没入的位置,把伤害压到最低,只是想要马嘉祺反抗罢了,不过看着躺了满地歪歪扭扭的人,还有到现在都没止住鼻血的孟陆,他觉得自己对马嘉祺好像有点误会。
“为什么不动?耀文,他们可没对你心软。”
然后孟陆的手臂上多出一条和马嘉祺手上相似的刀痕,刘耀文用碎雪把刀洗干净,“我从没对他们心软。”
马嘉祺和刘耀文的点就是
刘耀文以为马嘉祺这些年都是有被孟陆欺负的,他想要让马嘉祺学会反击,才会以伤害自己的方式逼马嘉祺出手,但实际上马嘉祺早就学会了反抗,他失去活气是为生活所困,他活的太苦了。
马嘉祺是以为刘耀文被孟陆欺负了,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同样的也是在教刘耀文反抗。
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小菜鸡,都在教对方,但实际上俩人都挺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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