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画面太过离奇,他不是全部都能理解。再加上醒来后头疼嗓子疼,全身上下都如火烧般难受,时影只能遵从本能,先喝水缓解一部分难受。
等到体热稍缓,他脑袋这才又慢慢转动起来。
略过那些自己不能理解的部分,时影重新回忆起醒来前自己看到的最后一幕。
无边无际的荒原中,天地茫然一片,消瘦的少年人身处其中,四周万籁俱寂,似乎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有风吹过,让本就乱蓬蓬的长发将面容遮挡的愈发严实,时影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有些莫名的心疼。他想伸手去将对方的头发拨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也碰触不到。就像是一个看客,只能旁观,无法改变任何人或事。
褴褛的衣衫被少年抓着又紧了紧,但也于事无补。这些碎成条状的布衫能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蔽体。
似乎是被风吹的有些冷,少年瑟缩了下,没有迎着风继续赶路,反而顺势蹲下身去,想要借着四周茂盛的杂草躲避风寒。
呼啸的风声吹的草丛如海浪般起伏不停,少年好似在海浪中漂泊不定的小舟,时影在旁边看着,莫名有些揪心。
不知过了多久,风终于渐渐停了,草丛重新安静下来,少年似乎是蹲的太久,在站起来时有些摇摇晃晃。
遮挡住面容的头发随着晃动散开了些,时影听到少年嘴里在不停的喃喃。
“坚持..下去...走出去.....才能......时.......加.........”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轻,随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远,逐渐只能听到只字片语。梦里的他着急的想尾随上去听清楚,却发现自己被限制在原地,只能看着对方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画面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时影眼里充满疑惑和迷茫。
他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清晰的连自己醒来后都还记得每一格画面,这个少年又是谁?为什么他会在看到对方后,这么关心和着急?
难道我是个断袖?!
随着体热的再度攀升,时影烧的迷迷糊糊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
随即两眼一翻,重新倒回到枕头上。
谢允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本来因为长时间急奔而有些粗重的呼吸暂停了一瞬。谢允僵硬着身体,感觉心脏都不会跳动了,询问谢一的声音又轻又缓:“他...怎么样了...”
“公子。”谢一也被时影的突然倒下给吓了一跳,好在他离得近,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身体内散发出来的那股滚滚热浪。
他松了口气:“时影这烧没完没了,刚刚下去了些,人清醒了也喝了水。现在又烧起来了。”
说着看到跟在谢允身后进来的医官打扮的中年人,赶忙将位置让出来。
“烦请医官赶紧给看看。”
看着医官拎着药箱走到床边坐下,时影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起来。但很快,他看着眉头紧皱的医官,心又重新揪起来。
“这位公子烧的太厉害了,必须下猛药让体温先降下来,否则再这么烧下去,就不好说了。”
今天涨了个小知识:原来白象面业是河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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