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薛阿姨本来是叫了同一个房间里睡觉的佣人来帮忙。
但是一来是龚俊太重,醉酒后身体重得像滩水泥。二来薛阿姨年纪大了,另一个年轻女佣人又是个Omega,两个人招架他也着实有点勉强。
张哲瀚从楼上下来,对她们说:“你们抬不动他的,我来吧。”
年轻的女佣人好奇又怀疑地看着他,“小夫人你……能行吗?”
“嗯,可以的。”
张哲瀚让薛阿姨她们帮忙把龚俊搀扶架到了自己身上,整想着要不干脆像拖麻袋一样,直接把人拖上楼梯算了,却不想这个时候龚俊清醒了些。
他睁眼挥开了薛阿姨她们的手,动作像是把张哲瀚夹在了自己的胳膊肘下,摇晃不稳地迈着步子。
“上楼。”
男人沉声说道。
他距离张哲瀚很近,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都喷洒在了张哲瀚的脖子上,很快就惹得Omega脖颈发红。
幸好龚俊住二楼,张哲瀚强撑着把龚俊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跟走廊楼梯口的薛阿姨她们挥了挥手。
两人这才安心地离开了。
房门把手有点旧,拧转起来有点吃力,张哲瀚身上挂着个超大号的alpha挂件已经很累了,却没想到在进入龚俊的房间时,对方仗着自己体型高壮,直接将他推进去。
咚的一下把他怼到了门边的墙壁上。
张哲瀚感觉后脑一疼,似乎撞到了墙上的什么东西。
只听嘣的一声,房间的顶灯被打开了。
张哲瀚:“……”
这抓马的戏剧发展……太恶俗了。
眼前的alpha眯起眼眸看着他,似乎在努力确认他到底是谁。
不过龚俊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不管是脸型还是五官都很有攻击性。
尤其是那双眼睛,只要被他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张哲瀚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一样,无处遁形。
张哲瀚艰难地滚动着喉咙,问他:“你、你有事……”
龚俊直勾勾地看着他,呼吸间满是酒气。
“嗯,有事。”
“啊……?”
“你的香水,哪儿买的?”龚俊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很好闻。”
香水?
他压根就没有喷香水啊!
张哲瀚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颗心瞬间提起,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后颈。
晚上睡前把隔离贴摘掉了,所以龚俊闻到的是……他的信息素?!
“你闻错了!我、我该回房间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本能告诉张哲瀚该逃,但龚俊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alpha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只手捏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嘴唇。
被掐着脖子的张哲瀚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本能反应地张开嘴巴,却被alpha裹携着浓浓的信息素侵入。
呛鼻的花露水味信息素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宁静悠远且寡味的信息素和具有侵略性的龚俊完全不搭,正如初次和现在的龚俊给人所带来的反差。
当下的状况把张哲瀚拉回了五年前那晚,因为喝醉酒而被不知名的alpha标记,被野蛮粗暴地对待了一整夜……
他的惶恐自心底而生,就像一个黑洞似的越扩散越大,几乎快将他整个人吞噬!
张哲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对方推开,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拍到了龚俊的脸上。
啪的一声,声音亮得估计隔着一楼的佣人们都听见了。
龚俊被扇得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小腿撞到了床脚,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床上没再起来。
也没管他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张哲瀚受了惊,转头就往门外跑。
他一鼓作气地冲回了自己房间,然后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这动作惊醒了刚睡着的龚越。
小孩儿看着自己老爸害怕得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被子里,于是奶乎乎地开口问他:“爸爸,你怎么了?”
大鼓包被子抖了下,几秒后,冒出了张哲瀚的脑袋。
他觉得把这种事告诉小孩子不太好,于是苦恼了很久才小声说道:“我好像……遇见鬼了……”
“啊?”龚越惊呆了。
隔天一早,龚俊翻了个身,然后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的睡姿奇差,两条腿还搭在床边。
奇怪了,他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又是谁把他送回房间的?
完全不记得了呢!
中秋节快乐啊宝子们!
这个月的倒数第二天,求一波谷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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