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今天白天的事情说起……
囚笼内的烛光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苏凝已经很久不曾被关在潮湿阴暗的牢房之中了,潮湿闷臭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她闭上眼睛,就能在脑海中窥见曾经被虐待的岁月,仿佛瞥见了牢房峭壁上挂着的将滴未滴的潮气凝结的水。
此刻,苏凝跪坐在牢笼之中,身旁是跪地求饶的俘虏,他们大多神情哀怨,像一只只死狗摊在地上。
唯独苏凝跪坐在狭窄的牢笼之中,背却挺得笔直。
牢笼外的长椅上坐着的,是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着锦衣华服,面上冷若冰霜,隐隐透着难掩的杀气。
“禀告王爷,这些活捉的晋国俘虏,那个女人与旁人不同,定然身份尊贵,可以用来当人质。”
男人身边的侍卫正在禀告情报,与此同时,那只手指向了的苏凝。
男人闻言,冷眸瞥向了苏凝的方向,恰巧两人来了一个对视。
这华贵的男人就是圣国摄政王沈怀玉了。
其实沈怀玉先前就注意到了苏凝,因为彼时其他的俘虏都在跪地求饶。
而苏凝虽说因为笼子狭窄,只能保持着跪姿,背却挺得笔直,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落魄感。
苏凝盯着眼前的男人,想来这就是圣国的摄政王——沈怀玉了吧?
沈怀玉的气质与她曾经接触的人很像,若不是她此刻是阶下囚的话,那她会对眼前的男人格外有“性致”。
但两国交战的俘虏都会被砍头,苏凝被沈怀玉这么打量着,虽面上神情不变,但是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袍。
汗水将她的皮肤和衣裳粘黏在一块儿,二者密不可分。
“王爷,她当然身份尊贵了!虽说她不被重视,但好歹是五公主!”
苏凝身旁囚笼里,一个俘虏在歇斯底里地说着,让苏凝只觉聒噪。
“哦?”沈怀玉说道,眸中光华流转,似乎来了兴致。
“五公主生性放荡,是个狐媚子!王爷您可以好好玩玩,当真是极品。”
那男人越说越起劲,猥琐的目光一直游走在苏凝的身上。
“对,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玩的!”
其他俘虏听见男人说的话,瞬间追悔莫及,后悔自己错过了这个立功从而免去被砍头的机会。
就在苏凝以为自己会受尽凌辱而死时,沈怀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苏凝,目光最后在苏凝的手指停下苏凝察觉到沈怀玉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指尖上时,她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杀了。”沈怀玉蹙眉,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男人以为自己立了功,指着苏凝大笑道,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意味。
“你是公主又如何?不还是要成为我的垫脚石?”那男人得意地在苏凝耳旁嘀咕着。
但是和那男人想的不一样的是,那侍卫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侍卫动手很快,男人的脑袋在片刻落地,脑袋咕噜滚落至关押苏凝的牢笼前。
先前那辱骂苏凝的男人至死脸上都写着不可置信。
其他的俘虏见男人血溅当场,意识到沈怀玉很快便会将他们处决,便急于投诚。
他们在尽力展现自己的价值,女子在牢中搔首弄姿,男子在牢中展现强健的体魄。
饶是他们再努力都无一例外,都在沈怀玉淡淡地一瞥中失去了性命。
他们至死都盯着苏凝的方向,他们直到临死前都不敢置信,原以为会最早被砍头的五公主,竟然仍旧安然呆在笼中。
偌大的牢房里,只剩下了苏凝一个俘虏。
血液腥臭味钻进了苏凝的鼻腔中,而她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沈怀玉的脚上。
她在赌,在赌沈怀玉是不是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一类人。
她终归是不想死的,她深觉沈怀玉与她曾经接触的王公贵胄很像,因此她决定赌一把。
沈怀玉被一直盯着,不怒反笑,“你在看何处?”
苏凝吐出嘴中的枯草,说道:“当真要我说?”
沈怀玉挑眉,他想过苏会卑微地自称奴家,亦或是仍旧自命不凡地自称“本公主”,但独独没想过她会以“我”自称。
沈怀玉点头。
“王爷可愿将我放出来,我单独说与你一人听。”
苏凝当然不能当众拂了沈怀玉的面子,不然恐怕她的头和脖子就得分家了。
沈怀玉示意侍卫将苏凝放出来,苏凝撑着笼子这才站起来,她晃了晃麻木的双腿,一步步靠近沈怀玉。
苏凝走到沈怀玉的身旁,俯下身子,轻轻说道:
“王爷的玉足又香又软,当真好看。”
沈怀玉下意识地身上后倾,搭在椅子扶手的手因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荒唐!”沈怀玉用力地拍打着桌子,只是那耳尖却是微不可查地染上了红霞。
少女的气息仿佛仍旧萦绕在沈怀玉的耳尖,沈怀玉不受控制地慢了半拍。
曾经的他仿佛在苏醒……
他轻咳两声,却是在看了苏凝许久后,离开了牢房。
苏凝注视着沈怀玉离去的背影,窗口的夕阳的辉光倾泻而下,给沈怀玉镶嵌了层层光晕,让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的气息稍稍柔和些。
若不是她接触过太多男人,她也不会瞧出沈怀玉的性癖如此不同。
看来她这次是赌对了,捡回了一条命。
一个时辰后。
一个侍卫将苏凝从牢中放出,苏凝一眼就看出了来人是跟在沈怀玉身后的暗卫。
苏凝笑了,那暗卫不自然地打量着苏凝,随后说道:“在下名叫和泽,王爷叫你走一趟。”
和泽瞟着苏凝,她心中一喜,果真!沈怀玉上套了。
苏凝梳洗后,便一步步跟在和泽的身后,很快她便来到了书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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