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尚书大人在御书房求见。”
李德福到底硬着头皮敲了门,毕竟他不能够耽误了国事,若是耽误了国事,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知道了。”
褚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起身的,慕白澜也就巴巴的跟着起来伺候。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翼翼,自从他来到了褚靳身边,基本上贴身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要跟着朕一起过去吗?”
褚靳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说这个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陛下要妾跟着伺候吗?”
“陛下若是让妾跟着,那妾当然是愿意的。”
慕白澜很会说话,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按照人的心意去做事的。
“走吧,你整日都没有功夫到处走走呢。”
褚靳对于人说的这个话也是十分的满意,所以他当然是会和人实话实说的。
“好,都听陛下的。”
慕白澜乖乖的点了点头,服侍完人穿好衣裳自己也穿好衣裳之后,这才和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冷吗?”
褚靳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人格外的单薄。
他这个样子,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了。
“其实还好,也没有特别冷。”
慕白澜摇了摇头,虽然有一点点冷,但是问题不大。
“回头再出来的话,多穿一些,别搞得好像朕亏待你了一样。”
褚靳明明是想要说一些好听的话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弥补。
“喏。”
“陛下待妾恩重如山,又怎么可能会苛待了妾。”
慕白澜冲着人轻轻的笑着,他一直都是这样乐观开朗,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这样。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困难能够将他给打败了。
“你穿了几件衣裳?怎么单薄的看起来好像一阵风就能够吹走一样。”
褚靳一边说话一边自顾的凑过去似乎是想要看看人穿了几件衣裳。
“妾穿了好几件衣裳的。”
慕白澜任由着人的动作,左右他也并不觉得人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当的。
“…………”
李德福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到他们两个人的动作,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乖乖走路,不要一直挨着朕。”
褚靳主打的就是一个会甩锅,明明刚刚是他自己在主动,可是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慕白澜故意勾引一样。
“妾知道错了。”
慕白澜很乖,哪怕眼前的人说的乱七八糟的鬼话,他也是照单全收的。
他可一点儿都不觉得那人做的有什么不对的。
“真乖。”
褚靳很满意眼前的人,所以也乐得自在给人好脸色。
替人拢了拢衣裳这才带着人一起朝着御书房去了。
慕白澜是跟着人进了御书房的,御书房里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在看到自家陛下带着一个少年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不是傻子,想必这个就是远道而来的那位公子了。
可真是好手段呢,把陛下勾的五迷三道的,真是不得了呀。
“………”
慕白澜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大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点儿都不友好,但是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虚虚的抬头看了一眼人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多说一些什么了。
“看什么呢?他长得好看吗?”
褚靳看到慕白澜抬头去看人,有一点儿不高兴,所以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陛下恕罪。”
慕白澜跪的很快而且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的错。
褚靳也只是淡淡的看着人,就没有说什么了。
他很快就转移了目光,任由着人在地上跪着,反正也不会冷,跪一会儿也跪不坏。
他就继续和尚书大人讨论国事了,尚书大人看着自家陛下的这个动作,也就没有再把慕白澜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陛下不过是把这个东西当做玩意儿罢了。
一个玩意儿也没什么稀罕的,只要陛下不沉迷其中就够了。
就这样,约摸过了半刻钟,慕白澜跪在地上有些发抖,若是说怨,也并没有,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如果不是自己做错事情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被惩罚。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好。
他乖乖的跪着,也不动,安安静静的。
就算他的膝盖已经格外的疼了,他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臣告退。”
尚书大人和褚靳已经谈完了,尚书大人马不停蹄的退下了。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那种安静是不一样的感觉,反正就是一种慕白澜很不喜欢的一种感觉。
“起来吧。”
“跪的这么诚实做什么?”
“又没人看着你,偷懒片刻又无妨。”
褚靳说话的时候一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如果说不喜欢人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妾记住了。”
“是妾愚钝。”
慕白澜听到人这样说他就知道眼前的人没有讨厌自己。
这就足够了。
他没有讨厌自己就行了。
如果他讨厌自己了,那自己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
“疼吗?”
褚靳伸手撩开了人的下摆,试图去看人的伤口。
“陛下不用担心,妾没事。”
慕白澜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眼前的人对自己好的时候,自己应该要珍惜的,要不然等他不珍惜自己的时候,自己后悔也就迟了。
“没事就好。”
褚靳听到人这样说这就没有继续再执意对人动手动脚了。
反正他觉得自己对人挺好的。
但是自己到底还是罚他了。
“走吧。”
褚靳说话间就要牵着人离开,慕白澜是想要好好的配合人的,但是膝盖有点儿疼。
一时半会儿还是有点儿瘸。
“陛下恕罪。”
慕白澜也是有些惶恐的,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说没事吗?”
褚靳说话间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就这样大步流星的带着人离开了。
“回头再和你好好的算账。”
“去请太医。”
这句话是对着李德福说的。
“喏,奴才明白。”
李德福恭敬的应了,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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