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新时和赵文凯一起出现在赵家的时候,赵文凯的父母倒是高兴得很,毕竟除了柳庆锋,陈新时是赵文凯领回来的第二个朋友,自然要热烈欢迎。
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赵普明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用余光扫过站在赵文凯身旁的陈新时,他的目光顿了顿,旋即冷哼一声。
赵文凯自然注意到了赵普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将陈新时挡在身后,低声在陈新时的耳边道,“记得离那家伙远一点。”
陈新时笑着应道,敷衍的样子显然没有当回事。
梁朵知道自家两个孩子不对付,比起赵文凯来说,赵普明的稳重是有目共睹的。
眼珠子一转,就把赵文凯拉了过来,“文凯,过来帮忙!”
赵文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陈新时,心事重重地跟着梁朵进了厨房。
而赵普明也放下了报纸,端了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对陈新时道,“坐,吃点水果。”
陈新时看着盘中娇艳欲滴的苹果,微微勾唇,摇了摇头。
“别误会,我也就是客气一下。”赵普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看起来不像是能和他玩到一起去的人。”
“哦,你和他看起来也不像兄弟。”陈新时无所谓道。
“确实不是。”赵普明顿了顿,“我想他应该和你讲过了。”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本来是的。”陈新时冷漠地扫了一眼赵普明。
赵普明愣了一瞬间,他知道赵文凯和陈新时关系好,但没想到赵文凯能把这件事也说与陈新时听,他渐渐眯起眼睛,开始认真思考起赵文凯和陈新时的关系,“与你无关。”
陈新时丝毫不在意赵普明怎么想,左右也气不过,不如像机关枪一样,对着赵普明就开了火,“我着实想不通,你到底还有什么底气妄自称自己是他的兄长。”
陈新时嗤笑一声,看着赵普明想要反驳,便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想说一个合理的理由,那只金毛不是你想要送人的或者诸如此类的原因,可是,赵普明——”
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爬上了陈新时的脸,“你太自以为是了,像赵文凯那样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去做一些事情,他完全可以接受所有事情的发生。”
赵普明陡然之间沉默了下来,他眸色阴沉地盯着陈新时,惊叹于陈新时的通透,不得不承认陈新时说对了,当初赵文凯的那只金毛并不是讨好那个女孩子的手段,而是金毛老了,病了,那女孩的叔叔是医生,可以看病,可是那只金毛——赵文凯的金毛,像是终于等到了离开了主人的那一刻,发出一声悲鸣,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自此,他和赵文凯只见,再也无法缓和。
陈新时看着赵普明脸上的阴霾,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但并不是不可以挽回,不是吗?”
你分明知道应该怎么做,不是吗?
赵普明少有的弯起唇角,“你说自己没学过心理学我都不信。”
“碰巧懂一些人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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